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柠想要抽回手,却被他大力的握住了手腕。
好半天,范墨感觉到柳柠的指头已经没有了流血的迹象便松开了她。
“怎么那么不小心?绣这些又伤身又伤眼的,以后还是不要绣了。”范墨一边拿纱布为她包扎着食指,一边嗔怨的道。
柳柠抽回手,只是平静的问:“范墨,你把细青弄哪儿去了?”
范墨愣了愣,看着她:“细青那丫头好是好,就是有时候老爱离间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我将她关在农庄的一间柴房内。”他说的理所当然:“那个展英和施剑锋那晚故意和细青一起给你打掩护,实在难辞其咎,所以,他们也被我一并给关进了柴房。”
柳柠杏眼圆瞪着:“范墨,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的人?你还说你爱护我,你就是这么伤害我身边的人吗?”
“我是爱护你,但不是纵容。”他镇定的注视着她。
柳柠似笑非笑:“要说纵容,你纵容的是对面的那位吧?你的那位翩翩姑娘有事没事跑过来烦我,在我面前显摆你们是多么的恩爱,你应该多管教管教她才是。”
“她的话你也当真?不过是虚荣心在作祟罢了。”范墨瞧她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实在觉得可爱至极,,宠溺之情溢于言表,将她拥进了怀中。
柳柠一脚踩到了范墨的黑锻靴上,范墨眉头一皱。
“娘子的力道可真是不小,我的脚趾头都要断了!”范墨嘴上虽然这样说,箍紧了手中的力道。
柳柠奋力挣扎着:“你放开我!你这个见异思迁的伪君子!”她隐隐嗅到了他身上出现的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异常的刺鼻。更是激起了她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醋意。
“我不放,我还没抱够呢。”范墨与她脸贴着脸。
柳柠气急,抬起胳膊朝他肩上捶去:“你没抱够就去抱翩翩啊!何必要来打扰我?你不是和她很恩爱吗?我成全你们就是!撒手!”
范墨哈哈大笑,捉住她的小手,一用力将她抱离了地面:“你可真真是冤枉为夫了,我发誓,我跟她什么也没有发生。”
柳柠撅着嘴巴:“我才不相信!”她说完,看见范墨那赏心悦目的表情顿时后悔了起来,他和翩翩在一起关她什么事?
范墨一个翻身将她压倒,在她耳鬓旁温柔而不失霸道的厮磨着,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真诚:“傻瓜,这一生我只有你一个就足矣。我跟翩翩不是你想的那样,绝对不是。”
柳柠对上他真诚而又逼咄的目光,莫名的心慌起来。
他的热情像是能传染给她一样,流窜到了她身体内的每个地方,令她血脉沸腾着。
她这是怎么了?内心却是那么渴望得到他的疼爱,就像那一夜在农庄那样,疼遍她的全身。
不由的她攀着他的脖颈,水汪汪的眼睛秋波潋滟:“那是什么样?你别告诉我你们没有在一起!我说过,我不愿意和几个女人共同服侍一个丈夫,如果你做不到就让我走好了!不是我善妒,我是在忠于我的内心。”
范墨亲一口她的脸颊:“至始至终我都有你一个,至于翩翩,等会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说完刻不容缓的解开了她的衣带····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只是在利用她?”柳柠窝在他的怀中,嘴角微微下沉。
被子里,那只温热的大掌一遍遍的抚摸着她,如同暖人心的春风。
“我何时在利用她了?当初她和岑秀设计骗取我的同情,视我为恩人,表面上是要报答我的恩情,我只有顺水推舟要她收集那些官员贪污受贿的证据,虽曾想她既然如此贪心。”之前,翩翩表面了她忠于他的立场,他也曾感激过,甚至一度将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般对待,可是翩翩想要从他身上攫取的并不是只有
亲情那样简单,所以一旦涉及到了儿女情长,他毫不犹豫的将她斩断。
柳柠有些费解:“岑秀若是楚王的人,那么你当时和岑秀走的那般近,难不成你也是楚王的人?”
范墨眼光闪烁了一下,轻轻的捏着他的脸颊:“我是陆柳柠的人。”说完,揽住了她的香肩,更是拥紧几分。
柳柠嘴角漾着甜蜜如糖的微笑。
范墨心底一激荡,身下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杂乱而无序。
柳柠挡住范墨的胸膛:“外面好像出事了。”
“不管他。”范墨一把握住柳柠的纤腰,如一匹脱缰的野马疯狂驰骋了起来。
范景堂服用了解药后,虽然五脏六腑的疼痛感明显消失,可是他突然间下半身麻木的不能动弹!范景堂气的抽出书房上挂着的宝剑,准备去找范墨算账。哪知还没走出门,双腿就失去了知觉,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所以,才有了柳柠在房间听见的凌乱慌张的脚步声。
刚从宫中回来的秦采芳听说范景堂猝然间半身不遂了,心中暗自叫好,看见范任着急着要去请大夫,随即阻止了下来。
秦采芳现在是一品诰命,而大爷现在又得了势,这个承恩公府以后可就是他们母子说了算的,范任自然不敢违背自己的意愿,便由着范景堂在房间里发怒,反正现在范景堂也已经不能动了。
“范任,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违背我的命令!我若是有什么不测,你难辞其咎!赶紧给我请大夫!”
范景堂躺在床上,哇哇乱叫着。
门外的范任和蒙浚等人均低着头,不发一声。像是没有听见范景堂的咆哮一样。
这时,秦采芳率领着院子里的下人走了进来,幸灾乐祸的看着范景堂:“老爷放心,现如今下半身不能动了,不是还有为妻的吗?墨儿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你放心,就算我不在身边服侍,他也一定会在你身边尽孝道的。”秦采芳说完,嘴角掠过幽幽的得意冷笑。
范景堂恼怒的瞪着她:“秦采芳,看看你教出的好儿子,他居然敢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这世间还有没有礼法了?”
“世间当然还有礼法,不过世间也有这样的一个道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父亲,你当初派人你到处追杀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礼法呢?”范墨闲庭信步般的走了进来,双眼如寒彻入骨,叫人不敢直视。
范景堂双手狠狠的支撑在榻沿上,后牙槽狠狠的咬着:“你这个逆子,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的,也不至于这样忤逆我!你使毒这样害你的父亲,你会遭报应的!就算在皇上那儿也说不通!你们娘俩识相的话就赶紧给我请大夫,要不然,我要有个好歹受牵连的就是你们!”
范墨和秦采芳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杜绝走进来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范墨接过那碗中药味扑鼻的药汁,搅匀了后那汤勺挑了一下:“父亲别担心,你身体的毒已经完完全全的解了,不过之前父亲服用的时候我忘了告诉您,那解药只能服用一小半,多一点就会起到反作用,比如会叫人的双腿渐渐失去知觉,知道不能走路为止。”
范墨话落,范景堂气的将范墨手中的药汁打掉在地,怒不可遏,脸红脖子粗的:“孽畜!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孽畜!”
范墨神色自如的走近范景堂,双眸的狠戾足以能将眼前的一切凌迟:“不过父亲也不必担心,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在您面前尽孝道了。”他说完朝杜绝吩咐道:“在给老爷熬一碗药送过来。”
范景堂气的只有翻白眼的份了。
走出范景堂的房间,秦采芳一脸慈祥的拉着范墨:“墨儿,皇上一直昭你进宫你为何没去呢?我在宫中这几日也算看出来郭贵妃的心事,她这是有意拉拢你呢。”
说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范墨对此一点都感兴趣,他现在只觉得和柳柠分开一刻都是那么的漫长,范墨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加快了步伐。
秦采芳见范墨根本没打算问郭贵妃的事情,心中有些不悦了,跟上范墨道:“郭贵妃有个内侄女,如今也已经年方十八了,她可是有意将那个侄女许配给你的,虽说是庶出,不过他父亲郭仁川上次因为楚王大闹殿堂而保驾有功,现在又重新受到了皇上的青睐,若是你娶了他的女儿,到时候这朝廷不还是你和郭仁川说了算?墨儿,你不能再意气用事了,就当为你的前途好吗?”秦采芳几乎带着祈求。
范墨顿住脚步:“皇上是什么意思?”
秦采芳想了想,道:“若皇上不答应,郭贵妃怎么可能向我提出来呢?”
范墨沉默不语。
这个郭仁川什么时候保过驾了?上次楚王在大殿质问皇上的时候,他可是已经暗自精心布置好了,除了他手下的金吾卫,别说是郭仁川的部将,就连皇上的御前侍卫都无法进入,什么时候郭仁川保驾有功了?不过皇上重新重用郭仁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皇上已经对他提了一丝防备,是怕他将来有不轨之心,所以才利用郭仁川来警惕他的。
范墨心中冷笑,只怕他还没来的及动手,就有人揭竿起义了。
“叫母亲费心了,既然是郭贵妃和皇上的意思我怎可推迟?您放心那郭家小姐我一定会好好安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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