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的碎碎念戛然而止,她死死地盯住那个方向,好像这样就能看见周行之一样。
事实上就在林笑看他第一眼的时候,他就已经挪开了,现在坐在我的身边。
也不知道林笑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居然对着那个方位摆摆手,尴尬地打招呼:“那个……你好。”
周行之对着我的包努了努嘴,示意我把骨镜取出来,我才想起来林笑现在是听不到他说话的,只能像我们契约之前那样,通过骨镜交流。
“喏,他说的话会在上面显示出来。”
话音刚落,就看见镜面上出现了林笑的名字。
林笑对着骨镜左看右看,恍然大悟:“我说你前段时间怎么老是照镜子,合着是在跟他说话啊!今天一看,这竹镜子还挺别致。”
于是我明白了,周行之怕林笑害怕,所以骨镜在她的眼中还是我以前看到的那面竹镜子。
“你看你看,又有字了!”林笑像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似的,高兴得手舞足蹈,认真地念着上面的句子,“看好我夫人。”
“什么鬼?”
周行之答非所问:“我用骨镜沟通,可以不用出声。”
拜托,我在意的又不是这个,而是那句话!
“让她和程一泽保持距离。”林笑啧啧啧赞叹了几声,然后对着骨镜翘起了大拇指,“厉害!连你和程一泽的事都能知道!”
“得,你们慢慢聊吧,我回房休息。”
林笑是什么样的人,聊天的好手,周行之偏偏又不喜欢聊天,正好让林笑跟他磨一磨。他不是经常给我惹麻烦嘛,那我也只好借林笑侧面报复他一下咯。
其实我也睡不着,就躺在床上玩手机,看了会儿视频发现程一泽给我发了一条消息,让我周一晚上去杏林湖边,郑如会在那里等我们。
这样的话,有很大机会是出事了,我们很可能会遇鬼,想到这一层,我就把周行之叫了过来。
“怎么了?”
“韩婆婆说骨镜的主人应该还有一把骨刀,我为什么没有?”
他眉头紧皱,似乎这是一个让他特别为难的问题,约莫挣扎了一分钟,他才说:“被人拿走了。”
“什么人?”
“不清楚。”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赤手空拳上阵了,不过周行之还在,应该就没什么问题,至于骨刀,等以后碰上了再说吧。
林笑知道我没睡,诉苦似的在客厅喊我:“小布啊!他也太难交流了吧!问他什么都不说,要不就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说出来的全都是嗯啊哦之类的话,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周先森无辜地耸耸肩。
我由此得出结论:“他不想跟你说话!”
门外传来了林笑的冷哼。
今晚上睡觉前,我拨打了妈妈的电话,一番寒暄之后,七拐八拐,我把话题转移到了韩家骨器上面。
我妈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说:“小的时候听一些老人讲过,说韩家有很邪门的人,通灵啊什么的,至于骨器,记不太清了。这种事听听就过去了,谁还一直记着啊。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也没什么事,就忽然听说有这么一件事,觉得挺神秘,就证实一下。”末了我多问了句,“我姥爷他们知道吗?”
“可能吧。小孩子家家的别整天想这么多有的没的,马上该实习了,好好学学,挑实习点的时候争取排到前面。”
我唯唯诺诺地答应,很快就挂断了电话。半个月之后课程安排就少了,倒是可以趁机回去问问我姥爷。
睡觉的时候周先森很老实,就躺在我旁边,一手揽着我。
半夜,我忽然醒了,一看他还睁着眼,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是不是明天去找郑如的时候,情况会很惨烈?倒也是在意料之中。
我眯了眯眼,头一歪又睡着了。
周末的日子总是过得如此之快,可惜的是,林笑一直吧啦吧啦地试图跟周行之交流,却一直没能成功,过去了整整一天,就只知道他姓周。
林笑就说,要是他还活着,高冷成这个样,肯定是个总裁。
于此我也就笑笑,毕竟就是个鬼,还能怎么活过来?
去见郑如之前,我特意支开了林笑,夜晚的学校灯火通明,途径图书馆,里面坐满了人。
杏林湖就在图书馆的南面,其实也就是一个小的人工湖,夏天的时候湖里会有荷花盛开,这个时候荷叶已经露出了小芽。
程一泽就站在湖边上等我,按照他的说法,郑如今天晚上会上实验课,下课之后过来。
我们等了一节课的时间,微寒的风细细吹着,程一泽怕我着凉想把外套脱了给我披上,我想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下课铃响过,远远地看见一名女同学背着书包朝这边跑过来,应该就是郑如。
可是走进了一看,并不是。这同学留着齐肩发,而郑如是长头发。
她跑得气喘吁吁,慌慌张张地问:“你们是来等郑如的吧?”
“是啊。”
我的心往下一沉。
女同学指着实验楼的方向,粗声粗气地说:“快去救她!她被困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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