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么柔弱可欺,我的心顿时柔软起来,用哄孩子的语气说:“乖,回去好好躺着,等会儿我帮你洗脚,等洗完了脚就睡觉,好不好?”
“不好。”他嘟起嘴来,皱着眉坚决地说,“我就要这么抱着夫人。”
“你这么抱着我,我没法脱衣服也没法洗脚。”我试图掰开他的手,“听话听话。”
某人继续耍赖,蹭了蹭我的头发,冷不丁地来了句:“说你爱我。”
“很爱很爱你。”
周行之忽然笑了起来,这么清醒的笑声让我不由得产生了怀疑,刷的一下扭过头去看他,恍然大悟:“你这家伙骗我呢!就知道那么几杯酒你不会喝醉!”
“好了好了,去洗脚吧。”
周行之歪着脑袋摆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这样看来更像是一个孩子,可惜只是外表生得可爱,内心却是黑色的,黑色的!
我一巴掌扇过去,起劲的时候很重,等真到了他脸上却是力道极轻,基本上是擦着他的脸皮过去的,周行之却捂着半边脸“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前一秒还说爱我呢,转身就打我?”
我理直气壮:“打是亲骂是爱,我就得让你领教一下我究竟是多么爱你!”
“说吧。”周行之盘腿坐在床上,认认真真地等着我的控诉。
看着他这副模样,很多的脾气就硬生生地被塞在了肚子里,说出来的话早已经变了味:“以后不要装醉,弄得我怪担心的,除了我爸爸之外,我还没照顾过哪个喝醉酒的男人呢!”
“小丫头。”这突如其来的称呼让我有点懵逼,他却是伸出双臂从正面抱住了我,深情地说,“只是想抱抱你。”
暖心。
没想到他下一句就又把我拐进了坑里:“你看人家宣巧和青隐都定了婚期,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呀?”
我非常正经地回答:“总裁大大,现在这个社会已经不是两个人拜了天地就算是夫妻的时代了,两个人想要成为合法夫妻必须去民政局领结婚证,领证的这个过程就复杂了,需要我们家和你们家的户口……”
周行之煞有介事地听着,等我说完用指甲刮了一下我的鼻尖,说:“等你毕业,我们就去领证。”
“卧槽?”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你有没有搞错?我妈还没同意呢,你就已经准备好去领证了?”
周行之继续打他的如意算盘:“现在距离你毕业还有一年,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搞定岳母大人了,之后我就可以去提亲,按你说的去领证……”
我环抱双臂听他异想天开,不等他说完就一盆冷水浇过去:“你能不能实际一点?上一次跟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可就说了,想让我一脚踹了你,所以你现在想得的确是好,只怕到时候真正实施起来,艰难得很。”
某人神秘一笑:“有为夫在。”
我把嘴角撇得快能吊瓶子了,然后打算走一步看一步,毕竟周行之待我不薄,我妈又不瞎肯定能看得出来,没准感动之下就同意了。
再说了,就算我妈不同意,我拼命坚持,她又有什么办法?
遇见周行之之后我还真没想过以后如果不和他在一起会怎样,此身此心都只属于他一个人,不会再有第二个了。如果不能嫁他,我情愿一辈子孤身一人。
我沉浸在臆想之中,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木桌的棱角,冷不丁地一只手从我眼前晃过去,伴随而来的是一声询问:“想什么呢?”
“想着我要是不能嫁你,那就找个比你帅比你有能力的,此生此世就都不用愁过不上好日子了。”
“你真这样想?”
“嗯,真的。”
“你要敢嫁别人,我就弄死你。”某人得意洋洋。
“然后我就可以回神界继续去寻找我应该守护的幽冥菩提了?”
“非也。然后你就该去冥府永永远远地陪着我了。”
看着他这得瑟的样子,我忍不住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大手上,周行之趁机将我的手一把握住,吊儿郎当的神色瞬间褪去,换成了满脸的认真:“今天韩宣临说从他身上取走冰里红的是雄伯。”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之前听宣临说的时候没有想太多,只是听到他说有个人救了他,经周行之提醒我才仔细想了想,他说的那个名字好像真的就是雄伯。
一团疑云笼罩在心头。
“冰里红有什么用?雄伯为什么要取出那个东西?”
周行之一手托着下巴,亮出了他的分析:“雄伯在大战之后受了伤,肯定需要东西来进补,但冰里红是一种毒药,那种情况下他吞食此药不异于自杀。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时候雄伯身中剧毒,而且这种毒只能用冰里红来压制,所谓以毒攻毒。”
不得不说,他说的的确很有道理。
“会是谁给雄伯下了毒?”
周行之的薄唇抿成一条细线,剑眉深锁:“父王向来行事光明磊落,定然不会为了胜利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手下人做的。”
“你怀疑是谁?”
周行之摇摇头:“太多人居心叵测,很难猜出来是谁。”
我由心底生出了一种凉薄之感。
古时候的皇帝大概也是这样吧,身居高位但终日不得安寝,因为他永远不知道到底谁想要篡夺他的王位取而代之,太多人想要站在权威之上号令众臣,哪怕是看起来尽职尽责的忠臣,下了朝堂很可能就换了一副嘴脸。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韩宣临应该是普通人一个,是谁会那么恨他,在他身上投下冰里红这种高级毒药?宣巧之前不是说她都没有看出来宣临是中毒了,还以为他就是体质不好。”
“冰里红是一种特殊的毒药,必须要种植在人身之内,以人的精气作为养料存活……”周行之叹息一声,“所以韩宣临实际上只是一个花盆,一个工具而已。”
我好像明白了周行之的意思:“你是说有人发现韩宣临体质特殊,适合种植冰里红,随后就把这种毒药种在了他的身体之内?”
周行之居然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们决定等明天一早再去问问宣临,不为别的,只是直觉上认为他这件事情并非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很有可能跟韩家背后那些势力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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