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召唤?”
眼前的三个人异口同声。
我看着自己的手臂从赵老师的桎梏下挣脱,感觉到自己的嘴巴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完全不经过大脑:“明天傍晚,去古槐那里。”
“借此引出严非宁。”
这句是周行之说的,奇怪的是,他的声音居然来自于我的体内。
我愣了好一阵子,直到看见周行之从我的体内飘出来,才反应过来——刚才竟然被他上身了!
哦买噶,简直无法接受!
活了这么大岁数,这还是我经历的第一件无比屈辱的事情。
你壁咚我床咚我喊我夫人也就算了,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上我的身!
这可是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阴影,阴影啊!
不知不觉间,我的手已经握成拳头,无奈现在三双眼睛都齐刷刷地盯着我,也就不方便有什么动作。
于是我借口去卫生间,从病房里溜了出来。
“过来。”
我对着周行之勾勾手指,他若无其事地走到我面前,一双无辜的眼睛眨啊眨的。
一个病人从我身边过去,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我只好又往阴影里走了两步,到了楼梯口。
很好,应该没人从这里经过。
“你有没有点公德心!不经过我同意就上我身!“
我作势要打,然而手一甩出去就被准确无误地接住了,他重重一拉,我整个人重心不稳,一个趔趄就往前栽过去,撞上了那个坚实的怀抱。
呼吸在一瞬间停止。
他在我耳边轻轻吹着气,低低地笑:“怎么,不高兴我上你啊?”
我扶了扶额,一团火蹭的一下从胸腔升起,“毕毕剥剥“地燃烧着,将我的小心脏秒秒钟烧成了灰。
理智已经不复存在。
我咬咬牙,抬起右脚,用吃奶的力气对着周行之的白鞋狠狠地踩了下去,踩一下不够解气,我蹦起来接二连三地踩,越踩越带劲。最后他干脆把我抱起来,即使如此,我的双脚还在空中乱蹬一气。
周行之大概是架不住我,又开始温言软语:“好了好了,乖,不闹了……”
“你放我下来!”
“你听话,就放你下来。”
“我听话。”
周行之半信半疑地把我放在地上,手却还扶在我的腰际,好像在防范我做出什么举动。
我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纯洁无比的微笑,然后蹲在地上,盯着空荡荡的楼梯默不作声。
他大概以为我想不开,打算只身从楼梯上滚下去,就伸出手来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
不过周行之就是周行之,被咬了也依然保持着绅士风度,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当然这就没意思了,我啃了一会儿脑海里又浮现出郑如在实验楼抱着一截胳膊的场景,顿觉胃里一阵翻腾,就把周行之的手腕一下甩开。
完事了对着墙角,装模作样地干呕几声。
本来是做给周行之看的,哪知程一泽闻声赶来,掰着我的肩膀使劲晃了两下,惊恐地问:“小布你不会怀孕了吧?!”
他这么一说我就卡住了,一口气在喉咙里翻滚着,上不来也下不去,剧烈地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
我对着他不停地摆手:“没有没有!你别瞎说!我今天吃多了,消化不良,对,消化不良……”
程一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艰难地解释:“我,还以为,你怀了他的孩子。”
“我这么坚贞的人,哪能轻易屈服!”
程一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让我在这等着,他马上叫赵老师过来,我们一起回去。
脚步声刚刚远去,周行之试探性地问:“如果我强迫了你,你会怎样?”
我冷笑两声,丢给他三个字:“咬死你。”
周围忽然没了声响。
趁着程一泽还没来,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珠扑在脸上,我才终于冷静下来。
一路上我没有跟周行之说一句话,但我有一种感觉,我想说的任何话他都知道。
回家之后林笑已经睡了,我只刷了牙,蹑手蹑脚地爬上床,生怕把她吵醒了。
脱衣服的时候,周行之就站在床边,一动不动跟一尊雕像似的。我脱到只剩衬衫,憋了半天还是跟他说话了:“你背过去。”
他没有,反而俯身过来,干脆利落地把我压在身下。
那张脸轮廓柔和,美得像是一副画卷。
我一时看得有些呆了,感觉到衬衫扣子被解开,才下意识地去阻止他。
当他炙热的眼神从我脸上掠过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预感这一次在劫难逃了。
衣服被褪下来,他的手从我的腰部滑过,还在继续向下游移着……
“周行之你大爷!”
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停下来,盯住我的眼睛,舔了舔嘴角:“你不接受我,是因为我是鬼。”
他说的并不是疑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
这说明他很肯定我心里的想法。
我扯开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在里面换上了睡衣。
在这个过程中,我问了自己无数遍,愿意吗?显然,我在意的并不是我们之间发生那件事,而是名分。
名不正言不顺,要我怎么能把自己交给你?
我有些犹豫地说:“我们……不能在一起。”
他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像尘世中所有的情侣那样,结婚生子,这一点,他做不到。
“抱歉,现在还不能给你承诺。”
不知怎的,巨大的悲伤犹如洪水席卷而来,将我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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