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远方的天空突然传来一个呼唤声,“柠儿,柠儿。”
“嗯?什么人在叫她。”
“柠儿?柠儿,娘子,醒醒,醒醒。”
范墨摇晃着自家娘子,轻声唤到。
“嗯。”
柳柠先是眉头微皱,嘤宁一声,便渐渐转醒。
“怎么了。”
“你这要睡多久,再不起来,呆会可没有你的晚饭了,小懒猪。”
“没睡多久,而且我正做梦呢,真是的,打扰别人的好梦,是不会开心的。”
柳柠本想说“是会活不久的。”
但一想到对象是美男大哥,立马收敛,差一点就咒自己的相公了。
她可不想当寡妇!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是么。”
“也对,至于梦里的是不是咱们的孩子,我也不确定,因为我又不是神仙,不会算命啊。”
“我觉得一定是,我相信。”
“好了好了,一个梦而已,能说明什么,走了,去吃饭了,我现在啊……依旧困,等吃完回来,继续睡。”
“哈哈,也不怕睡成一个小猪。”
范墨眼角好笑,给娇妻穿着衣裳,然后两人就去了客厅吃晚饭去了。
饭后,洗碗的活儿自然还是落在了煮饭的老妖怪身上,缘圆则是跟着帮忙去了,其余的人嘛,当然是各自回房间,睡觉了呗!
当然,还有一件事就是灵浴,百灵之露已经采集完成,后面的事就同样交给老妖怪了。
而这夜,因为一时冲动,焉羽舞真是彻夜难眠,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浮现出她对那臭和尚下嘴的情景。
结果到了早上,盯着一个不怎么明显的黑眼圈,虽然凃了少许粉,遮挡住了黑眼圈,不过还是看得出来面色有一丝憔悴。
“你怎么了。”
柳柠问向焉羽舞。
“啊……。”
焉羽舞小小打了一个呵欠,道:“没事,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所以没睡好。”
“在佛门净地还做噩梦,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吧。”
“呵呵,哪有。”
焉羽舞讪讪地笑,她昨晚想自己的疯狂举动都快想疯了。
“是么?可是我怎么不信呢。”
柳柠摸着下巴,打量着焉羽舞。
“好了,听话,做正事儿了。”
范墨拉过娇妻,好奇心怎么这么重呢!
“哎呀,我就是问问而已,而且我昨天听的晕头转向的,压根就没听明白,我看着你们,你们开始吧。”
“呵呵,那好,咱们就开始吧!第一吃俗苦,缘圆,你的面前摆了一杯茶,你说它香还是苦。”
缘圆听完端起茶杯,轻呡一口,笑到:“这茶无所香,无所苦,全在于品茶者怎么看了。”
“那你怎么看。”老妖怪问到。
“茶就像人的一生,百般苦,自然也就有百般甜,只有吃进百般苦,方能品得百般香啊。”
“嗯,不错,这你领悟的很好,那么下一个,喝俗缘,也称“合俗缘。”,就是指合俗世千般缘,这你应该知道。”
“人应该与人为善多包容,多体谅,有容乃大。”
“那嫖俗生,赌俗情呢。”
柳柠突然插话。
俗生就指凡尘一生,不管其短或者长,人都要再其飘荡。而赌俗情,则是俗气人间百般情,何尝不是一场赌博。
额!她竟无言以对,这个请俗已经够奇葩了,原以为今日会是无比头痛的一天,没想到,她的三观已毁,说好的第三步最重要,结果就只是一番解释,缘圆那么聪明,这些对他来说不是手到擒来嘛。
所以说这些古人就是麻烦。
“不错,不错,你都领悟的很透彻,看来你还俗成了。”
老妖怪拍拍缘圆的肩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都是师傅的教导。”
“哈哈,好了,所有的事已经成了,不知各位是打算今日走还是……。”
“当然是明日啊!怎么,害怕你厨房里的米被我吃光啊。”
“哈哈,施主言重,贫僧的米缸永远是满的,随便施主吃多少。”
“那还差不多,好了,我要去前面佛像大殿看看了,你们该煮饭的煮饭,该秀恩爱的可以秀恩爱了,美男大哥,我们走吧。”
”嗯。”
说完柳柠就和美男大哥去了小虫沉睡的水缸里。
只见盛开着睡莲的水底,一块透明的冰,依旧如当初大小,没有什么变化,安安静静,就像睡着了一样。
“美男大哥,你说明日,小虫不会还没破冰出来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
“唉,其实我也不知道。”
“那不如把它留在这。”
“不好吧!我们明天就走了,小虫一个虫会孤单的。”
“哈哈,夫人,小虫就只是一只虫而已,有什么孤单不孤单的,何况它不是正在蜕变期吗。”
“瞧你这话说的,小虫就算是虫,那也是有灵性的虫,你可知它一直都在我耳朵后面睡觉的,没离开过。”
“对对对,夫人说的什么都是对的,那明日就把它带上吧。”
“嗯,就这样,但是我怕明早一起来就把它忘在这里怎么办。”
“这……。”
范墨正犹豫之际,突然水缸里,“咕咚咕咚。”地泛起水泡,直朝上涌。
“呀!不会是小虫要出来了吧。”
柳柠激动的抓着水缸边缘,那心情就像看着自己养了好久的母鸡终于下蛋一样惊喜。
这时,因为泛起的水泡,让水缸中唯一的几朵睡莲在水缸边缘随着水波荡漾着,只见水底的冰块突然“咔。”一声,裂成两半,然后中间的小冰块上升了一些,不过还没浮出水面。
柳柠和范墨紧紧的看着水缸里的那一小块冰,盯了半响,愣是没有半分动静。
“不会吧!还以为要出来了,结果就只是裂开了外面的大冰块,里面的小冰块毫发无损啊。”
“等等,有动静了。”
范墨说到。
“嗯,哪里。”
“那。”
范墨手指着冰块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那里开始有零零碎碎的冰屑掉落。
“唉,真慢,真想一把捞出它,用真气直接帮它化掉,可是那样会对它有损害的。”
“呵呵,不着急,明日一定能将它带上的,你看已经露出身子了,不过,蜕变就是不一样,长大一些了。”
“哎,对呀!还真长了,可惜还是看不到眼睛。”
柳柠丧气的说到。
她就是想看看天冰蚕的眼睛,有那么难吗?压根就没想到这是因为自己的血的缘故。
不过奇怪归奇怪,她是不知道原因了。
范墨同样皱眉深思:“这个为夫也不懂,或许这只更厉害。”
“或许吧,毕竟都变了新样子,好了,你回到原来的地方。”
柳柠朝着小虫说到。
原来的地方自然就是指柳柠的耳后,小虫于是顺着主人的手臂,一路爬到柳柠耳后,结果弄得柳柠手臂痒痒的,待小虫回到耳后,一阵大挠。
现在缘圆还俗已经成功,众人休息一晚,第二日清晨,太阳刚升起时,就下山,回到了京城,可是柳柠和美男大哥并没有一路同行,他们两人则是朝离州的方向而去。
昨晚,一顶庙客房内,柳柠见时间过去的差不多了,离州城还有一事需要解决。
所以她告诉美男大哥,他们可能要去离州城一趟。
范墨知道是去那个离离州不远的贼匪寨子,不对,是斋荤寨,那如今是娘子的地盘了,怎么还能称贼匪窝?要是让娘子知道了,可得要生气了。
“好,你去哪,为夫就去哪,只要有你在为夫身边,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为夫也一同前往。”
“哎哟,这情话不错,那好,明日我们就不回京城了,但是斋荤寨事情一完,我还想去离州城看看。”
“你是想去看看那些人吧。”
范墨知道,她是想那些死去的离州百姓了。
“嗯,我想去祭奠一下。”
“好,为夫陪你。”
范墨温柔的揽过娇妻,在其额头落下柔软安慰的一吻。
夜风如此安详,两人同样如此。
……
斋荤寨,等柳柠和美男大哥赶到时,天色已晚,他们决定在山脚下暂时歇息一晚,明日再去山上。
现在身边没有带任何下人,所以生火做饭的活自然是落到了范墨的头上,何况娘子如今已经身怀六甲,不适宜多劳累,虽然她看起来并不是很累。
他先是找了一个地方,打了些清水,虽然没看见什么河流,到是打了两只兔子,可是转眼间被他放了,因为他想起来上次轩夜也是打了两只兔子,娘子不忍心,就让放了,看来只能重新找猎物了。
范墨就这样在林子里转着,虽然此时明月以上中稍,大地除了月亮撒下的月辉,这里依旧漆黑一片,没过多久,范墨手里就多了一只野鸡,够了,他们只有两人。
提着野鸡回到了有火堆的地方,柳柠听见声响,转过头,见是美男大哥回来了。
“野鸡么。”
“嗯。”
范墨答完,就开始熟练的拔掉鸡毛,用打回来的清水洗掉,然后架起一个架子,将野鸡放在架子上烘烤。
突然,柳柠神奇的看着美男大哥从衣袖里拿出什么,往鸡肉上面撒着,顿时就闻到一阵异香,不由好奇的问:“美男大哥,你这撒的什么,瞧你这动作,没少学吧。”
“那是,出门在外,娘子要是饿了,为夫必须得时刻准备些吃的不是,虽然都是就地取材,至于撒的什么,呵呵,这可是为夫自制的香料,怎么样,闻着味道可还行。”
其实,范墨没有说他只跟了轩夜学了如何烤肉,没有学其他的了,看来他回去还得好好下一番功夫,俗话说,要想抓住一个人,就先得抓住这个人的胃,虽然人是抓住了,但这胃嘛,害得继续努力。
“嗯,好香啊!引得我肚子里的馋虫都出来了。”
“咕咕……。”
柳柠肚子发出一阵诡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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