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要做的,只是在有限的时光里做一切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让人生多一些圆满,少一些无悔。——白落梅
琳达来的很及时,接到谢向阳的电话,赶着最时间最近的那班飞机,匆匆的赶来了。
因为谢心若实在没什么朋友,相对来说谢心若跟她还是比较的熟悉,想到晚上的酒会,他去参加留她一个人在这里,他肯定是不能放心的,于是就把琳达叫了过来陪着她。
晚上的时候,谢心若虽然没再吐,但是东西一口都没吃,脸色很不好看。谢向阳要去参加酒会,让琳达陪着她待在酒店休息,他去去就回,奈何谢心若一难受就缠的他要紧。
谢心若不想他走,但又不想他不工作,最后只能折中一下,她陪他一起去参加酒会,可是谢向阳十分担心她的身体,不愿意她陪他去应付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但又不想看到她哭,于是只好作罢。
谢心若换了一件火红色的露背礼裙,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羊绒大衣,风情万种此时用在她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谢向阳大概是最后一个到酒会现场的,他一出现有媒体跟着拍,但是接触到他那双冰冷的寒眸,周围的记者不自觉的放下手里的摄影器材,到会场门口,琳达帮谢心若脱下那件羊绒大衣放在腕里,谢向阳一身蓝黑色的西装,在上衣口袋里露出一角火红色的西装手帕,正好映衬谢心若身上那件火红色的礼裙。
谢向阳仔细打量了一番她这身,然后递了一个眼神给琳达,琳达从包里拿出之前谢向阳让她准备的白色的流苏披肩披在谢心若身上,正好遮盖住她的美背。
谢向阳这才牵着她的手走进会场,会场歌舞升平,旁边是从国外请来的乐器演奏名家,会场中心不乏有人闻声起舞,华丽的会场,到处泛着纸醉金迷,衣香鬓影的气息。
谢向阳眼睛睨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眼睛盯着角落坐在牛皮沙发上那个头发花白的长者身上,虽然头发花白,脸上带着历经千帆的沧桑,一双小眼睛闪着不易察觉的精光,手里拄着一个龙头拐杖,确定此人就是此场酒会的的主板者,慕中山。
谢向阳原本不想把谢心若牵过去,谁知那人却站起身向这边走过来了,谢向阳无奈牵起谢心若手朝那边走去。
谢向阳先开口:“久闻慕老先生的大名,在下谢向阳。”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谢先生啊,果然名不虚传,一表人才啊。”慕中山左手拄着拐杖,伸出右手与谢向阳相握了一下。
握完手,慕中山的眼睛却看向他身后的小女人,谢心若看着此人,心里想这就是慕言的父亲啊,看不出真实的年龄,不过接触到他直射过来的目光,谢心若内心有莫名的抗拒感。
谢向阳有些不悦慕中山这样盯着他的女人看,忍不住开口介绍道:“我太太,谢心若。”
慕中山伸出右手,和蔼的一笑:“你好,谢太太。”
他虽然在笑但那双眼睛射出的精光,吓得谢心若心里一紧,但依旧友好的伸出手与他握了握,道:“您好,慕老先生。”
“听说你跟我家小儿交往甚好。”
谢心若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于是只好硬着头皮道:“是的,我跟慕言是好朋友。”
“好好好,年轻人是该多交交朋友。”
谢心若听到他这么说,看到他爽朗的笑容,突然没有那么排斥这个老者了,但是心里却仍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要离得太近。
显然谢向阳是最不想她接触外人的,于是道:“怎么没见慕家少爷?”
语落,就听到身后,一道深沉的声音:“谢先生,在下来晚了。”
来人是慕家大少爷慕家伟,后面竟然跟着顾潇潇和慕言,顾潇潇她不惊奇,因为上次她同幕家启一起出现,她早就知道顾潇潇和慕家兄弟关系匪浅,但现在慕言这样和慕家人同时出现,倒是头一次,今天他身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在看向谢心若时,那双好看的黑眸笑意浓浓。
谢心若这才发现慕家父子站在一起,除了没有出现的幕家启和现在面前的慕家伟我都是像极了慕中山,特别是那一双小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五官平平,十分普通,相反从慕言脸上基本看不出慕中山的影子,他五官深邃,立体的轮廓,完美的容颜,单看慕言绝对看不出他的父亲会是这样姿色平庸之人。
慕言笑着跟他们打招呼:“谢先生,心若,好久不见。”
谢向阳对他含笑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慕言笑笑:“刚下的飞机。”
被晾在一边的慕家伟,眸子里尽显不悦,但面上依旧笑着:“谢先生我们要不来这边说,潇潇听说你跟谢先生是旧识,过来跟谢先生大哥招呼。”
闻言,顾潇潇走上前,对谢向阳笑道:“向阳,好久不见。”
谢向阳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的厌恶,谢心若都能感受到,她不相信顾潇潇没能察觉,但是看到顾潇潇依旧笑颜如花的模样,突然替她有些难过,因为谢心若能够看得出她眼角增添的细纹与眼帘下的黑眼圈,这个是用多少粉都遮盖不了的,这一刻谢心若敢确定,她过得一点都不好。
慕家伟又道:“听说谢先生曾是谢太太的监护人。”
此言一出,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周围的人听的清清楚楚,在场的所有人先是一愣,就连谢心若都能感觉到谢向阳握着她的手紧了一些,但谢心若此刻却一点都不紧张,在之前和谢向阳在一起的时候,她想的事情比这糟糕多了的都有,曾离开他死都不怕,还怕别人的三言两语吗?
只听谢心若道:“慕大少爷倒是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啊。”
其实有个顾潇潇在身边,只怕他知道的更多,其实也没什么害怕的,反正早晚别人都会知道的,很多事情她需要自己去面对,谢向阳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但这一切的勇敢,只因她不清楚人言可畏。
闻言,慕家伟却笑了:“谢太太真会开玩笑,不过你和谢先生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清楚不是?你们私下什么勾当,当然还是当事人最清楚了。”
谢向阳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如果不是此时慕中山的一句话,谢心若都怀疑谢向阳会不会爆发,慕中山道:“家伟,你闭嘴。”
慕家伟有些惊讶的看着父亲,像是不明白自己的父亲突然给自己难看,他面上有些下不来台,突然跟个孩子似的继续道:“我说的又没错。”
谢心若突然笑了,不知道她之前给慕家伟的评价是不是过高了,这时看竟蠢到了如此境界,跟那个幕家启有一拼,真是难得啊。
这时一直看几人说话的慕言突然道:“大哥,最近好像脾气又不好了,看谁都不顺眼怎么跟二哥似的。”
谁都知道废了双手的幕家启,现在也跟废人差不多了,据说天天痴痴傻傻的。其实慕言很想说见谁都咬,奈何现在的场合他还要给他留几分薄面,不是因为他,是为了慕家。
谢向阳冷笑:“慕大少爷,好像对在下有偏见呢,不过今天我是冲着慕老爷子来的,不想闹不愉快,但是如果慕大少爷若再出言不逊,也不要怪我不客气。”
慕家伟眼冒寒光,恨意浓浓的望着谢向阳,心里做了个决定,真把他当成幕家启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窝囊废了,让我难堪,有你们好看的那一天。
慕中山瞪了一眼慕家伟,对着谢向阳道:“谢先生不要在意,小儿刚才说的话,都是不过大脑思考的,还望见谅。”
慕中山都开口了,尽管谢向阳在不舒服,也要卖个面子给他。
不知站了多久,谢心若有些心烦意乱,腹部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这种疼痛已经不足以用痛经来说,她感觉腹部就像是被什么揪着,一阵阵的向下,好像什么东西要丢失了。
这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再怎么无知她也曾生下安安,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所以这种感觉袭来她下意识就捂住了小腹。
耳边依旧传来他们几人的说话声,但是声音越来越远,远到她再也听不到,她居然就那样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谢心若躺在病床上,房间里没有人,她下意识的就去摸了摸肚子,不适感已经消失,她不知道是不是……
这段时间以来她突如其来的变化,她不是没往那方面想过,但是她和谢向阳之间都有做过措施,她不可能怀孕的,她的月事不准,她也常常不在意,没想到真的酿成了大错,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她还没想过再要一个孩子,想到安安她就有莫名的情感,告知她你不能有孩子,你只会让她受苦,所以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丢失,也好过让谢向阳亲自看到她亲自去医院拿掉孩子。
谢向阳走进来时,就看到他的小女人呆愣的坐在病床上,想到之前她硬生生的倒在自己面前,地上还留着不少的鲜血,他的心就跟被什么抓住攥紧了一样。
“怎么样?还有什么不舒服?”
谢心若抬起脸看向他,谢向阳表情凝重,谢心若忍不住开口道:“向阳,我没事的。”
谢向阳愣了一下,道:“你都知道了?”
“恩,你不要难过,反正这个孩子来的也不是时候,我们本来也没打算要孩子不是吗?”
谢向阳紧抿嘴唇,半响道:“你从来都没打算要孩子?”
“向阳,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不想那么快的去接受另一个孩子。”
“哪怕是我和你的也不行吗?”
谢心若有些生气,她明白他现在跟她争执这些有什么用,反正孩子都丢了,她忍不住狠心道:“对,我根本就没打算要安安之外的孩子,谁都不行,反正已经没了,这样也好,不然我还要上次手术台,亲自拿掉他。”
闻言,谢向阳蓝眸一紧,他没想到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道:“你想多了,谁说你怀孕了?”
谢心若一愣摸摸自己的肚子,难道是自己想错了,疑惑道:“那我是怎么了?”
“医生说肠胃最近不太好,以后注意饮食,其余的没什么了。”
这下谢心若舒了一口气,道:“想不到是这样,我还真以为怀孕了呢?”
看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谢向阳忍不住道:“心若,你真的没打算和我再要个孩子吗?”
谢心若脸一僵,道:“不想。”
“哪怕同样和安安一样骨血的孩子,也不肯要?”
一提安安,谢心若几乎勃然而怒:“对,不要,我不要,安安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能让别的孩子占了她的位置。”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对,对,不能,不能有别的孩子,我不能有别的孩子,我最爱安安了,安安是唯一的孩子。”
看到她情绪激动,谢向阳忍不住稳住她,道:“好了,我们不说了,现在不是没有吗?你不用担心了,乖。”
谢心若抱着他,突然哭道:“向阳,我们不能这样,安安是我们唯一的孩子,你不记得她有多么懂事了吗?你难道不爱她了吗?这样她会难过的,安安会难过的,向阳,我们不要孩子了,好不好?”
谢向阳抱着她,轻声道:“我会永远爱安安的,也会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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