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之好像并不奇怪,摩挲着下巴问:“哪里变了?”
“嗯……”我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那张白净的脸,作为一个脸盲认脸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很有难度啊,足足用了两三分钟我才看出来一丁点端倪,“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更像你自己了,当然也像温羽,只是像你的成分更多了一些些。我这么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周行之很正经地点头:“夫人的表达能力有进步。”
我干笑两声,很不要脸地回敬:“谢谢夸奖。”
随后我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不会被温家的人发现吗?温羽可是从小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万一因为这张脸露馅了可就完了。还有,为什么你的脸会发生变化?”
“只要能力足够就可以改变肉身的容颜,至于温家你大可放心,脸上细微的变化可能会被发现,但几率很小。”周行之解释说,“人的面容其实是随着性格和所作所为不停地发生变化的,人们平时所说的相由心生就是这个道理,只是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这些。但就算温家发现了,任他们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温羽的体内住着另一个灵魂。”
当然,正常人谁会联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来?
我挑起了他的下巴左看右看,满意地说:“嗯,这样比以前顺眼了。”
他趁机压了过来,按住我的肩膀就说:“越来越大胆了,居然调戏为夫?”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颊,我脑子抽了一下顿时口不择言:“平时被你调戏的次数太多了,我得调戏回来才算公平。”
“哦?是吗?”
“是……啊。”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因为发觉他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变化,那双桃花眼之中聚集着热烈的情欲,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就是他志在必得的猎物,而且,只能任由他一人慢慢享用。
他俯身亲吻着我的脸颊,动作轻柔而充满了占有欲,柔软的唇瓣落在额头鼻尖,然后是唇角,炽热的气息弥散在空气中。
他细细地吻着我的唇,不知何时我已经闭上了双眼,感受着他的温柔,而猝不及防的,他迫不及待地撬开我的贝齿,加深了这个吻。
“嗯……”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还是被自己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弄得老脸一红。
他顿时兴奋起来,紧紧地扣住了我的手,身子往下一沉进入了我的身体。
痛楚让我睁开了迷蒙的双眼看着他,预想之中,随之而来的是一次又一次剧烈的撞击。起初我还咬紧牙关努力地不发出任何声音,后来是真忍不住了,用蚊子哼哼般的音量叫了两声。
“看、看你这反应……难道为夫不行?”
卧槽?!
这简直是一个送命题啊。
虽然身体比较迟钝,但我脑子是不迟钝的,还是能够分析一下周行之的心理,其实不管我的回答是肯定还是否定,都避免不了遭受更为剧烈的摧残的命运。
既然如此,我就把戏做足,登时“哎呦哎呦”地哼了哼,温言软语地求饶:“大爷我知道你厉害,但能不能放过我?明天咱还要扮演福尔摩斯查案子呢,我可不想走路一瘸一……唔!”
唇角被封住还不算什么,这家伙居然还在我唇瓣上舔了舔!
眼看着我已经没有什么翻身的余地,就只能乖乖地躺在床上被他吃干抹净。
今天晚上已经不仅仅是腰废掉的问题了,整个人都废掉了。
第二天一早,我闭着眼睛摸索床头的手机,好不容易撑开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时间,才七点多还能再睡一会儿。锁屏的时候看见十分钟前林笑给我发了一个微信消息,内容居然是——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本来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但偏偏勾起了我对于昨晚那不好的回忆。我甩了甩酸痛的胳膊编辑消息,几乎是咬紧牙关回复说:不好!很!不!好!
林笑这死丫头居然秒回了。
——今天早晨起来一想你离我那么远就难过得很,又想起来你认床,怕你睡不好所以问问。
我脸上的肉抽了抽,这分明是怕我睡得好行吗!不然怎么会这么一大早的就开始给我发消息。正在我考虑着如何回复她的时候,又一条微信消息进来了。
——昨天晚上你们是不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快跟我讲讲失身的感觉如何?你是不是又兴奋又害羞?
隔了那么远的距离,我完全可以想象出林笑握着手机两眼放光的模样,当然唇边还带着一抹猥琐且阴险的笑。
我使劲地戳出了一句话——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什么感觉了!
——伦家就要听你讲嘛,哼,你这么早就醒了,肯定是老周不行。
看到这个回复我非常满意,顺着林笑的话就按了四个字发出去了。
——对,他不行。
“我不行?”
妈呀,谁来告诉我这家伙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难道我刚刚和林笑发消息他都看见了?
“你一有动静我就醒了。”某人一手将我揽在怀里,大手轻轻摩挲着我的小腹说,“看来你对为夫不满意啊?”
这暗藏杀机的话让我浑身一震,之前就被套路过,秉承着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的原则,我立刻开始顺着他的话说:“满意满意,非常满意!”
“依为夫看来,你对为夫很有意见啊。”
“没有意见!完全没有!”我拼命地从脑海里面搜寻夸人的台词,只恨目前没有个剧本让我照着念,因此说出来的话就干巴巴的只有这么几句,“你最帅最棒了,棒棒哒!我哪敢不满意……”
某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权当是耳旁风听听就过去了,然后,他起身去衣架那里翻衣兜,翻来翻去掏出来一个小瓷瓶。我知道那是放药的瓶子,先前红药给他送那些补充灵力的药丸之时,他就是把它们放在了一个相同的小瓷瓶里面。
顿时我松了一口气,用两只爪子扒拉着被褥问他:“你要吃药啊?”
“给你吃的。”他打开盖子倒了一颗在手上,刚好我有些蒙蔽且吃惊地张着嘴巴,一不留神就被他强行喂了一颗药丸,完事了他把小瓷瓶在我眼前晃了晃,清脆的撞击声伴随着他的话音响起,“既然你说为夫不行,那就让你试试这个。”
“你你你……”我又不傻,经他这么一说当然明白那瓷瓶里面放的是什么,磨了磨牙恨恨道,“你这个污妖王!”
“怎样?”他挑衅似的挑眉。
我艰难地穿上衬衫从床上爬起来,对着垃圾桶垂着脑袋,抠着嗓子想把那颗还在喉咙里面的药给吐出来。然而就在我费心费力的时刻,某人居然善解人意地对着我的后背拍了两下,很明显的,我感觉那颗药滚进了我的胃里。
草草草。
我咽下一口口水,一手扶着墙讽刺道:“你还真是善良体贴!”
“那是自然。”
一阵天旋地转,待我反应过来已经是被他拦腰抱起,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桌子椅子电视都晃来晃去,看得我眼晕。
随之而来的是发烫的感觉,我就像是刚从火炉里爬出来一样,不仅仅是脸颊,浑身上下都在发烫。
手臂仿佛也不是自己的了,居然不由自主地抱上了他的脖颈,此时的他却是紧绷着一张脸淡定地看着我解扣子。
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啊。
等我火急火燎地解完扣子,双腿像蛇一样缠绕在他的腰间,他依然不为之所动,不紧不慢地说:“说你想要。”
我张了张嘴,嗓子干的就快冒烟了,愣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一手抚上我的后背,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一团火在心间燃起,随着血脉蔓延到全身,所有的意识都不见了,只有他的那句话单曲循环一样不停地重复重复。
我什么也不顾了,当下就把节操甩在身后:“我、我想要……”
作孽啊!
某人心满意足地又把我虐了好几遍,原本我还能从床上爬起来,现在就连坐起来都能废我半条老命。
看来今天我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了。
而周行之居然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在床头接电话。
“妈,我们玩的挺好的。”他的目光不经意从我身上飘过,继续敷衍温妈妈,“没什么事,我身体挺好的,带着药呢……”
字字句句说的还真是大实话。
他这边还没挂电话,我的短信铃声骤然响起,我裹着薄被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查看短信,发现对方是个有点眼熟又恐怖的号码。
第一位是个一,后面一连串的四。
打开短信,里面只有短短一句话。
——今晚去救赎酒吧。
我盯着手机屏幕愣了半天,想起曾经接过的那个冥界电话似乎就是这个号码,看这个人说话的内容好像对我的行踪一清二楚。
他怎么知道我去过救赎酒吧?
等周行之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扔过去让他看这条短信,顺便提起了那个冥界电话。
“会不会这个发短信的人就是昨天那个男歌手?”
周行之锁着眉,缓慢地摇了摇头:“不像,那只妖充其量只是一个跑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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