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下就编辑信息,跟程一泽说不去不去,然而程一泽回复说,他正在学校帮郑如收一张明信片,等下他来接我,我们再去医院和郑如商讨这件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毕竟郑如从五楼摔下来,于情于理也是应该去看看她的。
“要去医院,一起吗?”
林笑点点头,食指在我脑门使劲戳了一下,非常认真地跟我说:“秦小布,以后去哪里,做什么,即使不想让我跟着拖累你,你也得跟我说一声,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多担心吗!”
我内疚起来:“没想到会在那待一晚上,本来以为一会儿就回来……”
“我还打不通电话,打完你的又打程一泽的,谁的都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昨天我们被困在结界里面了,没信号也正常,不过那个时候谁也顾不上看手机,你是没看见那个女鬼,太惊悚了。”
想起来那个红衣女鬼凌厉的眼神,死鱼一样的肿眼泡,我还是有点后怕。
说话间我已经起床了,睡觉的时候也没怎么脱衣服,直接套了个毛衣就坐起来,趿拉着拖鞋去洗脸。
林笑屁颠屁颠地跟在我身后,俨然成了一个好奇宝宝:“我们学校最近死的那些人,都是那个女鬼杀死的?”
“应该是。当时那个女鬼穿着一身红裙子,你没从网上看过嘛,都说穿红衣的鬼戾气最重,特别凶狠。而且,女鬼还留着长长的红指甲!”我存心想吓吓林笑,洗完脸朝她猛地一甩手,指缝间残留的水珠洒了她一脸。
林笑原本听得一愣一愣的,被甩一脸水之后张牙舞爪地挠我,弄得我浑身都痒痒的。
晚上七点,程一泽过来把我们接走,随便吃了点东西,又给郑如买了一箱奶和一些水果,去了市中心医院。
不论是什么时间,医院总是最拥挤的地方。目前郑如住在骨科,有一些病人直接住在走廊里,家属陪在一旁,什么暖壶水果放的满地都是。
我们小心翼翼地在走廊穿行,生怕踩到别人的东西,惹得什么不愉快。
郑如住的是一个单人病房,她半躺在病床上,倚着医院的薄被子,胳膊上腿上都打着石膏,一个中年妇女在喂她喝粥,估计是她妈妈。
“快进来快进来!”一看到我们,郑如高兴起来,慌忙让她妈妈把粥放下。
程一泽把纯牛奶和水果放在床边,跟郑如妈妈打了个招呼:“阿姨好,我们是郑如的同学,来看看她。”
郑如妈妈用看女婿的眼光审视着程一泽,夸赞道:“小伙子真帅!真精神!听说就是你救了我们郑如,真的谢谢你!”
我和林笑就这么干巴巴地被晾在一边,刹那间我感觉郑如妈妈就要说出“我们无以为报,唯有把女儿许配给你”这样的话来。
幸亏没有,因为程一泽指了指我和林笑,表示我们也是来看望郑如的。
郑如妈妈“哦”了一声,稍微冷淡地招呼了一下:“你们坐你们坐,我先去刷碗。”
待郑如妈妈关上病房门,我才问:“感觉怎么样?”
郑如明显对于昨天的事产生了巨大的阴影:“你看到我的时候,我真的在啃一截胳膊?”
“啊,是。”
现在想起来这个场景我还是心有余悸。
郑如一拍脑门:“今下午我找机会问过程一泽了,可总是不想相信,就再问问你,没想到……啊啊啊,以后让我怎么吃肉!”
衣角被扯了一下,我转过头去,林笑扭曲的表情尽收眼底。
郑如说程一泽下午来医院的时候,她家里有亲戚也过来了,所以不方便说话,目前四下里没有外人,她就把昨天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
郑如昨天是去上实验课的,同时也准备去见一个笔友。这个笔友叫严小妹,两个人在校园论坛上认识,从三个月前就开始互相写信写明信片,期间也见过面。昨天严小妹说她也在那栋实验楼上课,两个人就约好一起回宿舍,没曾想刚见面,郑如就眼睁睁地看着严小妹被那只红衣女鬼抓走了。
之后的事情,郑如就不记得了。
程一泽从背包里取出明信片,递给郑如。
“我在大学里挺孤僻的,和周围同学的思想总是不在一条线上,她们整天在宿舍追韩剧,偏偏我喜欢抱一本书,就在树底下坐着,有时候能坐一下午。我喜欢看文学,但是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喜欢的,直到认识严小妹,我才真真正正地知道了,什么叫做知己。”
郑如不停地摩挲着那张印着枫叶的明信片,一滴泪“嗒”的一下落了下来,正落在了一片枫叶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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