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认识这位姑娘,于是机智地拿出手机对着镜子拍了一张照片。
无奈手机太渣,拍照的时候发出了声音,引得程一泽看过来,我慌忙举起手机,拍了一张教授放映的幻灯片,僵硬地对他笑了一下。
就在我看向程一泽的时候,发现他的右侧后方坐着一个男人。
那人看起来年龄偏大,应该不是学生了,估计是来观摩教授讲课的。
想到这里我把目光收了回来,迅速放下手机拿起笔来,坐直了身体假装在认真听课。
实际上,我在思考周先森到底叫什么。
但想来想去,还是想不起来,看来只能使用终极武器——撒娇卖萌了!
为了问这个问题,我酝酿了许久许久,一直等到下课,为了掩人耳目,我往边上靠了靠,说“大爷你就把名字告诉人家嘛不然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大爷你说是不是?”
我都这么出卖节操了,他要是再不说那我可就真没办法了。在我不安的星星眼之下,他面无表情地蹦出来一个字。
“行。”
行?这算是同意了?
我满怀期盼地看他,等着他说出中间那个字,然而他又闭口不言了。好像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要钱,而我又付不起钱似的。
再等了一会儿,他还是一声不吭。
到底说不说了?这大爷怎么这么难伺候!
我有些烦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还是那么一个字扔给我。
“行。”
我忽然灵机一动,问:“你名字中间那个字,就是行?”
“是。”
周行之。好名字。
“秦小布,你在跟谁说话?”
不知什么时候程一泽靠了过来,支起耳朵似在听我方才的话。
我跟他打哈哈:“有吗?我刚刚说话了吗?”
有什么擦着耳朵过去,感觉像是人的衣袖,尔后一个声音附在我耳边说:“夫人,要守妇道。”
咳,我可没说过是他夫人,再说了,就算他单方面这么以为,嘴头上过过瘾就得了,怎么还蹬鼻子上脸,越管越宽了?!
我心一横,索性往程一泽身边靠近了一些。
没曾想程一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
他的目光,正对着我的脖颈。
是昨天晚上在镜中,被李跃咬过的那个部位。
我把衣领竖起来,狠狠地瞪了回去。
程一泽又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昨天晚上我梦见李跃了,在梦里他咬了你,他说他可能会那么做,但他不是故意的,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受控制了……没想到,梦境真的会变成现实。你都不知道有多么吓人,李跃的脸上全都是血,就跟他倒地的时候一样的!吓得我直接醒了……”
“你醒来的时候,是几点?”
“十二点吧,我看了时间的。”
十二点。那个时候我和周行之应该还在镜中,按照程一泽的叙述,李跃那时还没有被控制,也就是说,他进入程一泽梦境的时候,还很清醒。
当时在镜中,李跃坐在这个位置上,估计也是想为我提供一些线索吧。
那么,他有没有告诉程一泽什么呢?
程一泽想了半天,在上课铃打响的时候,不太确定地跟我说:“他好像说了一个名字。”
“名字?”
“嗯,姓郑,好像是叫——郑如。”
郑如,会不会就是这面小圆镜子的主人呢?
既然郑如不是我们系的,也就不经常在这个教室里上课,她的镜子又在这里……
如果不是李跃喜欢这个叫郑如的女孩,偷拿了她的镜子,那就只能说明,郑如也曾经坐过这个位置。
她很可能,经常在这里上晚自习。
想到这一层,我将桌洞里的书取出来,翻开封皮看了看,没有写名字。
又翻开一本,也没写。
其它的几本书,倒是写了名字,但没有一个是郑如。
毕竟随便翻看别人的书不太礼貌,我就又把它们放回了原处。
如果郑如也经常坐这个位置的话,不妨守株待兔,把小圆镜子放在这里,等到有人来取东西,也能及时地认出来是不是她。
今天是周五,我们下午没有课,程一泽居然提出要请我和林笑去一杯沧海酒吧。
我是从来没有去过酒吧的,再加上怕郑如出事,就推脱说想上自习,可林笑抱着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态度,满口答应下来。
犹疑之际,周行之说今天不会有事,我这才放下心来,打算跟着他们两个去体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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