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古玉瑶回了一记淡淡笑容,没有亲昵没有奉承,只是用着一个对待普通朋友态度。
齐钰对于古玉瑶这种态度并没有感到恼怒,反倒是还感觉到了惊喜。
“我记得以往,你看到我总是会退避三舍,而今你竟然用朋友的态度对待我,当真是让我感到高兴和激动。”
齐钰一脸真挚的看着古玉瑶,嘴角也是压抑不住的笑容。
“齐皇太客气了。”
古玉瑶听着齐钰在说话间,自称“我”就知道他并不愿意在她面前端着身份。
“之前一直躲避齐皇,不过是不想让齐皇错爱。”那时的齐钰,总是会说一些大胆的情爱之话。
她那时心中已经有了苏长安,哪怕在苏长安之后出现的男人是天上的神仙,她都不会再肖想半分。
外加上齐钰身后是齐国的皇室,她是一个念旧的人,不愿意接触陌生人,更不愿意去上一个自己都不熟悉的国度。
“呵呵……”
齐钰失笑,本以为古玉瑶不会这般直白。可是眼下她却的的确确的将过往当作了一种往事提起,没有半分的羞涩也没有半分的愧疚。
看来,过去大胆的自己,倒是惹得她这个长公主心有怨言了。
“事情已经过去,你不要怨念过去的我,那时我还年少轻狂。”
古玉瑶摇头:“齐皇,眼下事情紧急,我觉得我们还是先说正事的好。”
她可不想一直在深夜干坐着和齐钰说些废话,自从苏长安中计以后,她这些时日就没有合眼过。
“是我的不对。”察觉到了古玉瑶语气之中的不悦,齐钰连忙出声道歉。
对于齐钰的讨好和道歉,齐钰本人倒是没有任何的想法,可是他身后的安义却是心怀不满。
眼前的这个女子,就算曾经是个公主又怎样?眼下她的梁国已经灭了!还是被人玩过的一个不值钱的小妾!
凭什么就能够在他家皇上面前,这般的拿乔?
这厢齐钰和古玉瑶两人,正在快速的商议着苏长安犯罪的证据从连城带回来后,他们应该怎么做,自然是无暇顾及到安义看向古玉瑶的眼神,是有多么的不屑。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核对了各自要做的任务,这才算结束。
人一旦放松,就很容易被疲倦俘虏。所以古玉瑶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在齐皇面前,打了一个呵欠。
“既然累了,那你就早些休息吧。”
齐钰站直了身体,看着古玉瑶的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心疼和怜悯。
本该是保护的女子,如今却为了复仇,活在了阴谋诡计之中。
“那阿瑶就不送了。”
古玉瑶倒也是不客气,站直了身体一副恭送客人的模样。
齐钰转身欲要离开,却又缓缓的转过身来。
他的眼睛是褐色的,在昏黄的烛火摇曳之中,变得有些透明,就像是琉璃在阳光下发出了七彩的颜色一样耀眼。
“阿瑶,倘若你要是感到累了,我的宫门永远为你敞开。”自从那年的惊鸿一瞥,他的后宫始终缺少一个后位。
古玉瑶惊愕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齐钰。
他的意思是,不计较她已经是否为残花败柳,依然愿意接纳她?
感动,在那一瞬间滋生。
“多谢齐皇厚爱,不管是四年前还是现在,阿瑶的选择不变。”因为齐钰的话,刚刚还是瞌睡的古玉瑶立即清醒了不少。
她恭敬的将齐皇送走,假装没有看到齐皇眼中的失落,而像是普通朋友那样,直接将齐皇送了出去。
“主子,这个女子实在是不给你面子!干脆在事成以后,就让属下杀了她!”安义为齐钰感到不平,一路上没少说关于古玉瑶不好的话语。
“朕自然是有自己的用意,不用你理会。”齐钰双手背后,帝王之相立即彰显。
“你记住,你最好保证阿瑶毫发无伤,不然,少一根头发朕都饶不了你!”
冷漠无情的命令,让安义心惊,同时也让安义对古玉瑶心中的不满是更加的严重了。
这是第一次,主子因为一个不相关的女子而呵斥他!
躺在床上夜不能寐的古玉瑶,哪里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就让人惦记上了。
她的脑海里却是一直在回想着方才齐钰的最后一句话,并不是春心荡漾,而是觉得可疑。
照理说齐钰已经成为了齐国的皇帝,想要娶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
可是今日却偏偏说他的宫门永远为她敞开,她如果是个男子,那么她会认为这是为了招揽她。可她是个女子,齐钰说这句话,就让事情变得暧昧起来了。
“师父。”
想不明白问题的古玉瑶只好是坐直了身体,出声喊着一直守护在了暗处的颜贞。
“你去帮我查一查,齐钰他是不是调查过我。”
回想着上一次两人第一次见面,齐钰对她只有故友的情感,可是今天却多了暧昧。
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曲折。
“是。”
颜贞点头,嘱咐古玉瑶小心,随后飞身隐入黑夜之中。
次日。
怀远帝不过是刚刚坐在了龙椅之上,屁股还没捂热金子呢。就看见一记大红色身影窜了近来,那速度之快差点让怀远帝当成了刺客。
好在这个时候,那红色的身影大声的喊了一句:“皇帝哥哥!”
“啊,是明城啊。”
知晓来人是自家的妹子而非是刺客后,怀远帝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转眼间想到了自家妹子的彪悍,怀远帝那刚刚放下了的气,转眼间就又提了上来。
“这般莽撞的来找哥哥,可是遇到了什么人欺负你?”
放眼整个天下,因为明城公主是太后的老来女,他这个做皇帝哥哥的又十分宠爱她,天下倒是没有几个人敢欺负她的。她不欺负别人就是不错的!
“皇帝哥哥,你要为皇妹做主啊!”明城公主站直了身体,抹去了眼底的泪水,有着姣好面容的她,此时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水,倒是让她看起来有几分的楚楚可怜。
“发生了何事!可是梁佑宜又欺负你了?”一听明城公主要让他做主,怀远帝心中暗道,果然是出了事情。
尤其是昨天下午,梁佑宜突然进宫,今早就看到自家的妹子一脸泪流,怀远帝当即在心中把罪名安在了梁佑宜身上。
“皇帝哥哥,不是他……”
怀远帝凝眉:“不是他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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