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他循着记忆中的方位奔去，暮色渐浓时，一汪泛着莹蓝光芒的泉眼出现在岩壁下。泉水叮咚作响，水面漂浮着几片巴掌大的莲叶，叶脉间流转着纯净的灵气。宋亚轩小心翼翼将刘耀文放在泉边，褪去他染血的上衣——后背伤口狰狞，黑紫色的毒痕沿着肌理蔓延，几乎覆盖了大半个脊背。

宋亚轩：得罪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刘耀文半浸入泉水中。灵泉水接触伤口的瞬间，水面骤然翻涌，黑紫色毒液如同活物般从伤口剥离，化作缕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刘耀文疼得闷哼一声，额头冷汗直冒，却在昏迷中仍下意识抓住宋亚轩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宋亚轩：没事了，很快就好

宋亚轩用手帕蘸着泉水轻拭伤口，指尖触到他灼热的皮肤时，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失序。他忽然想起初见时刘耀文在演武场挥剑的模样，那时只觉得这师兄剑法凌厉，却没料到如今会以这般亲密的姿态相处。

泉水中的灵气渐渐渗入肌理，刘耀文的呼吸逐渐平稳，眉心的褶皱也舒展开来。宋亚轩见状稍松口气，却在低头时撞进一双清醒的眼眸——刘耀文不知何时已睁开眼，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眼底映着泉光与暮色，竟比平日多了几分柔和。

宋亚轩：醒了？

宋亚轩手忙脚乱收回手，耳根又开始发烫。

刘耀文撑着岩壁坐起，目光落在自己几乎愈合的伤口上，又转向宋亚轩沾着水珠的发梢

刘耀文：是你……用灵泉救了我？

他声音还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

宋亚轩点头，想递过干净衣物，却被刘耀文突然抓住手腕。青年掌心带着泉水的凉意，却让他莫名心安。刘耀文看着他躲闪的目光，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低声道

刘耀文：宋亚轩，刚才……我好像听到了你的心跳

宋亚轩猛地抬头，对上他深沉的视线。

刘耀文：很吵

刘耀文嘴角微扬，眼神却认真得惊人

刘耀文：比刺甲熊的吼声还吵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宋亚轩腕间的脉搏

刘耀文：在我被毒鞭打中时，你的心跳乱得像……像惊雷符炸开一样。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

系统：【叮！目标人物刘耀文感知到宿主情感波动，好感度加2，当前好感度：100！】

宋亚轩怔住了。100的好感度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那是任务设定中“心意相通”的圆满值。可此刻他脑中一片空白，所有关于任务的考量都被眼前人的目光冲刷殆尽。他看着刘耀文眼中清晰的自己，看着他湿漉漉的发梢滴下的水珠，忽然想起昏迷前他那句未说完的话。

宋亚轩：刘耀文

宋亚轩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

宋亚轩：你之前……想说什么？

林间忽然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刘耀文望着他，眼中翻涌的情绪如同此刻的沁心泉，表面平静下是汹涌的暗流。他松开宋亚轩的手腕，却转而握住了他的手，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微微一颤。

刘耀文：我想说

刘耀文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宋亚轩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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