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许诺儿翻了个身,嘤咛一声抬起头来。
“小姐,您怎么睡在这儿啊?小心着凉。”听到声响的小翠从外间走了进来,满是关切地道。
“冻不着,就凭你想的如此周到我也冻不着,又披披风又关窗的,没捂发霉就不错了。”许诺儿娇笑着打趣儿着。
“啊?小姐,这,这披风不是我给你披上的啊。”小翠迟疑片刻,狐疑地瞧着那件披风,感到莫名奇妙,难道披风自己长腿了不成?而且那窗子似乎昨晚儿忘关了吧?
许诺儿瞧着小翠那副呆呆地样子,觉得好笑,也没多想,便站起身来乖乖地上/床睡觉去了。
翌日一早,许诺儿早就把披风的事儿忘到脑后去了,她可没心思去深究那些没用的小事儿,眼前对付双贱那可是大事儿。
她能猜得出来,通过昨晚儿那事儿,那两个心怀不轨的贱/人一定会分心,不可能再达成什么联盟了,弄不好她们有可能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于情于理她才是合作的最佳人选。
吃过了早饭,果真第一位曹操说到就到。还不是空手来的,只见安夫人只带着一位贴身丫鬟,手里端着一盆开得正艳的君子兰,娉娉婷婷地走了来。
“呦,今儿什么风儿把安夫人你给吹来了。”许诺儿似笑非笑不冷不热地道。
“瞧王妃您说的,我们这些做妹妹的早就应该来给王妃姐姐请安,之前怕姐姐喜静,不敢贸然来叨扰,如今日久天长瞧见姐姐也是个明事理热心肠的主儿,这才一大早儿就过来和姐姐聊聊家常,唠唠知心磕。”安欣然唇角微挑,说起话来滴水不漏,这一点确实比秦纤媚更胜一筹。
许诺儿闻言只是淡笑,她入王府才月余,而且与这两位侧夫人虽然不至于剑拨弩张,但是也没熟到唠知心磕儿的份上吧。这位安夫人还真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现用现交的主儿。
不过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人家又是来送礼的,那盆君子兰确实开的招人喜爱,比它的主人可爱多了。
“安夫人外道了,都是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既然来了快快屋里请。”对于安欣然,许诺儿倒是没有什么敌意,因为两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虽然安欣然把她当成了情敌,但是她心里清楚得很,她根本就不喜欢那个渣男,所以她们根本就没有利益冲突。
安欣然笑着跟在许诺儿身后,她当然知道上次秦纤媚来,连屋儿都没进去,自己过来至少王妃还算是给面子的,很是热情地招待她进屋儿,看来这事儿有门儿。
也是王府里最得宠的就是秦纤媚,她又个性张扬恃宠而骄,所以王府里没有几个人是不讨厌她的。安欣然觉得,这位正主儿自然是看不得那秦氏独宠后院儿,她们要是联合起来,想必那秦氏的好日子也该到头儿了。
“妹妹快坐吧,在这里不必客气。”许诺儿扬着官方的小脸,礼貌有余却热情不足地道。
“那妹妹我就不客气了,姐姐您也坐。”安欣然客道一句而后坐了下来。
“玲珑,快点儿把这盘君子兰给王妃摆上。”安欣然连忙吩咐道。
“安夫人破费了,这花儿一瞧就是佳品,想必你养了许久了吧?”许诺儿瞧着那盆花,一脸笑意。
“姐姐说的哪里的话,只要姐姐喜欢,那妹妹我就送对了,这可是上次王爷特意派人送到我的屋里的,听闻王妃姐姐酷爱君子兰,这才命人送了来。”安欣然投其所好地道。
“那我就谢谢安夫人了,小翠,快点儿摆过去。”许诺儿瞧了一眼小翠忙吩咐道。
小翠应了一声,立即将花盆搬了过去。
楚河和汉界两人一直是在外面做些粗活儿,屋里的事儿她们根本就没资格插手。
放好了花盆儿,小翠又沏了一壶茶端了上来,这是上好的花茶,可是许诺儿最喜欢的茉莉花。
“姐姐这儿的东西果然不一般,就连这茶水都是异常清香的。”安欣然用鼻子嗅了嗅,不由地恭维道。
“这是回门时,母亲特意让我带过来的,安夫人若是喜欢可以带些回去。”许诺儿岂有不明白她欲讨要之意。
“那,欣然真是太谢谢王妃姐姐了。”安欣然笑得甚是满足。
“其实我早就和秦夫人说了,你们俩虽然是侧夫人,都长我几岁,而且你们又是先进的王府,所以你们不必再叫诺儿姐姐,你们可以叫王妃也可以叫诺儿,随你们高兴就好。”许诺儿再一次强调了这个称谓的事情。她不想和这两个走的太近,所以距离还是要拉开一些的。
“那怎么使得,那样的话欣然只能叫您王妃了,虽然输远了点儿,但是毕竟不逾礼。”安欣然心里不快,脸上却表现得极度谦卑。
“安夫人,您过来不会是有其他的事儿吧?”许诺儿端起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茶状似无意地道。
“王菲真是蕙质兰心,这您都瞧出来了,欣然还以为不说王妃不会看出来呢。”安欣然笑着道。
“只是觉得安夫人能过来,一定是有话要与我讲。”许诺儿状似猜测地道。
“王妃,您有所不知,你入府之前,那秦夫人何等荣耀,可谓是宠惯后院儿,向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就连她亲妹妹都被她设计害死了,于这样的毒妇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让我们简直寝食难安,所以欣然新王王妃能和我们这群弱者站在一个统一的战线上,不然我们哪里还有活路可言。”安欣然极度煽情地阐述着过往的悲痛经历。
这一说不要紧,提及了当初秦纤媚之死那一段,许诺儿顿时恨意上涌,再也做不到坐山观虎斗了。
“安夫人所言甚是,这个王府大院儿是属于大家的,谁也没有资格受到独宠,更没有资格来决定别人的生死。”许诺儿情绪有些小激动,横眉冷对。
“就是,王妃,如今您才是我们的后院儿之主,再也不能放纵她为非作歹坏事干尽了,您也要劝劝王爷擦亮眼睛明辨是非。”安欣然极尽能力的煽风点火,她如今是和那个秦纤媚水火不容,她知道许诺儿没有那个野心,似乎对墨星晨也不太上心的样子,这样的合作伙伴才放心。
“那是自然,既然我坐在这个位置,以后王府大院的闲事儿我还真是管定了,争风吃醋那样无聊透顶的事儿我不管,但是心怀叵测图谋不轨这样的只要犯在我手里,绝不轻饶。”许诺儿一脸的决绝,她想起了前世自己无辜的惨死,那个时候她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怨恨,但是有什么用,在别人眼里她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是空气而已。
“有王妃您这句话,欣然就放心了,按常理我们都是一家人自然要和和气气的,怎奈总是有那么几个人时刻想着兴风作浪,几条臭鱼腥了一锅汤。”安欣然愤愤不平,看得出来之前她也是忍气吞声好久,今儿终于是有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了。
“安夫人放心,只要你能做到不与她为伍,不做一丘之貉,到时候凡事儿有我为你做主,你想得到王爷的宠爱那也是可能的,只要你想,我自然会帮你投其所好。”许诺儿笑得神秘,用眼神指点着安欣然,这种事情往往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安欣然是何等聪明之人,忙点头如捣蒜,立即表态和秦纤媚划清界限,就如同那楚河汉界一般。
“王妃您放心,我是不会和她结成同盟的,她那种心狠手辣之人,就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容不下,岂会容下我们,我不会巴结她而后成为一枚弃子的。”安欣然分析的透彻,看得出来她对秦纤媚有极深的芥蒂。
“那就好,我就喜欢和明白人讲话,这样你我都轻松不累。我许诺儿与她秦纤媚不是一路人,所以有生之年也不可能站在一个战线上,安夫人当然可以自己考虑站在哪一条线上,那是你的自由,我也明白的告诉你,墨星晨我不稀罕,谁稀罕谁拿去,我许诺儿对他无感。”许诺儿展现了自己以来少有的霸气。
“我安欣然虽然不敢称自己是什么大善之人,但是也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当然选择与王妃站在一条战线上。”安欣然想也未想立即表态。
“好,那就请安夫人记住刚刚所说的话,我许诺儿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吃里扒外的人在我这儿会死的很惨,瞧见外面那两个没,还没等来得及背叛我,就被我扫地出屋门了,她们每天只能扫扫院子,洗洗衣服,虽然劳动是快乐的,但是我怎么瞧着她们却快乐不起来。”许诺儿笑得诡异,她将丑话讲在前面,敢背叛她的,就要有被惩罚的心理准备。
闻言,安欣然不由地往外瞧了一眼,之前她是见过楚河汉界那两个长像清秀聪明伶俐的两个丫头的,如今不仔细瞧,都认不出来,本来白皙的小脸儿晒的黑红,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整日风吹日晒,竟然将她们折磨成如此惨不忍睹的样子。
安欣然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原来王妃的惩治人的手法也是毫不逊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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