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之可还在这里呢!程一泽这是疯了吗!
我使劲地甩了甩手想要挣脱他的控制,可他仿佛铁了心,死死地抓住我不放手,但见一道蓝芒闪过,一股力量生生地横在我和程一泽之间,愣是把我们两个分开了。
那光芒像是一把剑,割破了程一泽的手腕。
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我慌忙拉开抽屉去找卫生纸,然后又觉得尴尬,胡乱地撕掉一些塞在他手心里,就立刻躲在周行之身后。
现在的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气:“程一泽,你想做什么?”
“利用我?”程一泽慢慢悠悠地擦去手上的鲜血,唇边浮现出一抹阴险的笑,“周行之你这算盘打得不错啊,抢走我喜欢的人,再用她来利用我引出你的敌人,一箭双雕。估计这次行动过后,我对于你来说一钱不值。我跟你来是冒了多大的风险?看着你和我喜欢的人卿卿我我,而且还有可能丢掉性命。我到底是图什么?”
“你怎么了?”
来的时候程一泽也没有这么抗拒,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终于反应过来了?
那殷红的血迹在苍白的纸上特别明显,尤其是在月光之下,红得触目惊心。
程一泽呵呵笑了,笑着笑着眼眶中就溢出了泪花:“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没有跟你们说清楚,那只鬼不在你面前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乖,刚刚我说她威胁我,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问到底是如何威胁我的。她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啊!说我如果不去岁神洞,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要了我的命!”
程一泽横着手在脖颈上划过,我自动脑补出一把刀划破他脖颈动脉的场景,忍不住一阵战栗。
确实,刚刚程一泽说见鬼了的时候我没太当真,毕竟我见鬼的时候比较多,已经学会不把这种事情放在眼里了。可那是因为我身边有周行之,我知道他在保护着我,所以无所畏惧。
程一泽不一样,他只是一个平凡人,在鬼魂面前手无缚鸡之力,他也怕牵扯到亲戚朋友……
“你退缩了?”周行之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赠予他一个称号,“懦夫。”
这两个字确实是激怒了程一泽,他一跃而起揪住了周行之的衣领,他们两个人本来就差不多高,这么看起来更是势均力敌。
程一泽龇牙咧嘴,一副要置周行之于死地的模样,周行之却是淡定得不行,甚至嘴角还挂着嘲讽似的微笑。
当然他具有这个资本,程一泽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凡人,他随便挥挥手使出一丁点术法,就能让程一泽死的很惨。
但他说:“这样吧,我们来打三局,如果你赢了就放你走,如果我赢了,你就乖乖地待在这里,我周行之定然会保证你的安全。”
“好,我同意。”程一泽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在微微发抖。
他们两个扭打在一起,跌跌撞撞地出了门,在门口打成一团。
起先两个人相对而立,姿势就像是日本人的相扑,周行之没有用术法,却还是手脚麻利地扣住了程一泽的双手双腿,因此呈现在我面前的场景是这样的:周行之死死地握住程一泽的手腕,俯身过去,两个人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以至于我在旁边看着都忍不住起了一丁点的歪心思。
有那么点壁咚的既视感。
程一泽也不是吃素的,再怎么说也练过两年的跆拳道,当下腿上使劲,一下子翻了过来,形势就这么发生了变化。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们两个打个不停,周行之出招快如闪电,即使我集中精力去看也无法去看清到底是出了什么招数,总之最后周行之把程一泽撂倒在地。
程一泽不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飞速起身,指着周行之的鼻尖愤愤道:“再来!”
第二局第三局,周行之都赢了。
程一泽累得气喘吁吁,双手撑地缓慢地从土地上爬起来,剧烈地喘息着:“行……算你狠……我算是服了你了,你一定、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我还不想死。”
几个韩家人闻声而来,看着这场面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也没有一个人出来解释。
周行之扬了扬下巴,骄傲地说:“就这么定了。”
我瞧着满身是土的程一泽,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于是在周行之即将拉着我离去的时刻回过头:“对不起啊,他出手重了点。”
“没,你不用说对不起。”程一泽抹去鼻尖的血迹,习惯性地挠了挠头,一瘸一拐地去了他自己的卧房。
围观的韩家人一头雾水,看了一阵子大约觉得没什么意思,当下如同一盘散沙,四散而去。
回房之后我关上门,身体贴在冰凉的门板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仿佛参与打架的不是周行之,而是我。
“你打他那么狠干什么?”
害得我闭了眼睛脑海之中还是不停地浮现出程一泽那鼻青脸肿的模样,嘴角和鼻尖都有血滴出来,短袖也被撕扯得有些破损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周行之冷哼一声,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刚刚那一架耗费了他不少力气,现在的他短发被汗水浸湿了,额头也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想起刚刚的场面他还是很生气,杯子往桌上重重地一摔,差点掉在地上。
“敢摸我的人,就要让他知道后果。”
雾草?
所以他之所以下狠手,不是为了要赢从而顺利地引出岁神,居然只是因为程一泽之前拉住了我的手?
可以,这很周行之。
一觉醒来不由得觉得尴尬,好在一上午都没有遇到程一泽,接下来就是去岁神洞的时间了。
吃完午饭我们在掌事人的房间集合,程一泽过来的时候面脸倦容,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不过看起来处理过伤口,没有昨晚上那么严重了。
但他的黑眼圈着实非常明显。
出发之时我看他呵欠连天,忍不住问道:“你昨晚上没睡觉?”
刚说完就被周行之狠狠剜了一眼。
那散发着寒气的眼神让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斟酌了一会儿我主动牵住了周行之的手,用眼神向他传递着消息,表明我只是慰问一下程一泽,并没有关心的意思。
程一泽揉了揉眼睛:“我昨晚上想了很久,既然岁神可以完成人的愿望,我对于她又非常重要,那么……她一定会完成我的愿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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