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都是如这阴影和阳光的交替一般变幻难测,可是惟愿我们的爱如这你我脸前拂过的微风,如我们所赖以生存的空气一般,永远围绕在我们中间。
——张悦然
天气越来越冷了,冬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划到眼前,你甚至都还来不及挥手跟秋天作别,它早已走过。
谢心若的时间越来越紧凑,马上就迎来了学校的考试月,谢心若来不及顾暇别的,陷入深深的学霸模式,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泡在图书馆。
每天放学回家都会很晚,然而谢向阳好像比她还要忙,每天总是开不完的会议,每天总是忙不完的事情,据说徐威克去了国外分公司视察待一段一时间,很多事情不得不谢向阳亲力亲为,所以整个人有比平常看上去要忙碌几分。
这段时间,两人甚至都没好好的交流过,每天在吃早餐的时候匆匆的交谈几句,问候一下,两人立马又变成了陀螺,忙的团团转。
这天下午,谢心若早早的从图书馆出来,因为提前跟谢向阳通过电话,知道他今天会早回家,于是谢心若准备回家先准备一些谢向阳爱吃的菜,晚上好好给他补补。
谢心若倒是没想到会在学校门口遇到李琪,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自从上次不算太愉快的见面,谢心若甚至都要把她拉进黑名单里,因为她不觉得和她之间 还会有什么好说的,她是这样想的,但显然有人和她想的不一样。
“您怎么来了?”谢心若先开的口,语气倒还算的客气。
李琪走到她面前,小声道:“心若,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谈谈吗?”
谢心若皱着眉,她并不觉得她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但看到李琪有些憔悴的脸,心里居然生出一丝的不忍。
“就在这里说吧,我赶时间。”
李琪拉着她的手,走到一边,看到来往的学生,忍不住压低声音道:“心若,你最近还好吗?”
“我还好,李姨,您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才特意到学校门口堵我的吧。”
“心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来见你,但是……有些事,我觉得你一定要知道。”
“什么事?李姨我不想再听到上次那样的谈话。”
“心若,你的父亲快要死了。”李琪突然抓住她的胳膊,急促的说道,谢心若甚至感觉到她语气里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悲痛。
“李姨,上次的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没有父亲,就算真的有他也已经死了。”谢心若推开她的双手,淡淡道:“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心若,你怎么这么狠心,他都快死了,你难道不应该见他一面吗?”
谢心若忍住怒气,尽量保持平静:“我狠心,到底是谁狠心,从小到这么大,他何时关心过我,见过我,凭什么他说想见我就见我,我妈妈当时去世的时候,他在哪里?”
李琪倒是没想到她能这么伶牙俐齿,不过她说的这些都没错,曾经她也认为那个男人是个狠心没有感情的人,可是现在他生病了,就快要死了,她觉得很多事情在死亡面前都是可以被原谅的,所以就连她都觉得不能做到视而不见,可她想不通面前这个曾经温顺心软的小女孩,会这事面前做到无动于衷。
大概连谢心若自己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多么狠心吧,她不是不想见他,没有孩子不想见自己的父亲的,可是她已经过了深深渴望父爱的年纪,还有就是她怕见到他,她怕他是真的很讨厌自己才会不要她的。
谢心若回到兰馨园,很是疲惫的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干,原本欢喜的想和谢向阳好好的吃一顿饭,被李琪的突然出现而扰乱了她的计划,更扰乱了她的心神。
谢向阳回来的时候,谢心若呆呆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谢向阳走近她,才发现她的不对劲,这段时间他有些忙,连着对她都疏忽了不少,他不是不自责的,现在看到她这副模样,在联想到今天收到首手下汇报的她和李琪的见面,就不难猜测是为了什么事情。
有些事情,他很想告诉她,不过太残忍的东西,他舍不得让她承受,但总归还是要告诉她的,所以在李琪主动找她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止,他很想亲口告诉她这些事情,只是有些事情他说的,并不一定她自己来的更为深刻。
谢向阳坐在床沿,摸着她散开的发,柔声道:“若若。”
闻言,谢心若动了动眼珠,看向他,说:“向阳,你说我的父亲是个什么人?其实我知道的,他根本不会喜欢我,我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个微不足道 的孩子,所以就当我以为他死了不行么?为什么要有人告诉我他现在还活着?而且听说好像快要死了?“
谢向阳看着她有些空洞的眼神,有些心疼,他突然想她一辈子不知道的话,也许也不是一件坏事,可现在明显不可能瞒的下去了,他阒然后悔了,他应该阻止的。
“若若,也许他有难言之隐。”他只能这样安慰她。
可谢心若不是一个小孩子,她不会停这样的话,她之所以有些相信也许她的父亲真的是有难言之隐,完全是因为这话是从谢向阳嘴里说出来的。
谢心若突然坐起来,面对他,问道:“谢向阳你知道关于我父亲的事吗?”
谢向阳转了转眼睛,呼吸一口,道:“知道一些,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他其实……”
“不要,你别说,我不想知道,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求你不要说。”谢心若捂住双耳,大叫着打断了他的话。
谢向阳轻轻地扯下她捂住双耳的手,把她抱进怀里,柔声道:“好,我不说,若若不想知道,那我们就不知道好了。”
话虽是这么说,谢心若其实内心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一些:“向阳,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好么?”
谢向阳沉思片刻,道:“若若,好坏这东西很难评断,因为有些事情,在利益面前或者是其他的面前,它存在了太多的主观和客观因素,我只能告诉你他也曾是个出色的人物,至于好坏还需要你自己来斟酌。“
“所以说,其实在你这里他算不上一个好人,他甚至是一个坏人对么?”谢心若眼睛盯着他,像是非要确定准确答案才作罢。
谢向阳揉了揉她的脸,笑道:“若若,我并没有这么说,你也不要去猜测?“
顿了顿,谢向阳又道:“很多事情我也许比你清楚了解,可我并不想让你知道,因为我不想你受到什么伤害。若若,作为一个长你几岁的人,我想说,有的时候,我想你也许要勇敢一点,不要随意猜测,有些类似真相一样的东西,只有当你知道了,才可以去评判,我并不想用我的主观因素来影响你。还有若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作为你的老公和唯一值得你信任的亲人,其实我很自私的并不想让你勇敢,我想你快快乐乐的,不要受到任何伤害,待在我身边就好。”
谢心若被他这番话,弄得有些感动,她抱着他,道:“向阳,我就知道只有对我最好了。”
谢向阳抱着她,舒了口气,缓缓道:“你知道吗?很早之前,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想未来的路上我一定要替你阻挡所有的困惑与伤害,永远都不要让你知道那些黑暗的不好的东西,只需要像活在阳光下的葵花一样,快乐,向上。”
其实这一刻谢向阳也是很矛盾的,他一方面很想立马就告诉她那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做过哪些事情,可是他看的出其实她内心是有些期待这个人的,所以他突然就不舍得了,如果她可以一直开心,不说又何妨。
谢心若抱着他,突然就抬起头吻向了他,她的舌尖一下下的挑逗着他,片刻谢向阳夺回主动权,像一个豹子一样掠夺一切,连周围的温度都缓缓的升高了。
两人好久没有亲近的身子,就像是走在干渴的沙漠里突然遇到了一捧清泉,本能的就会侵蚀着彼此,肉体上的欢愉好像永远都得不到彻底的满足,总是无休止的探寻、索求……
好像只有在这无尽的欢爱中才能忘记短暂的不安与痛苦。
隔日,谢心若和往常很多次一样,又睡晚了,醒来已是下午,想到昨晚的激情,还有身上的斑斑痕迹,她的脸忍不住烧红了不少,居然做到没有了小雨衣,还有昨晚她对着他表现的无限热情,直接导致了她今天浑身酸痛的结果。
所以她脑袋明明是清醒的,可仍有些混沌,她现在虽然醒了,可是一点都不想下床,一动都不想动,谢心若突然想明白了件事,以后怀疑什么也不要怀疑谢向阳的体力。
她突然想起昨晚谢向阳刻意磨着她的时候,她满不挑衅说的一句话:“向阳,你是不是没体力了?”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谢向阳充分的发挥了他超长的体力,使得身下的谢心若一遍遍告饶。
想到昨天在校门口堵着她的李琪,谢心若就有些不想去学校,她怕再次遇见李琪,原本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不去学校,现在突然为自己的身体不适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她开心的一笑,心想谢向阳为她请了假,便很舒心的又睡了过去。
所以当谢向阳晚上早早下班,回到家的时候,看到了他早上走时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模样的谢心若,顿时脑袋有些发蒙。
睡一天,不吃不喝的概念,他不太懂,甚至有些理解不了,奈何躺在床上的人是他的小女人,所以他便欣然接受并深刻的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一天没有进食的她,令他有些心疼。
所以谢向阳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亲自动手做了一顿大补的晚餐,想到谢心若饿及的模样他嘴角扬了扬,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谢向阳看了一下手机显示,眸子一紧,要不是看在此人是年长者的份上,他压根不会接电话:“喂。“
电话的男人,声音透着些许沧桑过后的霸道:“是谢向阳谢先生吧?”
“是我。”
“听说谢先生最近大量的收购慕氏的股票,而且还大力的打压了我分公司的生意,我自认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和我这半百老头过不去?”
谢向阳闻言,突然就笑了:“哪里话,慕老先生说笑了,说实话你我都是生意人,肯定都会把利益放在最前面,所以不存在打压之说,也就更没有得罪了,谢某还是很想去拜访慕老先生的,毕竟慕老先生也是戎马一生。”
谢向阳说的一番话,语气客气又疏离,但却是给了电话那头的男人极大的面子,只是同样作为千帆历尽的商人,怎么会因为他一番话,就糊弄住。
“我并不是不想交谢先生这个朋友,可是就算不是朋友,有些事情也不能做的太过,我二儿子是之前得罪过你,可我听老大说他道过谦了,你也说要原谅了,为什么还要剁了他两只手,你还真以为我们慕家好欺负。”
不等他反应,对方果断的挂了电话,这下谢向阳愣住了,他何时剁过他一只手,不过他倒是不担心,毕竟是个无用的草包,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是他如何不是他又如何。
可是有一点他要查清楚,不能白白替人背了黑锅,他眸子闪过一丝狠厉,被陷害的感觉不是太好,事情虽然脱离了想象,不过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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