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旖旎,寒雾氤氲。
这青山之上,树林之中,何问月就这么慢慢走过了过来。
月光透过树枝,透过寒雾,在她精致的脸上照出点点斑驳。
她如三年前初识一般,依旧是大红长裙,依旧带着妩媚的微笑,时光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甚至没有一丝皱纹。
她越走越近,然后停住,两人,就这么相视而立。
沉默良久,何问月噗嗤一下便笑出了声,轻声道:“你这正经的表情,我可真不习惯。”
她这一笑,犹如冰河初融,春暖花开,清寒的月光仿佛都多了几分温暖。
笑容,对于此刻的傅残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慰藉。
坚持不可怕,可怕的是孤独的坚持。
他看见何问月笑,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露出满口白牙,道:“你幽怨的样子,我也很不习惯啊!”
何问月唔了一声,道:“那你喜欢我什么样子?”
傅残一怔,忽然发现何问月的眼神竟然是无比认真。
这种问题,还用得着想吗?任何一个不傻的人都回答吧?傅残拍着胸脯道:“都喜欢!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何问月脸上明显露出喜色,咬牙道:“净会说好听的。”
傅残围着她饶了一圈,月光给她身上的大红长裙染上了一层旖旎的白光,整个人亭亭玉立,犹如荷花盛开。
何问月没有动,就这么静静地让傅残打量着,轻笑道:“怎么?名震江湖的魔徒要对我这个弱女子下手了吗?”
傅残笑道:“奇士府何仙姑的名头可比我大,仙子嘛,降魔很有一手的。”
何问月轻声道:“你看够了吗?”
“开什么玩笑?看你都能看够,我又不是瞎!”
何问月哼道:“现在你不得了了,能接住轮回王一刀了,所以就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讲话了,当初你可老实的很。”
傅残道:“当初我要老实,就不会动你的风铃了。”
何问月俏脸一红,像是想起了什么,沉默顷刻,道:“你没受伤?”
傅残道:“伤的不轻,但又好了。”
何问月变色道:“你用内功疗伤了?我为什么没感觉到?轮回王一定感应到了。”
傅残摆手道:“我用的是自然之力。”
“自然之力?”
“就是先天造化功。”
何问月脸色一喜,连忙道:“我记得,练了先天造化功可以永葆容颜!”
傅残道:“不可能是永久,但驻颜效果确实非常好,青龙五十好几的人了,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
何问月眼中闪着桃花,道:“如果我现在开始练,会不会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到五六十岁?”
傅残道:“理论上说是可以的。”
何问月眯眼道:“你给不给我?”
傅残直接掏出先天造化功,道:“拿去,我什么东西不能给你?”
“是啊!《紫虚内经》还在我这儿呢!”何问月笑着点了点头,忽然伸出手来,青葱玉指,就这么拉住了傅残粗糙的大手。
傅残浑身一僵,感受到手中的滑腻白嫩,喘着粗气道:“何问月,你什么意思?”
何问月静静道:“我在想,奇士府强大的时候我跟着奇士府,如果以后你强大了,我还有脸跟着你吗?”
傅残连忙道:“什么有脸没脸的,我们一直是一条心啊!”
何问月笑道:“在你最艰难的时候,我没能站到你的身边,以后你真的崛起了,我又厚着脸皮回来?我何问月没那么婊!”
她说着话,死死抓住傅残的手,轻声道:“现在就是你最艰难的时候,我不走了,我就跟你一起。”
傅残缓缓回头,望着天上的明月,沉默。
沉默良久。
缓缓道:“不行。”
何问月笑了,笑得极为妩媚,极为明艳,她捂嘴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够了。
傅残声音有些沙哑,沉声道:“现在你跟着我,只有死。”
他缓缓道:“大风堂实力大挫,急需回缩势力,稳固西南。碎空楼和阴煞也面对着危机。悬弥寺正在重振旗鼓。现在我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死,几乎是早晚的事。你现在背叛奇士府跟着我,和寻死有什么区别?”
何问月道:“所以我一定要跟着你,这个时候跟着你,你才会记住我,你才会知道......”
“别说了!”傅残打断她的话,直接道:“我不同意,你走吧!”
何问月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轻声道:“我何问月什么时候还能被你吓住了?小弟弟,你说什么都没用了,你应该知道,我决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
“滚!”傅残低吼一声,豁然转身,眼眶通红,咬牙道:“你不走,我便打伤你,然后再走!”
“我呸!”何问月轻呸一声,笑道:“臭小子你敢凶老娘!”
她说着话,直接一下扑在了傅残怀中,炙热的红唇直接印了上来,一口吻住傅残,让他说不出话来。
这一吻就像是点燃了一个火药桶一般,傅残的情绪一下子爆炸开来。
傅残眼泪刷地流了下来,身体贴住何问月丰腴的躯体,双手捧着她滑嫩的脸,疯狂回应起来。
两人不断热吻,在月光下,在青山上,在树林中。
在危机即将来临之时,在生死已经见证之时。
傅残确实感动,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最艰难,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遇到这样一个女人,都会感动。
只是当一个人感动到一定的程度,便不会再用言语表达。
任何一种感情深到了一种程度,言语都不能表达。
所以他吻着,不再想危机,不再想生死,不再想今后,不再想任何事。
两人相识三年,中间各自都经历了许多,终于走在了一起。
感受着稚嫩温热的唇瓣,感受着呼吸阻碍的急促,感受着对方粗重的气息,仿佛天地万物都已消失。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
何问月的脸红的像个苹果,低着头,然后又豁然抬起来,舔着嘴唇,挑逗地看了傅残一眼。
傅残哪里受得了这个眼神,低吼一声,就要抱过去。
何问月连忙伸出双手把他推开,退后两步,轻声道:“你就想这样要了我?”
这句话就像一瓢冷水泼在傅残额头,让他身体顿时冰冷,干笑道:“确实是我鲁莽了。”
何问月道:“我何问月虽然不再年轻,但终究云英未嫁,无媒苟合之事,万不敢做。”
傅残低头,叹道:“可惜我现在......”
何问月连忙打算他的话,轻声道:“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傅残笑道:“怎么会忘,何时问月,何问月。”
何问月低笑道:“我双亲不在,你双亲也不在,此刻明月在上,青松在旁,何不以青松为媒,以明月为高堂,行了三拜之礼?你可愿意?”
傅残豁然抬头,眼中透着精光,大喜道:“当然愿意!求之不得!”
何问月微微点头,缓缓走过来,牵着傅残的手,面对那笔直的青松,皎洁的明月,就这么跪了下来。
一拜,再拜,三拜,礼成。
何问月眼眶通红,已然泣不成声,缓缓站起,低声道:“傅郎。”
这一声傅郎叫的傅残浑身一阵酥麻,连忙道:“老婆!”
“老婆?”
“就是娘子的意思。”
何问月低低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傅残咧嘴道:“老婆,现在咱们该做什么了?”
何问月抬头一笑,妩媚至极,舔了舔嘴唇,道:“当然是洞房了。“
傅残下面早已昂首已久,听到这句话,顿时便扑了上去。
何问月银铃般一笑,退后几步躲开,轻声道:“你别动,我、我为你宽衣。”
傅残强行立在原地。
何问月低低一笑,缓缓走来,温柔地把傅残衣服一件一件脱掉,然后扑在地上。
她脸色羞红,却死死咬牙,甚至还用手抓了一下傅残的关键部位,差点没让傅残跳起来。
她退后几步,打量了一下傅残,笑道:“傅郎,还不为妾身宽衣?”
傅残哪里受得了这个话,低吼一声,犹如猛兽一般扑去,看着她大红的长裙,心中澎湃不已。
轻声道:“我说过,我早晚要脱了你这身衣服。”
何问月咬牙道:“那是我主动的,和你没关系。”
傅残轻轻脱下她红色的长裙,再脱下洁白的内衫,一股处子的幽香顿时扑面而来。
大红色的肚兜上绣着白线鸳鸯,胸前的高耸根本无法掩盖,露出大片大片的白肉。
傅残吞了吞口水,除去她最后两件防御,一个完美的成熟躯体就这么显露了出来。
月光下,何问月俏脸绯红,长发飘散,整个人仿佛由璞玉雕成。
精致的五官,细眉大眼,琼鼻朱唇,光滑洁白的下巴是纤细的玉颈。
锁骨凸起,犹如玉横,接着奇峰突起,直耸天霄,犹如玉碗倒扣,白雪堆积。在月夜清寒之下,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两颗朱梅傲立在顶尖,嫣红诱人,滑坡而下,是一望无际的平坦,平坦的尽头,芳草萋萋,隐约朦胧。
两只玉腿紧紧并住,丰乳肥臀,曲线夸张,不愧是熟透了的蜜桃。
傅残看着何问月的眼睛,越来越近,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躺在长衣之上。
寒夜露重,两个身体不断纠缠,在这明月之下,一声痛呼传来,宣告着一个少女时代的终结。
接着,便是无尽的旖旎。
两人仿佛不知疲累一般,一直战斗到黎明,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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