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
白无常透过挡风玻璃,看着上面‘富贵人家’四个字。
“是,这里就是所有男人最向往的地方。”
“这算是青楼?”
“这…差不多吧,等同意义。”
“走吧,进去看看!”
“可是您……”
我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之前那阴帅的模样,已经变成了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高富帅。
跟他站一起,难免有些自卑。
走进去,刚拐两个弯,两个肌肉结实的服务生就给我们拦了下来。
啪--
一沓百元大钞甩在两人的脸上,白无常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带我进去。
我甚至不懂,就被带进一个类似于聚会一样的东西。
刚进去,我们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怪白无常太帅。
在靠近门口的一张沙发上坐下。
白无常翘起二郎腿,我就在他旁边。
百无聊赖,我刚要点烟,他就拦下了我。
“我不喜欢烟。”
“好吧。”
“你知道这些人心里都在想什么吗?”
“当然不知道了,您带我来不是为了干那事儿?”
“混账,我堂堂阴帅,怎会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那您……”
“人之将死,我来收取他的三魂七魄。”
他说完,扫视了一眼,然后用我在我眼皮上摸了一下。
“看吧,这些人魂魄虚虚实实,阳寿将近,而那个,东南角那个。”
顺着他的话,我向东南角看去,一个地中海发型的男人坐在那里,左拥右抱。
“白老爷,那个人怎么了?”
“我一会儿,要带走的就是他的魂魄,他的魂魄已然离体,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行尸走肉罢了。”
“阴阳眼看不出来?”
“你阴眼未开,怎么能看得出来。”
“可是我……”
“那并不是真正的阴阳眼,那只能算是潜力,而且现在这一招,还管用吗?”
我沉默,他说的很对,我的阴阳眼从那次之后就已经没了作用,最多用来看个阴气。
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半。
舞台上,一个主持人模样的人走出来,在他旁边还有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这样我这个‘老男人’有些尴尬。
他嘴里哇哩哇啦的说着一些废话,然后重点来了,他竟然当场就抱起了那个女人。
剩下的事情,不用我描述了。
整个聚会上瞬间变得糜烂不堪。
“是时候了。”
白无常起身从他们之中走过。
来到那个地中海面前,伸手一抓,就把他的魂魄给拎了起来。
他似乎还陶醉在那种境界里,被白无常抓在手里,脸上的表情依然那么销魂。
……
出了这家洗浴城。
白无常直接把那人给吞进了肚子里。
我脑袋一阵恍惚,无常勾魂都是这么玩儿的吗?
“该说说我们的事情了。”
“您说。”
“你契人的身份已经解除了,知道吧?”
“嗯,知道。”
“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你也不用怕,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您神通广大,还需要我帮忙?”
“以后,一入阴阳门,再无还阳日,你既然敢接下百鬼榜,那就代表你这一生,都退不出这个圈子。”
“我……”
“我只是给你打个招呼罢了,你也可以拒绝,我不会翻脸。”
“不敢,白爷您说,只要我力所能及的,我肯定帮。”
“这个以后我会找你,你现在还太弱,听说…你得到一份儿降妖谱的残卷?”
吱--
我整个人一激动,车子差点撞在街边的电线杆上。
“你做什么?”
“没,我哪有降妖谱。”
“那你激动什么?”
“我……”
“带我去看看。”
……
车子停在楼下,我带着白无常来到三楼。
齐舒雅还没睡,她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到我之后,本想上来,但看到随之到来的白无常,又坐了回去。
“去睡吧!这是我朋友,过来找我有点事儿。”
“嗯,那…晚安。”
“晚安。”
房间里,我从抽屉里拿出那块羊皮。
白无常抬手,羊皮自动飞到他手中。
坐下之后,他仔细的端详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中的羊皮,告诉我这确实是降妖谱的残卷。
只不过并不知道如果使用,尽管是残卷,只要学通,也要比一般学道几年的人要强。
我收好这残卷,等扭过头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我如释重负。
坐在床上,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跟这个大爷聊天,搞不好就死了。
没门子没背景的。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我推开门,一股香味窜进鼻子里。
来到厨房,齐舒雅已经做好饭菜。
“来吃饭吧。”
“嗯。”
坐下之后,她一眼不发,只是低头往嘴里扒着饭。
“怎么了,这么反常。”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昨天,你是不是带了一只鬼回来?”
“鬼?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一件白衣服,头上还有帽子,所以我才被吓得坐到了沙发上,不过你说是你朋友,我就……”
啪--
我手一哆嗦,筷子掉到了地上。
白无常昨天明明是变化了的,她怎么会看到?
“吃饭,吃饭。”
我低下头,往嘴里塞着饭菜。
吃过饭,我收拾了一下,主动到厨房洗碗。
中午的时候,黄永威打电话说最近一段时间就会回来。
我松一口气,他回来了我就能轻松点。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噗。”
我嘴里的水直接喷了出来:
“结…结婚?”
“没,你不愿意就算了。”
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似乎把她……
“过几天吧,到时候让大黄选个好日子,我们就结婚,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用了,我不需要。”
她站起来,眼神非常决绝:
“你以为我是想要你负责才这么说吗?我想要的是感情,不是责任。”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来说了句抱歉,然后下楼开车离开。
我站在窗口,看着离去的车子,心里有些酸酸的,说不出的滋味。
是难过还是内疚?
我想不明白。
抓了抓头发,我有些烦躁的坐在沙发上。
脑子里乱糟糟的。
刚站起来,玻璃上出现一个窟窿。
噗--
很闷的一种声音,我对面暖水瓶突然爆裂。
有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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