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设计让轻舟失去那个项目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问自己为什么?!”
梁友的脸,本来就因为长期服用雌性色素,和过度整容,变得有些奇怪,平时的美貌,都是因为化了浓妆,现在他没有化一点妆,而且又经历了暴打和水泼
一张脸更是惨不忍睹,甚至有些狰狞。
“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吗?!我是因为爱你啊。”
“你闭嘴!”
时宗岳的一声力喝,还是没有阻止梁友把这句话说出来。
这句话彻底把时宗岳激怒了,他被这样一个人妖说爱,是一种耻辱,居然还被这么多人听到了。
从来绅士温柔的时宗岳,随手拿起一根棍子,就开始发疯一般打梁友。
“你这个变态,真是太恶心了!”
左一棍右一棍,梁友连吭都不吭一声,只是流着眼泪,直盯盯地看着时宗岳。
“你打我?你亲手打我,哈哈哈哈,真好。”
梁友居然还仰天笑了几声,时宗岳手下落棍的频率更高了。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打你脏了我的手。”
时宗岳觉得腻味了,就把棍子丢在一旁,转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离梁友十几米远。
“我是个什么东西?!”
如果说时宗岳的棍打让梁友心痛的话,那时宗岳的那些话,就更像是在拿着一把刀,一刀刀剜着他的心。
这就是他这几天一直朝思暮想的人。
好,很好。
梁友的眼前又浮现出十几年前,梁老爷子去世的那个雨季,和他母亲在自己的面前服药自杀的画面。
现在和以前,都是那么清晰的痛处。
梁友,你这样的人,本来就该被整个世界给抛弃。
你是什么东西哈哈哈哈。
你早就该死了,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或许,连梁友自己也很惊讶,只是认识了短短两周,时宗岳竟然在他心里有那么重要的位置。
对呀,我这样的人,早就不应该活着,还妄想着得到爱情,真是可笑,可笑啊。
梁友居然越笑越大声。
他看着时宗岳,时宗岳眼底的厌恶越来越深,他的心也沉的越来越深。
“也不看看自己那一张脸,你也配和叶轻舟抢东西,你配吗?!”
时宗岳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如果不吸两口烟,他觉得自己可能都要愤怒到失态了。
“我的脸,我的脸。”
梁友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是没有化妆的,他的脸现在是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他不要,不要自己这个样子出现在时宗岳面前。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梁友居然还想在时宗岳面前维持一丝丝美好的形象。
“我是最美的,我很美,我比那个贱女人叶轻舟漂亮多了。”
时宗岳听到他居然敢骂叶轻舟是贱女人,手里的烟狠劲一弹,就弹到了梁友的脸上。
“快闭上你那张令人作呕的嘴。”
他的脸就那样,被时宗岳的一弹,深深踩到了地上。
“给他一面镜子。”
时宗岳命令着黑衣人拿了这场地上的一块烂镜子拿到梁友面前。
“你好好看看清楚,自己面目有多么可憎,多么丑陋,居然还妄想着和我的轻舟做比较,你连给轻舟提鞋都配不上。”
“不,我不要看,我不看!!快拿开!!”
梁友再也没有了刚刚盯着时宗岳的坦然,他现在紧紧闭着眼睛,只想逃避着自己现在的处境和事实。
他努力把脸埋在自己的胳膊下边,如果不是已经被时宗岳五花大绑起来,他现在只想抱着脑袋躲到角落里。
“你把我想的太不堪了,我不是这样的,宗岳,我真的不是这样的。”
就算是梁友不是一个好人,但是他也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想过去害时宗岳。
“抱歉,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你惹到了叶轻舟,那我就不能放任不管了。”
“你就那么爱她吗?那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如果在那个灯展上,你没有救我,那后边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梁友终于将自己心底的质问说出来,他开始对时宗岳起了心思,就是因为那一灯展的相遇。
时宗岳给了他心动的感觉,却又处处将他拒之门外。
不过,可悲的是,时宗岳对这个灯展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什么灯展,我和轻舟去灯展,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忘了,你居然忘了我,我就说那个被你救下,没有被落下的冰柱砸到的人啊。”
经过梁友这么一提醒,时宗岳才稍微有些印象。
“就因为我救了你?!如果知道那是你,我宁愿看着你被砸死,也不会出手,换句话说,随便是哪个阿猫阿狗,我都会去救的。”
时宗岳的这句话,将梁友眼中的最后一簇火苗浇熄了,他现在的目光,空洞又绝望。
原来,自以为是的深情,竟然是这么一个笑话,梁友之前对时宗岳有多大的憧憬,现在就有多大的绝望。
“你知道吗?我的轻舟,因为你的设计,旧病复发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又一次进手术室,却无能为力,你现在有多绝望,我就有同样的,甚至更甚的绝望。”
时宗岳一边站起身来,缓缓地往前走,一边说着话。
那眼神,真的渗出了骇人的光。
“你想干嘛?!”
梁友此刻,才真正的感受到恐惧,他害怕,害怕面前这个像撒旦一样的男人。
“害怕了吗?”
时宗岳现在梁友的面前,停下来。
“我有点好奇,像你这种连命根子都能轻易不要了的人,到底会怕些什么?!”
梁友确实一直都是一个活的很随性的人,说变性就变性了,说卖掉财产,就卖掉了梁家所有的财产,说移民就移民,而想回国,就又回了国。
常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在他面前确实毫不在乎,微乎其微。
他到底怕着什么呢。
好像什么也不在乎,就是没有弱点。
不过,不幸地是,刚刚时宗岳恰好发现了他的一个弱点。
他发疯了一般地爱着自己的脸,爱到极致,甚至比女人还要在乎。
“梁友,如果,我毁了你的脸,你是不是求死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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