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赋予生命意义,让我们知道时光短暂,去日无多。
人的生命,有时候脆弱的不如一棵小草。
这一次的昏迷,让我真正的懂得这个道理。
随着门被推开,黄永威提着一个果篮从外面走了进来。
秋后的天气异常凉爽,他穿着一件夹克。
这也是我住院的第四个月。
“你的腿没事儿了吧?”
“嗯,这个月就可以出院了,但就是感觉这腿里面有点什么东西,别扭的狠。”
“是不是抽了钢板又把什么东西落进去了?”
“滚犊子的。”
从床上下来,我倒了杯水给他。
“这段时间,家里那边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你是不知道那老王八蛋,老是给我抢生意,而且一般的小鬼,超度了不就完了,他直接给打的魂飞魄散,这么大年纪了,就不积点阴德。”
“可能,谁都有些难以启齿的往事吧。”
“嗯,不过听说你小子拜他为师了?”
“拜他为师?茅山历代掌门都受不了我一拜,你觉得我可能拜他为师吗?”
“他说要不是看在我是他徒弟的朋友,就把我一起收拾了。”
“一厢情愿罢了,而且我也只是逗他玩玩,怎么可能真拜他为师。”
“那就好。”
“要不你去给我办理下出院手续?”
“行。”
外面的街道,没有医院里那种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多了一丝清新。
尽管废气严重,依然让我心旷神怡。
坐在我家斜对过的一个火锅店,我使劲的往锅里涮着羊肉。
“你说,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意思?”
“百鬼榜的事情,你不可能收齐百鬼,所以你还要继续?这次的负伤已经伤筋动骨。”
“嗯,继续呗,怎么说都是张真人留给我的。”
“好吧。”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黄永威。
“工地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在周围布下一座大阵,一般妖邪进不去了,施工很顺利,棺材的事情也被齐舒雅找到给掩盖下去了。”
“还真是个女强人。”
“有钱就强。”
“是啊。”
正说着,徐保保从店外走了进来。
环视一周之后,坐在了我们旁边。
“黄大仙,小兄弟。”
“徐老板有何赐教?”
“有个赚钱的良机。”
“嗯?”
“东升最近不是在搞地产吗?我听说那边会盖一个商业中心,到时候我们美多食跟东升合作,肯定能做大,只要你们两个能帮我这个忙,我让给你们百分之五的股份。”
“一人百分之五?”
“一共。”
“那还是算了,我们……”
黄永威伸手拦住我下面的话,笑了两声:
“你为什么老是盯着那块地方不放呢?”
“实不相瞒,我就是那村子里的人。”
“徐狗蛋就是你?”
徐保保脸色一红,然后点了下头。
“那行,这件事情我会跟她打招呼的,如果可以的话,我给你电话。”
“好嘞。”
徐保保起身就要离开,却被黄永威摁在座位上。
“徐老板,你不得请我们吃顿火锅吗?我们兄弟俩没带钱。”
“小意思,小意思。”
他从钱包拿出五百块递给黄永威,然后开车离开。
……
“跟美多食合作?不可能。”
齐舒雅把手中的文件随意丢在桌上,扭头看向一旁。
“不得不承认美多食在饮食方面做的不错,如果我们跟他合作的话,还是有很大的赚钱机会的。”
“钱,够用就好!大黄,这件事情你怎么不去跟然然商量?她也持有公司大部分的股份啊。”
“这……那好吧,我晚点跟她商量一下。”
黄永威走后,齐舒雅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咳嗽一声,也准备离开。
“你给我坐下。”
“怎…怎么了。”
“你也同意?”
“这关键还是要看你不是?我无所谓,我只是个打工的。”
她叹了口气,从桌子里拿出一张A4纸
“你看看这。”
我粗略看了一眼,上面全都是徐保保的劣迹。
什么侮辱女秘书,办公室乱搞之类的。
反正就是生活不检点,还有一个就是……
吸毒?
我有些诧异,吸毒的人会面黄肌瘦,为什么他不一样。
“他还吸毒?”
“是,曾经一个在他手下打工的人这么跟我说过。”
“那个人现在在哪?”
“在公司上班啊,你要见他?”
“见一面吧。”
她拿起电话说了几句话,没几分钟,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就上来了。
“齐总,张队。”
“你之前在美多食上过班?”
“运营部经理。”
“这上面。”
我晃了晃手上这张纸说,“都属实吗?”
“百分百属实。”
“你薪资多少?”
“什么?”
“在这里的薪资。”
“六千。”
“美多食呢?”
“一万出头吧。”
“那为什么要选择来这里上班?”
“我……”
“算了,你出去吧。”
他还想说什么,但被我抢先一步。
等他出去,我把手里的东西丢在垃圾桶里。
然后走过去在她耳边说,“这个人有问题,最好把他辞退了,不然你这公司要被他搞垮。”
她一脸震惊,似乎很不理解。
“正常情况下,人在说一件往事的时候,眼睛是会注视着面前的人,而他刚才目光一直在看别的地方,不敢看我们,说明什么?”
“他在说谎?”
“聪明。”
“那好,我下午就辞退他,对了,你出去的时候叫一下琴姐,你明天能上班吧?”
“嗯,不过我想去工地那里看看。”
“我陪你一起。”
出了办公室,我寻思着上个厕所。
正好碰到那个叫杨琴的。
“琴姐,齐总叫你过去一趟。”
她脸色绯红,有些不大自然,点了点头,她向齐舒雅办公室走去。
我一脸疑惑,这什么情况?
上个厕所还能脸红?
心中一动,我在厕所门口蹲点。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女的从里面走出来。
她脸色一样样红扑扑的,看到我之后脸都要滴出血了。
“张队。”
“没事儿姐,你叫我小张就行,刚才你跟琴姐在里面做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她说着,快步离开。
我脸上挂着坏笑,怪不得杨琴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有点烦我。
看来她是个同志啊。
这么想的话,那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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