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是一件简单的事。就好像用杯子装满一杯水,清清凉凉地喝下去。你的身体需要它,感觉自己健康和愉悦。以此认定它是一个好习惯。所以愿意日日夜夜重复。——安妮宝贝
人要生病的时候,身体就会变得脆弱,思想跟着也变得迟钝,原本佯装坚强的模样,也会变得不堪一击。
所以当谢心若告别雷欧,单跳着脚在七楼转了一圈后,都没发现他的影子,看了眼安安,回到病房,坐在病床上,有些沮丧
过了片刻,谢向阳推开门进来,就看到她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低声问道:“怎么了?”
谢心若看着他回来,一下子蹦跶着到他面前,紧紧的抱着他,谢向阳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
“若若,发生什么了?”
“你去哪里了?”
语气娇嗔,像是撒娇又像是埋怨,谢向阳有些开心的看着她的变化,抱起她到床上,一边用语言安抚着。
“我去看安安了。”
“可我去看过了你不在啊?”
想到找了整个7楼都没发现他,有些委屈。
谢向阳看着她的模样,瞬间就明白了,抬手摸摸她的脸,言辞温和:“傻瓜,你是不是找了一整层。”
谢心若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也不隐瞒,点点头。
“威克今早来看安安,我送他下去,交代了些公司的事。”
谢向阳倒是没想到他下楼一趟,她就不安了,知道她生病就变得很脆弱,很黏他,他很乐意享受这种特权。
“我饿了。”
说着肚子响了两声,一脸窘迫的看着他。
谢向阳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一个黑衣人就买了谢心若最爱吃的那家小笼包和豆浆,谢心若第一次见这个黑衣人,她一直知道他身边都是有黑衣人保镖的,以前他们都在暗处,谢心若这还是第一次见真人,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高大威猛,不苟言笑,冷漠的黑衣人,居然没感到害怕。
等他走出去,谢心若问:“这些黑衣人是不是真的不会笑。”
“人都有七情六欲当然会笑,不过他们都训练过,在工作的时间都不会有任何情绪。”
“那你见过他们笑么?”
谢心若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大眼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你真想看他们笑?不过可没有我笑的好看。“
谢心若点点头,谢向阳轻咳了一声,从外面进来刚才那个黑衣人,谢向阳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4号,给谢太太笑一下。”
谢心若错愕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她想看没错,可是也不用立马实施啊,一直知道他是行动派,现在搞得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到底是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可能在听到这个任务时,有一瞬间的质疑,但随即就扬起嘴角,谢心若看着他的大白牙,立即汗毛竖起,有些悻悻然。
谢向阳冲黑衣人摆摆手,那黑衣人微微欠身,走了出去。
看着一脸傻掉的小女人,有些好笑。
“都说了,他们笑没我好看。”
谢心若回个神,看着笑灼颜开的男人,撅撅嘴:“这根不是好看的问题,你怎么没告诉我他们笑起来很吓人啊。”
谢心若想起那抹有些诡异的笑容,仍心有余悸。旁边的男人,却爽朗的大笑起来,谢心若有些生气的要推他,谢向阳收了笑容,抱着她,啄了下她的嘴角。
渐渐他加深了这个吻,谢心若没有了刚才的不满,脸上印着褪不去的红潮,让人看了内心荡漾。
JACK来的时候,A城已经陷入一片黑暗中,他没有回酒店,而是马不停蹄的到医院,他现在唯一相见的就是那个小女人。
谢心若折腾的有些累了,早早睡去,把JACK的到来,抛向了九霄云外。
所以JACK来到医院时,并没有见到那个小女人,倒是见到了传闻中那个令她苦不堪言的男人。
谢向阳哄完谢心若睡着,又来旁边的病房陪安安,所以当眼前这个男人站在面前时,他有些惊讶,他是知道他今晚下飞机,但是没想到他会立刻赶来医院。
JACK看着眼前这个器宇不凡的男人,知道就是那人没错了,他原本以为情敌相遇分外眼红,会干一场,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对他客气的说:“你是JACK吧,常听安安和若若提起,你好。”
“你好,谢先生久仰大名。”JACK伸出手与他相握。
谢向阳看到眼前的男人,金发碧眼,有些颓废,浑身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这在法国人的身上一般不常见,但气场强大,所以谢向阳敢断定,他不是像他这般在生活无忧的环境里长大的,应该吃过不少苦头,才有的今天。
其实谢向阳很不舒服看到他,但是想到他之前要不是他,他的妻儿可能也不会有今天,所以他刚才的问候里,至少掺杂着7分的感谢之意。
Jack看了安安,在病房里坐了会儿,然后就像谢向阳告别:“我先走了,明天我再过来,安安多长时间醒一次。”
“说不准,也可能会这时醒来,不过她醒来,我让雷欧通知你。”
Jack点点头,也没说什么,走出病房。
他本来想问问那个小女人呢,但是想到这么晚了,肯定睡了,就没刻意打听,他看到安安时,心是疼的,他从小就对家人这东西没什么记忆,但是安安他是真心当做女儿来养的。
他知道安安的日子不久了,所以急匆匆从法国赶来,当时他原本是要陪他们一起回来,但是想到那个小女人肯定会拒绝,他也没主动提起过,只是他有些后悔,没能陪着安安,想在法国时,安安也是天天住院,但从没像现在这样看不出一个人样,他连伸手摸摸她都不敢,生怕一碰,她就消失了。
隔日,JACK来的很早,当谢心若看到他时,眼里闪过一丝的惊讶,她突然为昨晚她忘记他的到来,有些不好意思。
这么长时间不见,她比之前又瘦了些,但脸色倒是比往日红润了许多,一时看不出她过得怎么样。
谢心若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忍不住感叹:“JACK,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有魅力。”
“你也一样迷人。”
说完伸手抱了抱她,这才发现,他刚才竟然没注意到她穿着大大拖鞋的那只脚受了伤,他扯了扯身子,蹲下看她的脚。
眉头蹙起:“怎么回事?”
“没事,不小心被钉子扎到了。“
谢心若有些不好意思,虽然JACK是个GAY,但是她一直不喜欢除了谢向阳之外的男人,对她的碰触。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过得很不开心。”
谢心若刚想回他,就听到一句低沉的声音:“这话好像不适合jack先生问吧。”
谢向阳手里拿着早餐,放到茶几上,走到病床旁边,直接抱起她。
“我买了早餐,先吃点东西。“
说完又看向JACK的方向,说:“JACK先生要不要吃点,我买多了。”
“不用了,我用过了。”
JACK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就撒了谎,他早上急于看到她,所以早早起床就从酒店赶过来了。
原本还想着没见到这个男的,他还有些庆幸可以和她单独相处一会儿了,看着他们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样子,这种感觉旁人一眼就能感觉出来,除非爱着彼此,不然那些浓烈的东西,不会轻易散发出来。
他有些挫败 ,退出了房间,他原本还想着他对她不好,那他就有理由带她回法国了,可是没有,非但没有,他看的出那男人对她很好很好,好的都令他嫉妒了,可当初为什么会让她带着孩子一个人在法国带那么久呢?
谢心若从未跟他主动提起关于这男人的点滴,就连当时她怀孕的时候,他问过,她也都是搪塞过去,他知道她是在敷衍,所以就没再问过,当然他也调查过,但是中国毕竟不是法国,他只知道这个男人不光在中国,他在法国的背景也很惊人,他外公的家族是法国很有名望的家族。
他能查到的事情很少,谢心若的信息被刻意抹去了,他只知道谢心若从12岁以后的监护人一栏写的是谢向阳的名字,他不是没往有血缘那方面想过,想到当初,谢心若告诉他,安安本就是个不被祝福的孩子。
但看到眼前的一切,又觉得不是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看不透,也猜不透。
雷欧早上看诊的时候,就看到JACK站在病房外,有些诧异。
“没进去看安安?“
“看过了,我先去你办公室待会吧。”
雷欧看他一副神色郁结的模样,点点头:“走廊那一端就是了。”
等雷欧走进病房,才知道那人为何郁闷,感情这俩大早上的就在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想他都不愿意在这里待,何况是苦恋之人。
谢向阳看着雷欧进来,跟谢心若低头说了几句,就和雷欧走进里间的病房内。
“怎么样?”
雷欧做了一下常规的检查后,表情凝重:“你看着挺好的,其实安安的器官已经在快速衰竭,甚至比我想象的都要快。”
“我知道了,你能具体告诉我还有多长时间么?”
雷欧看看他,有些不忍心说,但是他做了这么久的医生,看惯了生死,可是他对安安不一样,安安几乎从出生开始,他被JACK拉来给她做主治医生,他安安相处的时间比谢向阳这个做父亲的都要久,他看着安安成长,看着她从咿咿呀呀学语到喊他一声:雷欧叔叔。
他知道做医生的最忌讳的就是要和病者保持最基本的医与被医的关系,但他却犯了大忌,他对安安是有感情的,他不能像对待普通的病患那样看待安安的生死,所以他尽他全部的力量,只希望安安能够撑久一点,再久一点。
“安安如果再次醒来,多和她说会儿话或者带她去看看太阳吧。”雷欧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他没有告诉他,安安或许可能都等不到醒来了。
雷欧出去后,谢向阳一直看着病床上的小人,眸子都不敢转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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