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不情不愿地凑过来,柔软的唇瓣从周行之脸颊上擦过,完事了还揉了揉嘴角,嘴撇得快能吊瓶子了。
温妈妈便笑,转而从手包里掏出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塞给我,和颜悦色地说:“给儿媳妇。”
看起来周行之总算是把温家给搞定了,既然收了红包,我自然也就羞涩地改口,一个字在唇齿间绕来绕去好不容易才说了出来:“妈。”
“以前妈对你不太好,总觉得你是看上温家的钱才和温羽在一起的,但是现在妈是真的看出来了,你们两个呀,不仅仅是真心相爱,而且一定认识了相当长的时间,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温妈妈的话很是直白,本以为她同意这门婚事是被周行之一哭二闹三上吊弄得逼不得已,但她的表现说明,她已经打心眼里接受了这门婚事。
如此,我只得把一腔真诚都付与了温妈妈:“我以前也太任性了,做过一些过分的事情,希望阿姨能够原谅。”
温妈妈撇嘴:“还叫阿姨?”
“妈。”
我低了头,正瞧见小言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大声地说:“呀,妈妈脸红了!”
说完还用小手戳了戳我的皮肤。
周行之没由来地说了句:“你妈怎么都好看。”
婚宴上,我们挨个向长辈敬酒,其间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尤其是温羽的那一帮狐朋狗友,一个一个都喊着“嫂子”,弄得我跟黑帮老大的压寨夫人似的。
我爸妈更是高兴得不行,和温家父母不停地聊家常,这个时候就不能损我了,他们两个使出了浑身解数,愣是把我从一根小茅草夸成了一朵玫瑰花。
整整一天的时间我们都在忙碌中度过。
晚上回到家里,我已经累得没有工夫卸妆了,脱掉婚纱往床上一躺就想睡觉。周行之松了松领带却还是精神十足,强拉着我去梳妆台卸妆,然后一个公主抱将我抱到了床上。
今晚别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杨霖回去了,黑衣人也不知所踪,爸妈和小言都去了温家的另一座房子。
难得有了属于两个人的时光。
我抱紧了被褥,眼皮沉重得都快抬不起来了,意识正在一点一点散去,即将完全淡化之时,温热的吻顺着眼角一路下移至下巴、锁骨,与此同时,粗粝的手覆上了我的小腹。
我骤然惊醒,抓起被子瑟缩成一团:“你要干什么?”
“夫人,新婚之夜。”
再简单不过的提示,我当然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可是今天实在是太累了,现在的我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觉。
最好一睡不起。
某人却是坐在床边褪下衣衫,尔后紧紧拥着我,附在我耳边说:“你忍心看为夫这么饥饿?”
“大爷,我看你这不是饥饿,是饥渴才对。”我试图翻了个身,一把抓起单薄的被褥,同时压根不搭理他,干脆闭上了双眸酝酿睡意。
某人撩起我额前的发,轻轻亲吻着我的脸颊:“对,又饥又饿。”
他那充满魅惑力的声音震击着鼓膜,如同悠扬动人的音乐,一遍一遍在耳畔回响,似乎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我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轻轻吐出一口气:“那你去吃……啊你的手这么凉别摸我!”
某人却是丝毫不顾我的抗拒,大手随意地在我身上游走,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同时还伴有那磁性十足的音色。
“什么都不如夫人好吃。”
我的双腿没有出息地发软。
半睡半醒之间,我就那么被吃了,不仅如此,这家伙还丝毫没有要完的意思,愣是抱着我翻来覆去好多次,一晚上我基本上没睡着。
“幸亏结婚这种事对于我来说一辈子只有一次,要是再多几次……我不死也得扒一层皮。”大早晨的,我扒拉着被子发出了如是感慨。
周行之的指尖弹琴一般从我脖颈处拂过,惹得我浑身一阵颤栗,这还不算什么,接下来他做出了一个让我匪夷所思的举动——附在我肩膀咬了一口。
我吃痛,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却是被他圈进了怀抱里。
他紧绷着脸,不怒自威:“屏幽,你生生死死都是我的,别想着和别人结婚!”
“没有啊。不过是说说而已,你干嘛当真……嘶……”我费力地颔首去看左肩,还好没有出血,只有两道深深的牙印,“你不爱我了,居然对我下这么狠的嘴!”
“那不叫狠,这才是……”
周行之说话算话,立刻堵住了我的唇,吻不似昨天那般轻轻柔柔,而是十分凶狠,带了浓郁的占有欲,甚至还惩罚般的咬住了我的下唇。
良久我才从他的桎梏之中逃脱出来。
倚在衣柜前,我抱起双臂冷眼看他:“结个婚还长本事了?”
“夫人,你做什么都行,就是不准跟别人结婚,想也不可以!”周行之的眼神有些闪躲,“要是你跟别人结婚,我就……”
“你就怎样?”我挑眉,已经做好了以暴制暴的准备。
然而某人似乎并不给我这个机会,他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斩钉截铁地说:“给你跪下!”
忍不住笑出了声。
“周行之你到底是怎么了,以前那个高冷的总裁大大去了哪儿?”
现在的他妥妥的软萌淑,和先前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变化不能更大。
周行之对此理直气壮:“对全世界高冷,只对你一个人卖萌。”
有意思。
不过婚总算是结了,也是了结了一桩心事。
我爸妈在这里又住了两天就回去了,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安静的时候,但也只是表面上安静而已,事实上周行之对付鬼泣的方案已经启动了。
七月底,我们决定在冥府也大摆筵席,这次的婚宴却只是一个幌子,目的是为了探探鬼泣。
当大红灯笼挂起来,大红幔帐拉起来的时候,一直处于灰蒙蒙状态的冥府终于有了其他颜色。不知为何,比起在人界的婚礼,冥府更让我有一种亲切感。
我和周行之身着大红色喜服向每一位大臣敬酒,到了鬼泣之时,他拱拱手将杯中酒一饮而下。
“祝二位白头偕老。”
我礼节性地笑了笑,接着便是从鬼泣身旁经过,去向下一位官员敬酒。不料听到了一句轻飘飘的话。
宛如一把刀刺进了我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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