听见胖子的话,老道士咧嘴笑道:“不就是个乖巧的女娃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道爷年轻的时候救过多少英雄好汉?”
傅残实在听不下去,抬起脚就踢在他屁股上。
老道扑通一下又甩在地上,见傅残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连忙假装惨叫几声,在地上瘫着不敢起来。
辜箐看着好笑,微微抿着嘴,对着傅残道:“谢谢公子救命之恩,辜箐无以为报。”
傅残刚要说话,老道士瞬间从地上弹起来,大声道:“以身相许啊!那说书的不都讲这些故事吗?”
傅残想也不想,右脚横出,直接又把道士踹倒在地上。
辜箐双脸通红,刚要说话,忽然身体一顿,一口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傅残脸色一变,连忙扶着她,右手成指,在她胸口点了几下,稳住伤势。
看见老道士还在地上,傅残心中一怒,道:“别装了,快带我去找先生!”
关键时候,老道士也不犹豫,刷地一下站起来,道:“问对人了!跟道爷走!”
傅残一把背起辜箐,拿起钱袋,迅速跟在后面。
辜箐咳了两声,虚弱道:“不用看先生,去药房,我知道该吃什么药。”
傅残大声道:“听见没!”
老道士在前面道:“听到了,道爷的耳朵可好的很!”
于是三人急忙进镇,直朝药铺而去。
在他们三人之后不久,几道漆黑的身影顿时来到废墙之下,看到地上瘦子的身影,脸色微微有些沉重。
“看来他们失败了!”
“辜箐可不会剑法!”
其中一位老者说道:“看来有人救了他。”
另一人道:“伤口在哪儿?”
“后脑!”
老者冷冷道:“不对,在嘴里!”
“是个剑客!”
“长剑插入口中,自后脑穿出,好大的力道!”
“而且很快,连舌头都没伤到,是个高手!”
老者道:“那又如何?我们七剑客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敌人没遇到过?”
一个精瘦的中年人道:“大哥,还有血迹,那边路口。”
老者道:“应该是辜箐的,她本就受了伤!”
另一人道:“看样子伤不轻,他们一定会进镇找先生治病!”
“不对,你们忘了辜箐是哪儿的人了吗?她的医术可比先生强。”
“但他们没有药材!”
“所以我们应该去药铺找!”
“这就出发,见人之后不要妄动,听我号令行事!”
“是!”
天色已晚,路上行人也渐渐稀少,各大店铺已然关门。
老道士大献殷勤,道:“小友,前面街口往右就是药店了。”
傅残却突然停下来,道:“不去了,就在这里先住下!”
老道士抬眼一看,只见流云客栈四字正悬于楼顶,不禁大叫道:“小友你是否太心急了?辜箐姑娘伤还没好,你就要和她开房!”
傅残深深吸了口气,忍住暴揍这老东西的冲动,道:“后面是否有人在追?”
辜箐虚弱道:“不止一人。”
傅残道:“辜箐一路流血,定会被他们发现!”
老道士瞪眼道:“他们知道辜箐受伤,就会进医馆或者药店抓人。”
“所以我们要进客栈。”
“他们找来客栈又怎么办?”
傅残道:“那时辜箐姑娘伤情已经有所缓解,可以面对很多东西了。”
辜箐道:“客栈人多嘴杂,他们不敢明目张胆抓我。”
这边,七剑客已至镇内,夜幕之下,行走的都是匆匆的江湖人士,所以他们的装扮倒也并不突出。
老七道:“大哥,血迹没了。”
“他们不笨,知道不能留下血迹。”
老大幽幽道:“所以他们一定会知道我们发现了辜箐伤势!”
老二右手捏着长剑,道:“所以他们也可能会猜到我们会去药店抓人!”
“那他们还会去吗?”
“说不定,有可能辜箐实在撑不住了,就直接去药店抓人!”
“如果还能拖呢?”
老大眼中杀意腾腾,道:“那就有可能去客栈,然后让小二帮忙抓药!”
老二道:“大哥,那我们现在去药店还是去客栈?”
老大道:“我和老三老二去客栈找,你们四个去药店,记着,不要打草惊蛇!”
“当然!”
傅残把楚洛儿缓缓放在床上,道:“你现在内伤严重,最好不要乱动,保持呼吸平衡,情绪平稳。”
辜箐微微一下,眼中似有水光。
老道士道:“小姑娘,快给我念要抓哪些药,我先记下来。”
辜箐秀口微张,轻轻吐道:“当归、丹皮、人参、益母草......”
老道士刷刷几下,迅速写好,拿起未干的纸,得意洋洋地欣赏着自己的字迹。
“好的,老道这就让小二去买!”
傅残道:“你必须亲自去买,而且还要快!”
“啊?”老道士脸色瞬间变得灰白,哼哼道:“哎哟,老道年纪大了,腿都快断了。”
傅残直接把钱袋扔给他,道:“别废话了,小二容易走漏风声,买完药,剩下的钱都是你的。”
老道连忙搂住,拼命遏制住心中狂喜,道:“为了小友,老道累死也得再跑一趟。”
“赶紧滚,别恶心老子!”
老道连忙跳起来,像兔子一样跑出门外。
傅残换了一身睡衣,迅速洗了个澡,长发未干便立刻跑到床边,郑重道:“你内伤严重,五脏受损,我必须先以内力为你疗伤!”
辜箐白嫩的俏脸刷地通红,小声道:“公子不必说了,我是医生,我清楚我的身体,这就开始吧!”
傅残道:“你伤在左胸,需脱去上衣,你不介意?”
辜箐红着脸道:“若无公子,辜箐早已丢掉性命,哪有什么介意?况且医者仁心,辜箐岂会不知?”
傅残不再说话,看着她精致的脸庞,清澈的双眼,目光缓缓下移。洁白的上衣已被鲜血染红,血迹未干,因为粗重的呼吸,她的胸部显得愈加高耸。
年纪轻轻,为什么发育这么好?
傅残脑中念头一闪而过,连忙晃了晃脑袋,关键时刻,自己怎么想到了这些?
他深深吸了口气,把辜箐缓缓扶起,靠在床头。双手微颤,解开她的衣带,缓缓褪去她的上衣,接着褪去软甲,一件碧绿的亵衣便显现出来。
亵衣窄小,遮不住其下高耸的白肉,一道深深的沟壑吸引住了傅残的目光。
傅残紧紧咬牙,一把撕开亵衣,两团高耸顿时挣脱牢笼,跳将出来。洁白如玉,犹若冬雪,其上嫣红两点,如梅峭枝,傲然而立。
辜箐一声低呼,连忙闭上双眼,整个脸红成一片。
傅残心中没有杂念,紧紧盯着左胸之上,那一道乌黑的掌印。
好重的手!凶手绝对是全力出手,若非软甲护身,辜箐已被震碎心脉而亡。
傅残缓缓闭眼,右手已涌起淡淡紫芒。
他右手缓缓按了下去,用温和的内力不断滋养着辜箐的胸口,为她活血化瘀。
同时,一部分内力流过她的经脉,到达她全身五脏六腑,稳定住她的伤势。
这道掌力不俗,应该是化境高手击出,直至现在,辜箐体内还有残余的内力在肆虐。
而这一切,傅残都必须为辜箐一一清除。
一道道暖流在经脉中流淌,辜箐只觉剧痛正慢慢消失,整个身体开始有了温度。像是沐浴在阳光下,非但温暖,舒适,甚至觉得自由。
她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傅残正闭着眼,全心全意为自己疗伤。
已洗漱干净的他,身体不再脏臭,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男人的味道。脸若刀削,轮廓分明,眉头时缓时皱,看得出他极为认真。
辜箐的心跳不断加快,看了看自己的前胸,两抹嫣红又不禁升到脸颊,身体也不禁软了几分。
接着,傅残长长出了口气,收起内力,道:“伤势很重,短时间内恐怕难以恢复,还需要慢慢调养。”
辜箐轻轻嗯了一声,刚刚闭上的眼却不好意思睁开。
此刻她一脸羞赧,精致的俏脸显得愈加迷人,双眼紧闭,柳眉微皱,睫毛浓密细长,玉齿微微咬着下唇。
再下面,便是玉颈锁骨,雪峰樱桃,白红相间,凹凸有致,散发着令人惊心动魄的魅力。
一时间傅残也是口干舌燥,呆呆看着竟入了神。
前世坎坷,未曾有过恋情,七年佣兵,看遍风起云涌,奈何心中有恨,无意沉溺男女之事。
在这一方面,傅残和普通男子无一般二。
所以纵然他毒入膏肓,危在旦夕,心中悲怆难解,但也不受控制地被眼前绝景吸引。
辜箐感觉到傅残呼吸仿佛粗重了些,微微睁眼一看,只见他正盯着自己前胸,顿时一阵惊慌,不禁轻呼出来。
傅残如梦初醒,连忙站起,豁然转头,道:“傅残愚钝,没能好好控制自己,无心之失,望姑娘见谅。”
辜箐缩进被窝,精神恢复了很多,听到傅残说没有控制好自己,心中却是隐隐有些窃喜。
难道自己的身体真的很好看?以至于让他这样的人都无法控制?
想到这里,辜箐顿时双脸发热,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呸,辜箐你怎么会有这么下流的想法。
她调整好呼吸,笑道:“公子不必自责,辜箐还要谢你救命之恩呢!”
“在下傅残,姑娘叫我名字即可。”傅残抱拳道:“如果不是你留下银两,我估计不会多管闲事,这个谢字,傅残有愧。”
“那我叫你傅大哥好了。”辜箐脸上带着笑意说道,脸色却是忽然一变。
傅残皱眉道:“你怎么了?”
辜箐看着傅残漆黑的左手,惊道:“傅大哥,你中毒了?”
傅残看了一眼自己左手,苦笑道:“小毒,无妨。”
辜箐道:“你别骗我了,我是医生,你过来,我给你看看。”
傅残当然知道自己的毒解不了,伸出左手,递给辜箐,道:“你注意点,手有点寒。”
辜箐点了点头,伸出手就要给傅残把脉,白手黑腕刚刚相触,辜箐只觉一股难以承受的寒气朝着手臂顿时用来,她骤然惊呼一声,猛地收回右手。
傅残道:“跟你说了,有些寒。”
辜箐苦笑,这哪里是有些寒啊!这简直堪比万年寒冰了。
傅残收回手,道:“等你伤好了再诊吧!”
辜箐看着傅残,忽然眼中有了泪水,道:“不必诊了,我已知道了。”
“你看出来这是什么毒了?”
辜箐道:“三寒绝命,只有世间三大寒毒综合炼制的毒药,才可能有这么大的寒气,恐怕你左手经脉早已被封住,不能动武了吧?”
事实如此,傅残左手寒毒聚集,内力难治,早已不能动武。
但他心中却有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辜箐是医生,看样子还很高明,她既然能认出此毒,那是不是有可能解毒?
此寒毒强大至极,并在自己体内壮大两年,早已不是内力可祛,就算砍下手臂,寒毒也会冲破内力,涌入自己体内。
虽然内力不可祛除,但医道玄妙,繁衍数千年,不一定就不可以解除!
想到这里,傅残心脏不自禁加速了起来。
自己的毒,若是能解,若是能让自己活下去?
他不敢再想,因为他怕想太多之后又治不好,那只会徒增痛苦。
但他不想死,他还想见楚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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