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仓促,刚接到圣旨,范大学士府上就开始张灯结彩准备着婚事。
好在自己的父母都不在京城,他们也不知道这其中的蹊跷,他根本就没打算将这件事告知父母,本来就是一个应付差事的事儿,能瞒一时是一时,免得父母还跟着担心。
睿王和墨星晨夫妇都过来帮忙,与其说是帮忙还不如说是安慰他这颗受伤的小心灵。
“老二,你就想开点儿,这事儿落到谁身上,谁都不好过,你可千万别让那妖女吸干了阳气,不然我们兄弟爷帮不了你了!”睿王嬉皮笑脸地调侃道。
“我说,你是不是我大哥,兄弟都到了这份儿了,你还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还忍心取笑我?我简直是生无可恋了……”范兴文夸张地抱着头准备往一摞子被子上撞。
“大哥,你要是想死可以撞墙,可以撞树,也可以撞房门。但是被子,棉花之类的就免了。”许诺儿不忘落井下石。
“你们这些人啊,简直就是一点儿良心没有,你们这事来帮忙的吗?简直是来看我笑话的,去去,都回去吧,别在这儿气我了,让我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范兴文一脸的生无可恋的样子道。
“行了,多大点儿事儿啊,皇上下旨让你娶她,又没下旨让你非得接受她,你娶回来敬而远之不就得了,难道她还会强迫你不成?”墨星晨瞧了一眼死气沉沉的范兴文,不由地劝导着。
“可不是吗?你知道当初墨星晨时怎样对付我的吗?就是他说的那样,我到了福王府之后做了半年的名义上的王妃,那个时候我们两看两相厌,还以为会一直这样相互嫌弃到受不了就分开呢,没想到半年后我们竟成了真正的夫妻,当时确实连想都不敢去想。”许诺儿笑着爆料出他们当初的秘密。
“可不是吗,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老三放着一个绝色美人不去宠幸,天天跟着那个妖女在一起,这是什么眼光啊,果不其然刚到半年,他的欣赏水平终于上来了,不然我都想趁虚而入了。”睿王笑着打趣儿道。
“你想什么呢,这空子你也敢钻?小心脑袋搬家。”墨星晨瞧着睿王,冷哼道。
“你们快点儿过来,别打了,赶紧的想个万全之策啊,我怎样才能摆脱那个要女的纠缠吗?万一洞房花烛夜,她非得强迫我,那我可要晚节不保啊!”范兴文一脸哀伤地道。
“哈哈哈!瞧你那点儿出息,她强迫你,你就顺从了呗,反正没听说过有几头牛是耕田累死的!”睿王捧腹大笑,开着荤素不忌的玩笑。
许诺儿就当听不着他们说话,反正已经习惯了,他们也没当她是个女人,有时候她也把他们当成了闺蜜了。
“其实法子也不是没有,不过这的需要有人愿意帮你才行,但是毕竟假的真不了,到时候能生效多久可不敢保证。”许诺儿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个法子。
“诺儿,快说啊,什么法子,你就别卖关子了,只要是个法子,我们就试试,总比天天面对着妖女要好一些,不然我的阳气真的被吸干了,到时候你们想救我也来不及了。”范兴文一听有好的法子,顿时来了精神,自嘲道。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好的法子,都是墨星晨用过的法子,不过这法子可是百试不爽的。”许诺儿笑着在范兴文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范兴文哈哈大笑起来,这主意也就墨星晨这样的人能想得出来,不过今天又将派上用场了,一想这法子也不错,自己不损失什么不说,还多一个说话唠嗑的,就是欠墨星晨一个人情,到时候再还吧,反正也是兄弟,他们之间从来也不算那么清。
哥几个一听这法子,都不由地拍大腿,哈哈!不错,不错,就是不知道人家绿芜愿不愿意帮忙。
许诺儿倒是不含糊,马上回去找绿芜。绿芜闻言怒目圆睁,气呼呼地道:“你们也太过分了,我好说话,也不能就挑我一个人祸害啊,多亏我不是女子,不然我的清誉早被你们毁的彻底了!”
“哈哈!就你还清誉呢?你要是个女子也只有情-欲没有清誉,根本就谈不上毁与不毁。”许诺儿笑着打趣儿道。
“许诺儿,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让墨星晨听见了看不休了你!”绿芜怒气冲冲地吼着。
“他听不见,他还在范兴文那操心忙乎呢,怎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你愿不愿意献身啊?”许诺儿嘻哈地不以为意地道。
“哼!你们都商量好的事情,还问我做什么,我说不愿意配合你们行吗?但是丑话可说在前头,我也要明媒正娶,而且要有独立像样的院子,信得过的丫鬟两个,老妈子就不用了,年岁大还碍手碍脚的。”绿芜扭着水蛇腰,搔首弄姿地道。
“放心吧,只要姑奶奶你愿意帮忙,你的要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的,不过你到时候可要好好乔装一下,千万别让别人认出来,不然可就麻烦了。”许诺儿忙点头应许道。
“这个自然不用说,我绿芜办事儿你就放心好了,不就是换个住处吗,反正王府我也呆腻歪了,换个地方也不错,就是范兴文那小子文绉绉的好无趣儿,没有福王爷这么有魅力。”绿芜故意气许诺儿道。
“行了行了,等你大功告成,我们就敲锣打鼓地接你回来好了,到时候你可就是功臣,你千万盯紧了,不能让她得手,不然我们的范大学士可就要遗憾终生了!”许诺儿忙应承着。
三日光景说到就到,一大早范府门庭若市,看热闹的百姓将道路围得水泄不通,都知道范兴文今儿迎娶楼兰公主。那场面确实热闹非凡,皇上更是派出了仪仗队助阵迎接。
“来了,来了,快看新娘子来了!”人群里有人眼尖,兴奋地告诉别人。
“咦?不对啊,这阵势不像是公主成亲啊,瞧那随行的队伍也就是五品官员家的家丁。”有些人瞧出了端倪,不由地疑惑道。
“是啊,他们的服饰分明是我们这儿的,不可能是墨国的啊?”人群里更是议论纷纷。
“这侧夫人来的比公主还早,真是有心了,不过这自古先进门为大,还请侧夫人等等,等公主进门后,您在进门才行。”管事儿的一瞧来了一架八抬大轿,忙跑出来笑着解释道。
轿子里边的绿芜捏腔拿调地道:“这是自然,我虽是小家碧玉,但是这理儿我懂,只要兴文心里有我,我什么时候进门儿不都是一样的吗?”
轿子里的人如此通情达理,确实令看热闹的群众刮目相看。对轿子里的侧夫人多了几分好感。
正在这时,不远处皇家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一瞧那阵势确实错不了,别人也没有那么大的排场。
“禀报公主殿下,前边有个轿子挡着我们的去路,不知道是哪家迎接的队伍。”一名侍卫匆匆来报。
“让他们回避一下,这大婚之日被挡了路是不吉利的。”纳兰倩茜不屑地道。
“喂!前边的轿夫快点儿让开了,让我们过去,误了良辰吉日你们担当得起吗?”侍卫狗仗人势地叫喊着。
吃瓜群众不由地嗤之以鼻,这异国公主确实人品不咋地,就这么点小事儿,就这般盛气凌人大声叫喊,以后这侧夫人在她下边还不得仰她鼻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啊?人们不由地更加同情起轿子里的侧夫人来。
“我们给她让路就是了,这大呼小叫的确实有失体统。”轿子里的侧夫人低声软语地道。
这时范学士和一众人出来迎接新人,见这仗势,不由地计上心头,笑着道:“让侧夫人先进门吧,别在这儿挡了人家公主的路。”
“是范大人,小的得令!”八名轿夫笑着应承着,哼着小曲连跑带颠儿的把轿子抬了进去。
“公主,那个不知名的轿子竟然,竟然进了范大学士的府邸?”一头雾水的侍卫不得不再一次到轿子前向公主汇报。
“好啊,范兴文竟敢与本公主玩这个,哼,又是一个不怕死的主儿,竟敢与本公主抢男人,让他们等着瞧!”纳兰倩茜一脸怒意,恶狠狠地道。
“公主,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侍卫不由地有些为难,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奇葩的事情,这公主大婚也有胆子大赶一起凑趣儿的?
“我们既然都来了,当然是进院儿了,不然难道要违抗君命不成?一切正常进行就是!”纳兰倩茜冷冷地道。
“属下遵命!花轿进门儿了!”侍卫朝着八名轿夫一摆手,示意他们将轿子抬进去。
众人无不掩口偷笑,这公子可够憋气窝火的了,这成亲的大事儿竟然也被人家抢了个头注。
府里的乐师们一瞧新人到了,不等管事儿的来吩咐,就很有眼力见儿的更加起劲儿地吹打起来,宾客们随着人流开始往喜堂走,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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