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堂没想到柳柠还会武功,气的直跳脚。
“给我把她拿绳子捆起来!”范景堂看着在院子里和蒙浚打斗的柳柠,恨得咬牙切齿!从王成虎手中抽走了一把尖利的剑,朝柳柠刺了过去。
蔡泽和蒙浚正各自拿出武器不停的朝柳柠攻击着。柳柠应接不暇的躲避着那些袭击过来的利器,根本没发现范景堂朝她袭击过来。
范景堂狞笑着,那把剑义无反顾的朝柳柠的后背刺去,柳柠这时从蔡泽剑中的反光中发现了身后的范景堂,柳柠暗叫不妙,迅速的一个闪身,躲开了范景堂的袭击,然而范景堂的速度也是太快,将柳柠的胳膊给刺了一道深长的口子!柳柠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渐渐处入了弱势。
秦采芳和秦甄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站在了那里。
秦甄一边看着,一边问秦采芳:“姑姑,万一陆柳柠死了,表哥会不会怪我们?”
秦采芳冷冷的道:“怪我们做什么?要怪也只能怪你姑父,再说,陆柳柠这般歹毒,而且还用布偶诅咒永阳公主,范景堂不制裁她,皇上和永阳公主也不会放过她。到时候,你就有机会了。”
秦甄一听,心花怒放了起来。
一旁的翩翩早已经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嘲讽秦甄,等陆柳柠一死,哪里轮得到秦甄?她和范墨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手上的那些证据足以能拿捏住范墨,就算他不想娶她,他也必须要娶。
这边,柳柠被蒙浚和蔡泽攻击的连连败退。直到逼到了院落中的一口旁。
这时,服侍翩翩的两个丫鬟贵芬和贵芳不由分说的挥拳走了过来,攻击着蒙浚和蔡泽,她们明着是侍候翩翩,其实是暗中保护柳柠的。
范景堂一看,暗咒了一声,便厉声吩咐道:“来人呀,把这两个碍事的丫头给我解决掉!”话落,只见又来了一拨人围住了贵芬和贵芳两姐妹。纵使两姐妹的武功在好也抵不过承恩公府的所有武士,没过一会儿,两人便败下了阵。
范景堂一脸得逞的看着柳柠,道:“你还是自己了断了,省的我动手!”
柳柠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笑话一样,笑着道:“我问心无愧为什么要自己了断?那些布偶全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吧?你们范家人还真是心肠狠毒,不就是因为那份遗诏吗?居然要把我赶尽杀绝?那遗诏在范墨的手里,你们不从他要却偏偏逼我,当我是一个弱女子好欺负吗?”
范景堂可不管那么多,既然柳柠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意图,他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那好,只要你告诉我那遗诏在哪儿,我或许对这些事可以既往不咎。”
秦采芳没想到范景堂这么快就暴露了贪婪的本性,走了过来道:“那遗诏在墨儿的手里,跟陆柳柠有何干系?现在陆柳柠扎布偶诅咒我们范家,就应该好好惩罚她才是。”
范景堂不屑听秦采芳的提议,只是步步逼近着柳柠:“你若是告诉我一人,我会保你周全叫你从范家全身而退,怎么样?但是你这次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招。”
这时,柳柠的别苑内全都是范景堂的人,就算不是和范景堂一条心的秦采芳也只有冷眼旁观着。
面对范景堂的步步逼近,柳柠不动声色的从袖中亮出了几枚暗器。
只听嗖的一声,范景堂的胳膊上插了一把锋利的飞刀。
奇怪,她的暗器是绣花针,而并非飞刀,这是怎么回事?
柳柠正想时,腰间倏然的一紧,被人腾空抱起。
下面,范景堂扶着胳膊哎呀哎呀的直叫唤,一群随从和范府的下人慌乱一片。这时,永阳公主也刚从宫中赶了回来,看见这番状况顿时明白了什么。
这范景堂是想趁她不在好逼陆柳柠交出那遗诏的下落吧?
柳柠定睛一看,是范墨。
她心里的警惕油然得到了一丝松懈,嘴上却是不依不饶的痛骂着范墨:“你个混蛋,你回来做什么?你怎么不去死啊!”说完,一拳打在了范墨的胸膛上。范墨闷哼一声,心疼的看着她:“别乱动,你受伤了。”他看着她血流不止的胳膊,痛心疾首中带着一抹无以复加的愤怒。
柳柠顿时惊觉自己胳膊上的伤口,那种疼痛感也越加清晰了起来。
二人旋转落在了一个安静的院落中,院落中零零洒洒的枫叶随风飘零着,范墨将柳柠孱弱的身体轻轻的放在那些堆满枫树叶的红木软垫摇椅上,扯掉自己衣服上的一块衣角,为她轻轻的包扎了起来。很快,华清风提着药箱过来了。
“这伤口刺的有些深,必须要用碘酒擦拭一番。”模糊中,柳柠隐隐听见了华清风和范墨的谈话。柳柠的身体一紧,被范墨揉进了怀中,似乎她都能感受到他的胸腔内正压抑着一团能把人吞没的怒火。
“伤口有没有毒?”范墨低沉的问华清风。
华清风道:“没有,不过看这伤口的严重性,估计你父亲绝对是对夫人起了杀心。”
范墨没有做声,只是催促着华清风赶快将柳柠的伤口处理好。
“先生,你尽量不要弄疼我娘子。”范墨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看着柳柠那因痛苦而扭曲的惨白小脸,范墨的心也跟着扭蹙成了一团。
华清风有些难为情:“可是,这碘酒擦上去多少是有点疼痛的。”
范墨看着满头冷汗的柳柠,不停的亲抚着她的脸:“柳柠,你要是痛的话就咬我,别忍着。”他说完,捋起袖子将胳膊伸到了柳柠的面前。
柳柠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对华清风道:“华先生,你尽管擦就是,别管我。”
华清风点了点头,一点点的小心翼翼的在柳柠的伤口上涂抹了均匀。柳柠咬着牙,不发一语。
范墨看着揪心,多想替她承受这钻心之痛,蓦然间又将她拥紧几分。早知道她要受这种折磨,他就应该快些回到她的身边,若是他早来一步,柳柠绝对不会受伤,好在他给范景堂使得暗器上有毒,以后若是在敢伤害柳柠,除非范景堂不想活了。
“唔·····”柳柠痛苦的闷哼一声。
范墨刚刚得到的一丝欣慰的心一下又沉了下去,因为他实在不忍心看着柳柠痛苦。
范墨俯首一下子吻住了柳柠无色的嘴巴。就那样当做华清风的面,弄得华清风好不尴尬。不过,范墨完全把他当做空气一样无视。
柳柠没想到他居然当着华清风的面就这样嘴对嘴巴的亲她!她有些不配合的扭动着,可是范墨固定着她的腰肢,按住了她的后脑,更加加深了这个吻。这样果然起到了分心的作用,柳柠只顾着和范墨暗中较量着,倒是忽略了胳膊上的伤口。
事后,华清风又给柳柠开了好些消炎和清理伤口的药,才被范墨放了回去。
柳柠被处理好了伤口,范墨便哄她睡了一觉,等醒来时,外面已经是掌灯时分,范墨支撑着脑额就坐在她的面前闭目养神着,那冷峻的容颜比平日似乎要柔和几分,坚毅的轮廓蒙上了几分沧桑,他的眼窝有些深陷,眼角两旁开始有了黑眼圈,柳柠躺在踏上呆呆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好?真的是因为····他喜欢她?
可是魏仲也喜欢她,她为什么没有这么多的感慨?
正矛盾的时候,范墨幽幽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眸直逼柳柠的心房,柳柠有些慌乱的避开他的视线,看着漆黑的窗外:“你这样偷偷跑回来当心被皇上知道了。”
范墨见她的状态越来越好,心中开心不已,更令他开心的是柳柠这句话似乎有关心他的嫌疑,范墨坐在她的身旁替她掖好了被子拢着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这些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在这儿养伤,对了,你一定饿了,我去给你端晚膳过来。”说完,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端来了一罐红枣莲子粥和一碟春卷一碗清淡的排骨汤走了进来。
秋霜和夏莲也跟着走了过来,后面还有方易家的方刘氏和农庄的几个妇人。
“大爷,这些事情奴婢们来就是,何必要您劳烦?”夏莲有些过意不去,大爷自己做饭也就罢了,这端盘子端饭碗的事情他都抢着干,要她们这些下人做什么呀?
秋霜不好意思的附和着。
范墨倒是有些不在乎:“这一次我是在给你们做示范,下次服侍夫人的时候也省的你们毛手毛脚。”
柳柠这才知道,原来这些膳食全部都是范墨为她做的,她眼神复杂的看着范墨,不知道说什么好。
身后的方刘氏附和着范墨:“大爷对夫人真是好的不得了,奴婢觉得夫人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
身后的几个妇人暗自点着头,眼神中充满着无比的羡慕。
柳柠倒显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范墨眉头皱了皱,心中有些不快,冷冽至极的眼神对着方刘氏;“由着溜须拍马的时间还不如多学学怎么服侍夫人。”他是看中方易勤恳老实才叫方刘氏过来负责柳柠的起居,没想到这个方刘氏居然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叫柳柠一个人去酒馆喝酒,还被范景堂给绑架了。
如果没有这件事,柳柠怎么可能和魏仲相遇?
方刘氏知道范墨是要兴师问罪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向范墨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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