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甄委屈的哭了起来:“反正我在这儿也是个碍眼的,倒不如回秦家去!”
秦采芳也没有心情理会她,只对柳柠怀孕的事情颇为费解。
得知柳柠怀孕的那一刻起,范墨寸步不离的陪在柳柠的身边,就连一切公事都是在厢房里处理的,
柳柠见他这样的神经过敏,不由劝他回书房处理,哪知他却摇摇头:“和你在一起我感觉踏实,你就不要在劝了,安心养胎吧,白天的事情是我不对,你能原谅夫君吗?”范墨处理了一些公文便走过去坐在榻沿上搂着柳柠。
柳柠抬眸看着他,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如今,她肚子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这个小生命是她的骨血化作而成,她要竭尽所能来保护她的周全,在不会步胤哥儿的后尘。
一想到胤哥儿,她的心便被什么刺痛了一下。
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淌了出来。
范墨见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心疼的皱起了眉:“柳柠,都怪我,以后我事事都顺着你,在不叫你受半分委屈。若不是因为你对我没有安全感,怎么会想着和秦甄做那种交易呢?都是我不好!”
柳柠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吸吸鼻子:“范墨,我不求你能永远对我好,我只希望你会对这个孩子尽责,会将全部的父爱全部给他,不管现在还是将来,你都要护他周全,你能做到吗?”
“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全部我的唯一,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会护你们母子的周全,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说的每一个字,但是时间能证明一切。”他眼神中那坚定如磐石的深情彻底击碎了柳柠那颗冰封的心。
柳柠不由攀住他的脖颈。
“过几日我们要离开承恩公府了。”
“去哪儿?”
范墨拍拍她的肩:“我去哪儿自然你就去哪儿。”范墨将梁王反叛的事情向柳柠大致讲了一番,柳柠倒是有些意外。
“梁王不是向来和皇上手足情深吗?怎么说反就反了?”柳柠嘴上这样一问,心中却想着另外一件事。
当初派亚夫暗查过锦颦的那家文房四宝店,并得知梁王才是那家店的幕后,而这个店也有范景堂的份,现在梁王造反,她是不是考虑要把那家文房四宝店供出来呢?
范墨并不知道柳柠的心思,只满眼疼爱的道:“梁王其实早就已经有了反的动向了,只是一直都在暗中招兵买马训练精兵,所以到了时机自然会动手,不过你也无需担心,我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打败梁王。”
柳柠想了想道:“可是就算这样,你带一个女子赶赴梁地也是不妥的,不如这样吧,我去江南舅舅那儿养胎。”最主要的还是要看看那边的绣庄生意。听细青来信说生意已经被伯轩表哥他们给做起来了,而且比京城的生意还要好,她早就想去了,只不过范墨一直将他绊在京城。
范墨听她这样一说,似乎有些不愿意,只借口说不放心她一个人。
范墨哪里知道,柳柠何止一个人,她的手下可是有好些武功高强的。
“你忘了吗?我会武功,而且我身边的细青也会。何况我只是去舅舅那儿,又不是遇到什么坏人,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范墨迟疑半晌,仍然是不语。
“小心眼!无非就是担心我和伯轩表哥····”柳柠欲言又止。
范墨眼中腾起一丝妒火:“他定是放不下你,所以,还是避开他好些。”
“他是我的表哥,曾经为了我险些被烧死,我对他一直都心存愧疚,我只是想方设法的要弥补,可是你却把我们之间想的那样不纯,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吗?我现在都怀了你可的骨肉,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柳柠一股脑将自己对他的不满全部都发泄了出来。
范墨无奈的笑笑,做投降状:“好了,娘子,是为夫错了还不行吗?我派人护送你去,不行,我要亲自护送你去。”
柳柠莞尔。
画眉悄然离开了别苑,去了永阳的蒹葭阁。
自从柳柠中毒那件事之后,永阳公主便以画眉失职为由将画眉贬为承恩公府最低等的扫地丫鬟,但是名义上扫地丫鬟,不过是永阳公主是叫她暗地里监视范墨和柳柠的一举一动。
画眉将自己所听见的讲给了永阳听。
范琰站在永阳身后为她卖力的捶着肩膀,一听画眉的禀报,跳脚了起来:“殿下现在不揭穿陆柳柠,估计以后范墨立了大功就没有机会了!”
永阳眉头一皱,呵斥道:“嚷什么?本宫自有分寸!你若是能去摆平梁王,我也不至于在这承恩公府受她们夫妇俩的气!”
范琰一下子蔫了,缩着脑袋半天不坑一声。
永阳公主示意画眉退下,站起身:“更衣进宫。”
深夜的时候,范墨叫来华清风。
“先生,上次柳柠给你的麝香药查出有什么线索了吗?”范墨一想到居然有人将绝育药埋在自己的别苑内,就恼恨至极。
可见此人的心肠是何等的歹毒!幸好柳柠发现的急事,要不然岂不是要害的柳柠终身不育了吗?
华清风道:“这件事就要靠你自己去查了,不过夫人怀疑是你父亲做的。若真的是你父亲做的,现在他也有了应有的惩罚,你就不要计较了。”
范墨袍袖一挥,眸光清冽:“若另有其人呢?以后说不定还会对柳柠动手,所以不管是不是范景堂做的,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
华清风叹一口气:“怕就怕在另有其人。”
皇宫中,永阳公主死缠着皇帝,万般委屈的道:“父皇,你就替我做一回主嘛!你是不知道,陆柳柠在府中仗着范墨的疼爱,处处刁难女儿,我可是皇家的公主,岂能受她这般羞辱?”
皇帝有些难为情:“可是范墨现在要帮我去解决梁王那边的事情,现在要是找陆柳柠的麻烦估计范墨心中一定有想法····”
“他就算有想法也不会怎么着,他自己不是说了吗?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摆平楚王,他只身一人去梁地您怕什么?还怕他因为陆柳柠的事情图谋造反吗?”
“放肆!朕是天子,谁敢图谋造反?即便是造反也会和楚王一个下场!”皇上听女儿这样的肆无忌惮,龙颜大怒。
永阳公主见状故意激他:“是啊,父皇是一国之君,当朝天子,难不成连个小小的陆柳柠都收拾不了吗?就算你治陆柳柠的罪,范墨也只有应承的份!”
皇上坐在龙椅上,震慑出一股威严。
范墨为柳柠收拾好了行装,又交代了去江南注意的事项,千丁玲万嘱咐的,生怕柳柠去那里有什么闪失。
柳柠抢过他手中的包裹:“你怎么比老太婆还啰嗦?我又不是小孩子。”
范墨没好气的瞥看她一眼:“等去了江南,就没有我在你身边啰嗦了,你就不用这么不耐烦了。”
柳柠笑笑:“那是,我乐的轻松自在。”
范墨霸道的将她拽到怀中,嗔怒:“若是那样,我送你过去后就不走了,看你有多自在?”
身后的秋霜和夏莲相视一笑。
这时,范任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大爷,不好了,宫里头来人说是奉命带少夫人进宫问话!”
范墨顿时感到不妙,下意识紧紧的握着柳柠的手。
“我陪你一起。”范墨的眼瞳潜藏着一抹压抑般的愠怒。难不成皇上知道虎符被他拿了去,所以皇上要将云直播昭进宫,想拿她做人质?
而柳柠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因为她并不知道皇上的虎符在范墨的手中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能应付得了。”
范墨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如同是她坚强的后盾:“什么不用?有我在身边估计皇上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你现在怀有身孕,可不能动了胎气。”
柳柠拗不过他,便只好由着他了。
夫妇二人进了宫,只见永阳公主和郭贵妃也在场,范墨鼻翼不由轻哼了一声,一定又是这个女人在皇上面前进了谗言!
本来是要昭柳柠进宫问罪,却没想到范墨也跟着前来了,看来永阳说的没错,这个陆柳柠简直就是范墨的心头肉。
皇帝倒是有些不自在了起来:“范将军,朕今日昭你夫人进宫也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毕竟这宫里宫外都在传言,朕想亲耳听你夫人证实一下。”
“皇上有何想要证实的尽管开口便是。”范墨拱手,镇定而有礼的开口。想必不是因为虎符的事情了,那就是其他的事情。
可是柳柠还能有什么事情?
范墨想到了京城的那座绣庄。
英眉不由蹙了一下。
柳柠低眉顺眼的站在范墨旁边,静等皇上开口。
皇帝掩袖轻咳了两声,便问:“京城城南的云锦绣庄是不是你陆柳柠开的?”
柳柠眉眼间稍稍疏朗了些许,淡定的回答:“不是。”
范墨心头一怔,果然皇帝是想借着这个理由来为难柳柠,不过瞧她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想必一定是有所心里准备,不由得,范墨也稍稍安心了些许。
永阳很郭贵妃看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不满的皱起了秀眉。
“父皇,她撒谎!”永阳在皇帝的身后悄声的提醒。
皇帝一听,龙颜愠怒:“陆柳柠,你可别欺君啊。”要是那个云锦绣庄真的是她开的,而她却死活不承认,欺君之罪他是一定要按在她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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