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儿闻言觉得这些人还真是可怕的很,她本来觉得自己看人已经很准了,但是没想到,刚到这儿就被给了个下马威。
“我们不出去?”许诺儿疑惑地开口问道。
她对这个暗道实在是一点好感没有,狭窄潮湿不说,空气也稀薄的很,再呆下去恐怕要挂掉了。
“嗯,我怕外面有财狼虎豹,这可是大晚上。”墨星晨左右你了片刻,确定外面暂时是安全的,这才先爬出暗道,然后一用力将许诺儿从暗道里拉了上来。
山里的夜,挟着凉爽的山风,吹过滴着夜露的枝桠,吹过哗哗作响的各种树,吹过闪着光亮的河水。
终于得以瞧见了那轮银盘似的的月。晶莹的星星在无际的灰蒙蒙的天宇上闪烁着动人的光芒,蝈蝈、蟋蟀和没有睡觉的青蛙、知了,在草丛中、池塘边、树隙上争先恐后地鸣叫着,它们再为夜添上一丝生机。
许诺儿对这个陌生的地方倒是好感十足,也许因为身边有墨星晨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怕。
“跟我来,跟紧了,要是被狼拖走了,可别说本王没有提醒你。”墨星晨眼里闪着一样的光芒,恶趣味儿地道。
闻言,许诺儿顿时没了勇气,一只小手主动抓住了某爷的衣角,像是个祈求人家收养的流浪猫一般,不肯放手。
“衣服都抓皱了,你到时候负责烫平。”墨星晨心里其实享受的很,但是嘴上却不饶人地道。
“真小气,不就抓一下衣服吗,至于吗?”许诺儿在某爷身后,嘟着嘴,小声抗议着。
“你在背后说本王的坏话?好大的胆子,本王一生气就扔你在这里,与山川野兽为伴,让你自生自灭。”墨星晨还逗上了瘾,更加变本加厉地道。
许诺儿真是一肚子委屈没地方发泄,她瘪了瘪嘴,气呼呼地在心里暗骂某个家伙简直太不是人了,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竟然这样对待她一个弱女子。
许诺儿紧跟着墨星晨,两人在山谷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着,夜间的露水浓重,许诺儿的裤脚已经湿了一大半儿,本来穿的就单薄,夜风吹来不由地打着哆嗦。
山里的夜还真不是一般的凉,许诺儿觉得自己现在是透心凉了,本来穿的就少,心里还拔凉拔凉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也真是个十足的倒霉蛋了。
两人穿过一片白桦林,又越过一个绿草地,眼前赫然出现一个二层的小木屋,瞧着木屋的材质就不难看出,这也是非富即贵的人建成的。因为木屋的整体构架都是红衫木,门窗更是讲究用的是紫檀木。
小木屋的下层空空如也,并没有饲养什么牲畜之类的,小木屋的上层也是灯火全无,辨别不出里边是否有人。
“我们上去瞧瞧吧,万一没人,我们还可以在这里暂住一晚。”墨星晨睨了一眼冻的有些颤抖的许诺儿建议道。
“好,希望主人家能好说话,留我们暂住一晚。”许诺儿这时就一个想法儿,那就是可别再折腾她了,只要有个能住人的地方,她就心满意足了,不行地铺也将就。
两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小木屋的楼上,楼上有一个大门,大门紧闭,里边并无声响。
墨星晨抬起手来“铛铛铛!”敲了几下,并无人应答,他试着轻轻推了推门,原来此门是虚掩着的,吱呀一声门开了,墨星晨拉着许诺儿踏进了门里。
此时,突然屋子里的煤油灯亮了,只见小木屋的地上还有床上桌子上,铺满了红色的野蔷薇,娇艳的颜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妖媚。
“欢迎福王和王妃光临,我们在这里恭候很久了。”睿王爷带头拍了拍手,一脸笑意。
“瞧我们装扮的,你们还满意吧?为了给你们一个惊喜我们容易吗?瞧,我的玉手都被这野蔷薇给刺破了。”范兴文学着女人的样子娇滴滴地道。
许诺儿实在是没憋住,扑哧!一声,很不地道的笑出了声。
“你个大男人家,刺破手指还至于如此夸张,把刺挑出去就行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许诺儿笑着说道。
“弟妹,一看你就偏心,不关心哥哥,这要是星晨刺破了手指,你不紧张死才怪呢。”范兴文醋意十足地道。
“哈哈,不会,我要是太过关心他,他会误以为我有什么大的阴谋在等着他,而且他驰骋沙场都不怕,怎么会怕一朵野蔷薇,就是十朵八朵的在福王面前也是奈何不了他的。”许诺儿一语双关地道。
这个墨星晨在她眼里就是采花能手,怎么可能被一朵野蔷薇给刺破了呢。他有的是法子对付这些花花草草莺莺燕燕的。
墨星晨当然能听得出,许诺儿这是话里有话。他在她眼里向来就是那么不堪,负面形象已经是根深蒂固了的,想转变确实不容易。他也试着努力过,但是对方更本就不放在心上。
“不对,不是别院里有贼人闯入吗,你们怎么可以都在这人躲清闲呢,万一留守的人应付不来可怎么办?”许诺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疑惑地问道。
“不会的,留守的是四大暗卫,再加上我们身边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如果他们都应付不来,我们回去也是自投罗网了,再者说了,我们都已经计划得天衣无缝,里应外合万无一失。
许诺儿终于听明白了,为什么这一路上都未瞧见如风他们,原来他们是分来两路而行。他们这一路属于明的,还有一队人马那是暗中潜伏而来,而且暗中潜入的那一伙一定是比他们快得多,所以路上墨星晨才表现的不紧不慢,还有心情在黑风山安营扎寨,原来这些都是事先算计好的,一切都事出有因。
“算了,我们似乎谈跑题了,今儿大家费尽心思准备这么多,就是希望弟弟弟妹能够喜欢这里,希望你们以后能幸幸福福携手到老。”睿王爷一改往日大老粗的个性,竟然文绉绉起来。
这么一提许诺儿才注意到整个房间除了艳丽的鲜花,还有几支有特殊象征意义的摇曳红烛。
许诺儿不解地看向身边的墨星晨,只见墨星晨根本就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把头转向一旁,瞧不出是什么表情,也看不到眼神儿。
“你们这是?这是为我们准备的?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也用不着如此浪漫,难得你们如此上心,诺儿谢谢两位哥哥了。”许诺儿礼数上绝对不含糊,彬彬有礼地道。
“弟妹说这话那就外道了,你是我们的弟妹,我们早就把你当成了家人了,以后老三要是敢欺负你,你随时找俩位哥哥来,哥哥们一定会出头为你出气。”睿王一脸认真地道,看起来没有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
“那诺儿先谢谢两位哥哥了,有你们这样的哥哥,诺儿感到很幸运。”许诺儿顿时感动的稀里哗啦。
“行了,该说的我们也都说了,今儿你们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我们就不在这儿叨扰了,我们各回各屋。”范兴文一拱手,第一个告辞道。
瞧着范学士离开,其他人也随着离开了这个主卧,而且最后离开的还好心的将门带好。
墨星晨随后将门锁好,这才将地上的花捡起来插到了床头桌子上的瓶子里。
床上的也捡起来扎成两个大花束放在了窗子旁,微风一吹,整个屋子里四处飘香,花不醉人人自醉。
许诺儿瞧着大红的纱质帷幔,还有那龙凤呈祥的被褥和枕头,怎么感觉怪怪的,似乎给人家错觉是自己再一次大婚了一般,还没怎么的呢,就已经再婚了,怎么想怎么别扭。她再嫁是不是算第三次了, 天啊,简直颠覆了她的爱情观。
“累了吧,洗洗睡吧,这里虽然没有别院条件优越,但是环境也算幽静。”墨星晨感觉自己有些愧对于许诺儿,略显遗憾地说道。
“这里条件已经很好了,不是用房间院落有多大,床铺被褥有多奢华来评定生活条件的好坏的,只要自己生活的舒心,那就是难得的幸福,我们能在这里忙里偷闲已经很不错了,应该感激大家才是,诺儿很知足。”许诺儿善解人意地道。
她虽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大家闺秀,没见过世面也没有吃过苦,但是她懂得什么知足,该吃苦的时候她也能够吃苦。
闻言,墨星晨又一次诧异了,原来他眼中娇滴滴的许诺儿,满身带刺的许诺儿,还有如此深明大义,知情达理的时候,看来以前是他对她偏见太深,以至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到如今都没有夫妻之实。
“王爷,您也休息吧,今晚我们算是有惊无险,也是老天爷庇佑我们,希望以后我们能顺顺利利的。”没有丫鬟和下人,许诺儿也只能任命地去铺床,去服侍墨星晨洗漱就寝。
她觉得自己的地位一下子就变成了小丫鬟,不过这也算是熟练工种,她这两天练习的比最初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你的手法练得已经差不多少了,看来你也不笨就是缺少锻炼而已。以后侍候本王的活,我看还是让王妃你来负责比较好。”墨星晨占了便宜还卖乖地道。
许诺儿一听顿时炸毛了,她才不要做什么破侍女呢,她连王妃都不稀罕做,更不屑于做个伺候他的下人。
“王爷不至于抠门到解散了下人让自己的王妃顶替上岗吧?不行我就让小翠来侍候您,我的大丫鬟可是心灵手巧的很。”许诺儿很没义气地把小翠让了出去。
“王妃这是下了血本了,就连自己亲如姐妹的小翠都舍得,也不愿意自己来侍候本王,本王听了还真是有些心痛呢。”墨星晨不搭那个茬,继续在那数落道。
“王爷,这您就不懂了,诺儿是没把您当成外人,要不说出天花儿来也不可能把小翠给让出去啊。”许诺儿忙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圆回来。
她知道墨星晨这又是挑理了,没办法谁让人家一直高高在上呢,她也不好把话说的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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