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看怕啥什么,难道还能见到鬼不成?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看就看。”太后倔强劲儿上来了还真是不信那个邪了,说看就看。
两人按照民间传说的拿来一面铜镜,一个脸盆装了半盆水,然后两人坐在了葡萄架下,据说得深夜才能瞧得见,所以两人就并肩坐着,一起看星星。
“欣悦,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你最喜欢数星星,你还说我的眼睛像天边那颗最远的,最璀璨的星。”墨景天一脸幸福地回忆着。
那个时候两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两家也算是认可他们的关系,只等着程欣悦到了及第之年就过门儿,没想到,事情一下变了质,她不但不会成为他的王妃,还一下子成了他的皇嫂,真是命运弄人,让人情何以堪啊!
“嗯,记得,后来每次想你的时候我都喜欢静静地坐在窗前,仰望着天空瞧着天边那颗最远的星,因为我觉得它的眼一眨一眨的好像在和我说话一般,我也可以和它诉苦,只有它能理解我的苦。”太后想起往昔不由地喃喃道。
“苦了你了,以后不会让你对着星星说话了,有我陪着你就够了。”墨景天信誓旦旦地道。
“嗯,有你陪我,我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程欣悦一脸幸福地注视着身旁的男人。
仿佛一下时间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个时候他们初相见,两人可谓是一见钟情,而后就找各种机会见面,只要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那时候总觉得天很蓝,云很淡,觉得鸟唱的都好听,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但是突然间一切都变了,变成了做梦都不敢想象的样子。
“嘘!听着,我好像听到了牛郎和织女在互诉衷肠,你仔细听听!”墨景天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故弄玄虚地道。
程欣悦顿时一惊,忙侧耳倾听,就差把耳朵竖起来了,但是却什么也没听到。
“我怎么没听见呢?”她焦急地问。
“那是你心不在焉,声音那么大你没听见?”墨景天不解地道。
“没听到啊,我仔细听了啊?”程欣悦感到万分疑惑,东瞧瞧西看看,夜黑漆漆的,寥寥无几的星子闪着微弱的光。
再加上身边男人神秘兮兮的眼神,程欣悦不由地感到心里一阵毛突突的,不由地和墨景天又挨近了一分。
墨景天瞧着越来越靠向自己的女人,心里感到幸福和满足,看来这一招还真灵,比其他的来的都快都直接了当。
“嘘!你听织女在嘤嘤的哭泣,牛郎在一旁劝着。”墨景天瞧着天际的某一处,煞有介事地说着。
程欣悦不由地也看向那处,只见那处不过就两个闪闪的星子隔着一道银色的光遥遥相望。
哪里能听得到什么织女在哭泣啊?难不成自己的耳朵有问题?程欣悦不由地开始怀疑人生。
她感到周围到处黑漆漆的,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倒是听得真真切切的,哪里有女人的哭声。
不过越是想听,越是神经紧绷,越是神经紧绷越是感到害怕,尤其在这个漆黑的夜里,而且身边除了墨景天再无旁人,她只能一点一点地靠向这个她十分信赖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她神经太过紧张还是真的有人应景,突然一阵悲悲切切地女人哭泣声传了过来。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与这个宁静的夜十分的不搭。也把这位养在深宫的女人吓得呀!一声叫,顾不上许多,直接钻到了某人的怀里。
那个宽敞的温暖的怀抱,那个曾经属于她的怀抱。她抱着他,久久不肯抬头,也不曾说一句话,但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静静地倾听着彼此强有力的心跳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哭声停了下来。夜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晚归的夜鸟叫了几声,蛰伏的蝉也跟着凑起了趣儿。
“这里好恐怖啊,我们回去好不好?”程欣悦瞧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以商量的口吻询问道。
“这里哪儿不好了,这里有你喜欢的蔷薇花,有我们以往的满满的回忆,又有你一直念叨的葡萄架,而且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墨景天明明知道她现在是因为害怕所以不愿意呆在这里,还故意地问着。
“但是那哭声好吓人啊,这里怎么听得如此真切,难道七月七真得能听到织女悲戚的哭声?”程欣悦仍旧心有余悸地道。
“放心吧,一切都由心生,你要是不去想,你就不会怕,况且有我在,小鬼儿都绕着走,你怕什么,嗯?”墨景天笑着打趣儿道。
“你不是说,你都不敢看的吗?怎么这会儿胆子倒大起来了,我以为你比我还害怕,那样我更没有依仗了不是?你到底是怕还是不怕啊?”程欣悦难得地表现出孩子似的天真的一面,很认真地问道。
“你看我像害怕的样子吗?我在终南山的时候,一个院子就我一个人,我也没觉得害怕啊,不过是逗逗你,瞧把你吓的,下次不逗你就是了。”墨景天有些内疚地道。
程欣悦可炸毛了,瞪着凤眼气呼呼地道:“你,你说什么?你在逗我呢,这事儿你也拿来逗人,你觉得很好玩是不是?人吓人吓死人的,你真是无聊透了。”
“欣悦,别生气,我这不是以为你胆子大吗?再说了就是一时兴起想起了你以前讲给我的小故事,根本就没想吓你,关键有我陪着你,你怕什么啊对不?”墨景天笑着说道。
“哼,强词夺理,你这一个阴谋接着一个阴谋的,你说,你们到底研究了多久,到底谁才是主谋?”程欣悦觉得这种既浪漫又高智商的玩意儿墨景天根本就不在行,那么出这个主意的人肯定另有其人吗,但是追根究底,除了墨星晨就是许诺儿,别人的话他不见得听。
所以程欣悦故作生气地质问着,她知道墨景天对朋友那是可以两肋插刀的人,是不会出卖朋友的,所以自己的问题,他根本就不会回答。
果然被她猜中了,他淡然一笑道:“有这智商的肯定是我自己了,别人谁能为了咱们的事儿煞费苦心啊你说是不?”
程欣悦赏给墨景天一个大大的白眼儿,说这话他自己信吗?这么多年,他就没有浪漫过,除了逃跑的速度确实令人佩服,别的就没瞧见有什么惊人的地方儿。
“你撒谎都不带写草稿的,你自己说的自己信吗?”程欣悦瞧着近在咫尺的墨景天,似笑非笑的问。
“呵呵,我自己相信,我绝对有烂漫的潜质,而且只要遇见你,我自然而然就懂得浪漫了,由心而生不需要别人提醒或指点。”墨景天半真半假地说着。
程欣悦顿时半信半疑,难道他真的变了,从以前的榆木头疙瘩变成了金刚钻了?不过甜言蜜语谁都喜欢听,她也不例外,虽然贵为太后,底下的人都恭维奉承她,但是她还是唯独喜欢听墨景天说的情话。她爱他,一直没有改变过,所以他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是最好了,没有之一。
“时候不早了,牛郎织女都见面了,我们回去休息吧,明儿一早,孩子们还得来为我们祝福呢。”墨景天满是情深地睨着程欣悦,一双眼里燃烧着炙热的火焰,将程欣悦烤的双颊绯红,神志不清,呆呆地点了点头。
墨景天激动地挽着她站起身来,而后两人走向了小木屋,这里有很多房间,他们却偏偏选择了这个新建的看上去有些毛糙的小木屋,因为程欣悦一直的梦想就是要和墨景天远走高飞,能过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栖的普普通通的田园夫妻的生活。
两人来到了卧房,清一色的大红,一对红喜烛嗤嗤的燃烧着,将整个喜堂照的通明,更显得喜气洋洋。
两人坐在床沿上,像不谙世事的一对新人一般,有些扭捏,心里还有些渴望吗,但是谁也不好意思捅破那一层窗户纸,就这么呆呆地坐着。
“你坐着吧,我累了,我睡了,你打更好了。”程欣悦瞧了一眼呆头鹅似的墨景天,不由地觉得好笑。
“哦,我也困了,我陪你。”说着他才笨笨地跟了上去。
帷幔轻落,帷幔里的人终于如愿以偿共赴巫山。
第二天一早,两人刚刚起床,大家就给一对新人问安送祝福了,能得到孩子们的祝福,两人特别的高兴,要是孩子们反对,恐怕她们还真是很难走到一起了。
太后决定从今日起自己不再要太后这个尊号,而是做自己的闲人,和墨景天一起隐居在这个别院里深居简出不问世事,自己操劳了半辈子,也该放下了好好想想清福了。
瞧着太后满面荣光,许诺儿和墨星晨都替她暗自高兴。
“母后,以后您是该想想清福了。”许诺儿由衷地道。
“诺儿啊,以后别叫我母后了,就叫我母亲吧,以前是我不好,错怪了你,以后母亲不会再插手你和晨儿的事情了,都怪母亲老糊涂了,做了不少的错事儿。”太后难得放下姿态,主动承认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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