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可不能给他机会,于是不动声色地给他发了条消息——只是觉得戴的不太好,想挪动一下位置而已,你不要想太多,周行之送的我怎么可能不想要。
片刻之间程一泽回复了。
——又给我强塞一嘴狗粮。
同时我也收到了周行之发过来的消息。
——为夫才是戒指的主人,你是我要联系的人,属于被动方,故而无法自行取下戒指。
我打开微信界面,迅速地打了一行字:周先森,你不爱我了。
隔了很久没有看到回复。
倒是程一泽用微信和我说,其实他只是想跟我谈一谈褚泉的事情,并不想跟我牵扯过多的感情问题,于是我放心下来,觉得现在反正也没事干,就让他跟我说一说具体情况。
事情是这样的。
原本已经确认死亡的褚泉再度归来,身后还背着一架古琴,奇怪的是,以前的褚泉就是个纨绔的公子哥,从来不会对这种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感兴趣。
偏偏他再次归来,好像一下子对于音律开了窍一样,弹琴如行云流水,指尖在古琴上如同跳舞一般,立刻就有清脆悦耳的乐声从琴弦上流溢出来,听得人如痴如醉。
据褚家人说,从外貌上看褚泉并没有什么变化,性格神态却是变了许多,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以前的褚泉是个话篓子,人缘好得很,从大街上随便逮住个人都能跟人家聊开了,现在的他却是沉默寡言,跟什么人都不愿意多说话,最亲的家人也是如此。
自从回到家之后,除了吃喝拉撒每天必备的事情之外,褚泉每天就是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弹琴,有时候会有人从门边听到他轻微的抽泣。
褚家本来就是生意家族,对于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也特别相信,就找了个有名的道士作法,看是不是有什么邪祟附在了褚泉身上回来了,但受到了褚泉妈妈的强烈反对。
她说儿子失而复得,本来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怎么能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面去想?先前褚泉妈妈在得知儿子的死讯之后精神一度接近崩溃,整个人每天神神叨叨的,工作也不干了,就搬着个凳子坐在小区门口,每天歪着脑袋看来来往往的人,如果有人问她在做什么,她就会说在等待儿子归来。
她十分相信,说褚泉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现在确实是回来了,所以褚泉妈妈欣喜若狂,居然还真的恢复了正常,家里人又怕请道士这件事情刺激到她,也只能就此作罢。
程一泽说过两天是褚泉的堂哥褚郊大婚,附近区域有头有脸的人物是一定会请的,到时候我可以跟着周行之去看看,如果褚泉真的是被什么邪祟上了身,就算不能驱逐他,也好跟他谈判谈判,让他不要伤及无辜之人。
我满口答应。
讲课的老师非常干脆利落,大约十点半就已经讲完了,我取出手机想跟周行之回个电话,但转念一想觉得还是算了,毕竟我还在因为另一件事情耿耿于怀,而且不想让周行之知道。
我得去药店买个验孕棒,看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等所有人都散了,雨基本上也停了。我蹑手蹑脚地去了对面的药店,忐忐忑忑,心虚得很。
“那个……我,买两个早早孕。”我嗫嚅着,只觉得比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去买姨妈巾的感觉还要尴尬,仿佛有一把火灼烧着我的脸颊,弄得我不得不撩起额前的头发来散热。
店员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况,面无表情地拿出来一小包,抽出来两个递给我。
也没等她跟我说出价格,我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二十块钱扔在柜台上。
莫名觉得找钱的过程格外漫长。
兜里揣着早早孕的我刚推开玻璃门,就瞧见了不远处的程一泽,他正站在一棵槐树底下,好像是在等人。但就在我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神,他对着我摆摆手径直走了过来:“你生病了?”
“我……啊,周行之感冒了,我只是过来帮他拿点药。”
程一泽一副吃了死苍蝇的表情,耸耸肩:“早知道我就不问了。”
我对着他歪着脑袋呵呵一笑,说了声我要回家了,就凭借着记忆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左拐,再右拐,然后看着高大的建筑物和街道两旁完全我懵逼了。
是往哪儿走来着?
身为一个路痴,最大的精神就是不知道哪儿走,但仍然有一股走到底的精神。
所以我找了个老大爷问了问小区的具体位置,便是开始了长途跋涉,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绕来绕去还是没能找到小区,又问了一个人,发现我走去了相反方向。
觉得自己快蠢死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小区,看着那一栋栋相似的高楼,顿时发觉自己找不到相应的那栋楼了。不得已还是给周行之打了个电话。
他一听我迷路了,又气又急:“你站在原地别动!”
我死命地点头,找了最近的一处亭子坐了下来,大雨哗哗地落下,渐渐形成了雨帘,我缩在亭子最里面以保证大雨无法淋到身上,莫名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流浪猫,正在等待着主人把我领回家。
从此后我算是记住了,以后到了陌生地方千万不能自己一个人乱走,毕竟我这样可爱的路痴是很容易在迷路过程中被拐卖的。
半个小时后,周行之撑着一把黑伞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简直就像是遇到了救命恩人,我激动地一把抱住了他,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吊在他身上:“你总算是来了,你要是还不来我可能就被大灰狼给咬死了。”
“大灰狼?”
某人洁白的小虎牙露了出来,笑得很是邪恶。
刹那间我往后退了退——眼前的这个才是名副其实的大灰狼啊!
雨水打在了我的发梢,他一把将我揽过来,脑袋埋在我的颈间,作势要咬,我急急忙忙将他推开,问:“你也不问我附近有没有什么标志性建筑物,是怎么找到我的?”
周行之指了指我手上的那枚戒指,骄傲满满:“看,有用吧。”
“卧槽,这也可以?”
我们两个距离很近,他的手又搭在我腰部,从我的衣兜上滑过之时,他疑惑地问:“你装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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