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笑又不敢笑得太明显,只能使劲忍着:“林笑你不用这样,他再有身份也只是个人。”
林笑狠狠剜了我一眼:“那也不是普通人!”
周行之无比淡定地望着窗外,在听到林笑的话之后慢慢转头,挑眉道:“谁说我不是普通人了?”
那威严的目光让林笑有点发怵,她连连摆手:“温公子你就是普通人……不对呀,温公子是人中龙凤,不是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哎呀,我在说什么……”
我作无奈状:“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气氛变得尴尬无比,在我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没谁再言语了,快要下车的时候韩子归忽然回过头来,跟我说:“程家给的酬劳已经打到你卡里了,我们三七分。”
趁司机不注意,他伸出五个手指给我看,那应该就是五十万了。
我正高兴得手舞足蹈,韩子归又做了个砍的动作,说:“你是十五。”
“行!”
毕竟这次我没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十五万就十五万吧,反正足够赔周行之那只杯子的钱。
这样我就不用当他的小女仆啦!自由还是属于我的!
出租车在一家高级会所前停了下来,等我们下了车司机更是点头哈腰送我们离开,就跟载了一次温公子就可以光宗耀祖似的。
程一泽大概怕我们找不到地方,特意在门前迎接,当他的目光从我身边绕过去看到温羽的时候,不自觉地伸出手来想和温羽握手:“温公子。”
可惜此温羽非彼温羽,周行之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看也没看就和他擦肩而过,程一泽却还保持着握手的姿势,尴尬的很。
但程一泽就是程一泽,他很快收回了手继续保持着微笑为我们引路。
不得不说程家出手就是阔绰,订的包间跟我家的客厅一样大,我们进来的时候,程一泽爸妈都已经就坐,显然他们没有料到会来这么多人,尤其是看到温羽的面容之后,那种小小的惊讶被瞬间放大。
程爸爸紧张地搓着手让服务员再添两个凳子,程妈妈则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赔着笑说:“温公子,您出院我们也没能去看看,都是因为我们阿泽前段时间身体不好,不得已才耽搁了,您大人有大量……”
周行之并没有去看程妈妈,眼神从程一泽身上飘过,见他也在悄悄注意着自己,顿时上前一步靠在我身边,手故意揽上我的肩膀。
程一泽见他理都不理程妈妈,于是提醒道:“温公子,我妈跟您说话呢。”
看得出来他很不高兴,但迫于温家的势力,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周行之冷哼一声,不带感情地说:“没关系,不会影响到我们两家的生意。”
程妈妈尴尬地笑着,亲手帮周行之拉过来一个带软垫的凳子,邀请道:“今天不知道温公子大驾光临,也没准备什么,您坐。”
周行之大摇大摆地坐下,顺手拉出旁边的凳子让我坐下,而浑身不自在的林笑则是扯着我的袖子坐在我另一边。
没多久服务员端上来两盘小吃,一盘花生一盘瓜子仁,看起来和寻常小吃没什么区别,但入口完全不同,花生有点发甜,咬起来嘎嘣脆,瓜子仁距离我太远就没好意思吃。
周行之倒是看出来我的心思了,发挥了身高胳膊长的优势为我舀了一勺子瓜子仁,很自然地放在我面前的小盘子上。
除了韩子归之外,所有不明真相的群众都齐刷刷地盯着他,弄得周行之的胳膊僵了一下。
但他最大的优势就是淡定,越淡定越不会引起怀疑。
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就说你有福气,本少还没对哪个女的这么上心过。”
演技派啊!
我瞅准这个机会说:“总裁,等我还清了欠你的杯子钱,你是不是就能放过我?”
我特意把“欠你的杯子钱”说的特别重,就是希望他们能够搞清楚我是欠了温羽的债才被他圈在身边的,而不是他对我细心专情,毕竟温羽的人设是花心大萝卜,而不是周行之这种三辈子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忠犬男。
果然,等我说完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程一泽。
他好奇地问我:“你怎么就欠温公子钱了?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还上。”
“啊?”这突如其来的江湖义气让我挺意外,想着那到手的十五万酬金我直白地拒绝了程一泽,“不用不用,我有钱。”
“那行吧,有什么困难告诉我就好,毕竟朋友一场,你还和韩先生救了我,不是吗?”
绕来绕去,这场小型宴会终于绕回重点。
程爸爸举起酒杯,站起来说:“多亏了秦小姐和韩先生二位,我儿才能安然无恙地回来,程某敬你们一杯。”
说完闷着头灌了下去,等程爸爸再抬起头来,高脚杯已经见底了。
不愧是商场老手,喝这么半杯白酒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韩子归估计也没少经历这种场合,毫不含糊地仰起头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翻过来表示他已经喝干净了。
轮到我的时候却是一脸懵逼,先前在家就没喝过酒,哪怕是过年也不喝,但是看今天这架势,不喝好像就不给程爸爸面子似的。
就在我端着高脚杯左右为难的时候,程一泽蹭的一下站起来,说:“爸爸,小布是女孩子不宜喝酒,我替她喝一杯怎么样?”
程爸爸刚张了张嘴巴还没说出话来,周行之慢慢悠悠地起身,夺过我手里的酒杯就说:“本少的人,自然是本少替她喝,你算哪根葱!”
他这就宣布我是他的人了?靠靠靠,说好的追求戏码呢?
我只觉得一阵凌乱,恨不得地上有个缝让我赶紧钻进去。
于是这顿饭吃的特别尴尬,在程一泽看来好像温羽故意跟他对着干,而我夹在他们两个中间更是不知所从。
期间程一泽过来问我办手机卡了没,想让我给他打个电话记录一下我的新号码,然而在周行之的威压之下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敷衍道:“还没办,过两天再说吧,反正也没什么要联系的人,你要是有事找我可以先给林笑打电话,她会告诉我的。”
林笑当即点头如同鸡啄米:“对呀对呀,反正我们一起住,传个话什么的还是很方便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程一泽万分无奈,“不是我要找你,是以前那个赵老师,赵杉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从他说要请假为严非宁迁坟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我还说等他回来要去给严非宁献花,到现在也和赵老师没什么联系,自然也没去成。
“他怎么了?”
“他刚从南方回来,联系不到你,就向我索要你的号码,正巧你掉了手机也没办卡……”
既然这样,我只好说:“那你把他号码给我吧,我回头给他打个电话。”
“也行。”
程一泽二话不说拿出来手机让我记下了号码,见他也没其它举动,周行之也就没多说什么。
晚上九点宴席终于散了,程一泽一家人站在门口目送我们离开,林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行之,弱弱地问道:“小布,你今天还回去吗?”
“我……”
我倒是想回去啊,可是有身边这个总裁束缚着,简直是每时每刻都生活在监视中,寸步难行!
“她不回去了,我们之间有约定。”
我知道他这句话并不是说给林笑的,而是说给程一泽,果然程一泽的嘴角抽了抽,很快自然而然地嘱咐道:“晚上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怎么想都觉得“保护好自己”这五个字有额外的深意,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十分悲壮地对程一泽摆摆手:“我要帮他端茶倒水打扫卫生去了。”
程一泽点点头接话:“我会把你赎回来的,不能让你一直做苦力。”
一脸懵逼。
我距离周行之大约一步远,趁着我们说话的工夫他给温家的司机打了个电话。
韩子归和林笑准备打车走,等车的时间里,我悄悄地告诉韩子归骨镜已经找到了,我可以帮他去找那个人。
韩子归面露喜色,先是记下了我的新号码,说他先准备准备,过两天电话联系。
不一会儿计程车来了,林笑依依不舍地和我告别,临走前特地跟我说:“你得记住你可是有夫之妇,不能趁着老周不在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啊!”
我只觉得好笑,嘴里不停地说着行行行。
林笑一巴掌打在我肩窝:“严肃点!”
“好的!放心吧,我有分寸。”
“那就行,别到头来咱落个不守妇道的名声,老周那么帅,你可得好好把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我低了头,在车开动前一秒问道:“你说是温羽帅还是周行之帅?”
林笑瞄了温羽一眼,义愤填膺:“老周帅!坚决拥护老周!”
计程车扬尘而去,不多时温家拉风的玛莎拉蒂也来了,我和周行之坐在后座。
有司机在我也不好说什么,等到和周行之上楼梯的时候,我才把刚刚问林笑的过程叙述一遍,故意卖了个关子:“你猜她说谁比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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