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灵寂离开的这些天,莫家出奇地安静,连袁鹤北也没有什么动静,一切仿佛都是那么的自然。
归九每一天都有在鹿鼎的指导下练功,虽然几天的时间虽然没有太大的成效,但是由于归九的努力和天赋不错,一般的小混混一惊不能放在眼里了。归九将重心放在了习武上,仿佛也忽略了九敏的事情,两人的相处时间也没有那么的多了。
九敏有时会待在房间里念经,有时会自己出去逛一逛,但是有时又会看着归九习武,听着她滔滔不绝地讲其中的乐趣。若是以前,他说不定会好好劝劝归九的,但是现在看着她纯真的笑容,归九是真的喜欢,不单单是因为她要报仇。
只要她喜欢,九敏发现,他就没有开口说教的欲望。
“九敏知道吗?以前在草原的时候,没有人允许我习武,我根本做不了我喜欢做的事情,我一直都想凭自己的力量去做成一件事情,全心全力的。我想知道,当一个人全身心地投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归九雀跃地说道。
九敏笑着问:“现在你知道了?”
“嗯。知道了。”归九看着九敏,小心翼翼地问道,“九敏,你会不会我觉得我很暴力?以后我会用武力去解决问题。”
九敏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告诉归九这个想法,但是他想明白了,归九永远都是他认识的那个归九,不会将自己所学到的用在不正当的途径上的。
“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九敏说道。
归九淡淡一笑,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让他失望,也许不会,也许,会!谁知道呢?归九不愿意去想未来的事情,那是自寻烦恼的。
这日九敏出府去逛逛,好巧不巧遇见了当日绣球招亲的宋微。九敏记性很好,往往见过的人,都不会忘,尤其是像宋微这样让九敏印象深刻的女人。九敏转头就像走,却慢了一步,被宋微看见了。
“站住!小和尚,你在躲我不成?”宋微绕到九敏面前,不满地说道。
九敏双手合十,礼貌说道:“忽然想起还有事情没有做,因此急着回去了。”
“出家人不是不能说谎的吗?看着我说!”宋微说道。
九敏无奈,只好对着她的眼睛说道:“施主,小僧真的有事,烦请让个路。”
宋微偏偏不让道:“小和尚,我哪里不好了?是长得丑了呢?还是家世差了呢?你就这么怕我?”
九敏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施主,我是和尚,怎么能谈婚论嫁呢?”
“你还俗不就好了吗?难不成你是因为记挂那个小姑娘,动了春心不成?”
九敏听见宋微这样说,一时之间慌了神,皱眉说道:“施主,请慎言。莫要辱了其他姑娘的清誉。”
“我就是施主,到了她那就是姑娘了?我说小和尚,你也太偏心了吧!”宋微调侃道。
九敏觉得无法聊下去,越过宋微就打算走,但是宋微却在九敏的身后说道:“你的小姑娘的身份是什么?你知道吗?”
九敏当然知道,但是宋微不该知道的。九敏停住脚步,回头望着宋微,眼中盛满了连他自己也无法意识到的警惕和抵触。
宋微一笑,说道:“想知道,就跟上来。错过了别后悔啊!”
在九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脚步就已经跟上去了。宋微知道九敏一定会跟上来的,所以并不担心,只是悠哉悠哉地在前面带路。
九敏一路跟随着宋微出了早月城,来到一个小山村。这个小山村十分的破财,估计已经荒废了许久了,只是九敏没有想到,这样的小山村,竟然还会有人居住!
宋微领着九敏来到了一间破旧的茅草房。沉重的木门一推开就“嘎吱――嘎吱”的响,久积不散的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九敏一阵的不自在。家徒四壁,除了一个烟台,一张床便再无其他,就连墙的四面都是柴。
九敏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头发蓬乱,面如土色,脸上的两条刀疤格外的醒目。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如今不知是熟睡还是怎么的,连家里有人进来了,也不知道。
“我是无意中发现这里的,也是无意中发现的他。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奇怪的是,他一直都留着一口气,神志迷迷糊糊的,嘴里一直都在念叨着两个字――公主。”宋微看着九敏说道,“不巧的是,当日他也看见了你的小姑娘,但是他的情绪可不是那么的稳定啊!
后来,我画下了你那个小姑娘给他看,他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要激烈的多。你说,他口中的公主和你身边的小姑娘是不是同一个?”
“不是!”九敏坚决否定,说道,“归九是在梧桐镇的,不是什么公主!”
“那好!你对着你的佛祖起誓,你说的没有半分虚假。”宋微说道,看着九敏犹豫的样子,继续说道,“怎么?你不敢了?你知不知道,在你犹豫的一瞬间,我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想怎么样?”九敏紧张地问道。
“紧张了?我能怎么样?小姑娘是莫家主的徒弟,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只是吧,我这个人好奇心比较重,想知道真想罢了。”
“我不会告诉你的。”九敏说道,“我不会让你做出伤害归九的事情的。”
“谁告诉你我要伤害你的小姑娘的?”宋微说道,“我告诉你,他的命是我救下的,如果你的小姑娘真的是他的主子,那么救命之恩,是不是该由她来还?如果他们两个认识,他们是不是还该见面相认?”
九敏犹豫思考,没有答话。
“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你可以选择让她过来,或者永远的隐瞒下去。”宋微说道,“决定权在你手上!”
九敏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早月城的,只是脑子里全是归九有关的事情。他不想欺骗归九,但是他不知道,这对归九而言究竟是有利还是有害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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