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凰朝他点头,“做好准备,若情势失控,随时出手!”说完,手中的月离也蓄满灵力准备随时出手!
长阙冰冷的声音森寒入骨。“所以你就杀了她……”
“那是她自找的!她霸占了我的丈夫,还要我给她养孩子吗?九天雷劫下来的时候,是她自己逞强,与我何干?”碧波浅碧的眸子蒙上一层血红,淡蓝的长发也瞬间苍白。
“九天玄雷!五百年前,族中根本没有人达到上仙之力需要历劫飞升,怎么可能会有玄雷降下?那一场无妄之灾,你敢说跟你没关系!”长阙厉声责问,一道白光再次朝她袭去。
却见她身上红光大震,一红一白两道灵气相撞,半空里炸开一阵刺眼的强光。
“我就是要劈死你和明湮那个贱人。却不料她竟然为了护你,以身为引将九道玄雷引入体内,最后化成了一道劫灰,真是报应!”
碧波身从水中缓缓浮上半空。血红的魔光里黑色的死气不断的缠绕住她。
“我以为她死后,琅轩就会爱上我了,谁知道他竟然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他不但将你从我身边接走,而且自那之后再也没有看过我一眼。直到后来天谴降下,他发现我的堕仙之印,一切昭然若揭。我以为他会杀了我,可我没想到他如此歹毒,他压下了一切,亲自将我流放到这云荒禁地,让我永世难以出去。甚至为了保护你,他还将你送到大洛人皇的手中。”
我以为她死后,琅轩就会爱上我了,谁知道他竟然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他不但将你从我身边接走,而且自那之后再也没有看过我一眼。直到后来天谴降下,他发现我的堕仙之印,一切昭然若揭。我以为他会杀了我,可我没想到他如此歹毒,他压下了一切,亲自将我流放到这云荒禁地,让我永世难以出去。甚至为了保护你,他还将你送到大洛人皇的手中。”
“所以你为了出去,在这里一直召唤我?”长阙纯净的白色灵力聚于九尾之上。
碧波布满红色堕仙印记的脸笑的毛骨悚然。“我亲爱的儿子,你不是也在一直寻找我吗?我怎么舍得让你孤身一人在那冰冷空寂的占星台上虚度光阴呢?你看你不断的用灵力查探这里,不就是为了将我救出去,共享天伦之乐吗?”碧波的声音柔媚入骨,让人听后脊背生寒。
长阙冷笑,“那你后来,怎么又不断的躲避于我呢?为了诱敌深入?”
“也不完全是,不过是被琅轩察觉到我在你身上下的连心结,他将我不断的变换了空间而已。不过你真让我感动!这样死心塌地,不离不弃的找我,让我在琅轩面前彻底的扳回了一把!我该怎么谢谢你呢?要是他知道你死在了这里,你说他是不是就能永远的记住我了,哈哈哈……”碧波仰天长啸,血红的魔气夹杂着黑色的死气朝着长阙直逼而来。
长阙身影凝立纹丝不动,似乎任那魔气逼到面前,幽凰大惊,正要出手,却见他身上白光陡然大涨。纯白的灵力如同一把利刃,将碧波的鱼尾,从中间生生一劈为二。鲛人冰冷的蓝色血液喷了他一脸。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
碧波原本诡异的脸此刻因疼痛更加的诡异扭曲,看的幽凰心惊肉跳的。
碧波破裂的身子跌落回水中,却再也无法游动,身体不断的上下浮沉。她咬紧牙关,凝聚灵力。召唤水灵将她托举出水面。
身体被劈开的巨痛,让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抽搐。血红的双眼透着恨之入骨的寒光。“我要杀了你……”
她咬着牙忍着剧痛用劈开的鱼尾为腿,强行站了起来。血红的魔灵夹杂着滔天的恨意,如同一只吞噬人心的魇魔,张开贪婪的大嘴朝着长阙袭去。
长阙双手结印,九尾如同绽放的白莲,将他团团围住,圣洁的白光光芒万丈。
“大千归元,万恶寂灭!”
随着他的吟诵,暗红的的魇魔在白光里撕裂消融。笼罩在白光里的碧波身上的堕仙印记也缓缓消失。
破碎的身体回复到原本鲛人的模样。浅碧的眸子中濒死前一滴泪水滑落。夺眶而出的一刹那凝结成一颗温润的珍珠,鲛人泪。
幽凰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样黑暗的堕仙之力都能被净化。长阙,这个被困占星台的男人,他到底是有多么的强大!
白光散尽,一颗凝碧珠散发着潋滟的水光从碧波的身体慢慢浮上来。长阙,伸手将它接住,转走向幽凰。
“这颗凝碧珠是碧波的水灵,你吞下她,可以让你的水系灵根达到仙人之境。权当我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幽凰也不客气,伸手接过凝碧珠张嘴吞了下去,一股清透的灵力直沁心脉。心头暗喜,果然是个好东西。不过表面上却一副冷漠的样子。“别以为这样就两清了……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长阙拉住,翻身上了白泽的背上。“趁我现在还有一丝灵力,我们赶紧出去……”
白泽瞬间张开背后雪白双翅,沿着来时的路朝出口飞出。
在混乱而扭曲的巨大压力空间内穿行了不知多久。幽凰突然感到掌心一阵炙热,金色的六芒星印记跃上而上。
跟入口的六芒星遥遥呼应,指引着她朝出口飞去。
白泽载着两人呼啸而出,一股冰冷的寒气扑面而来。看着眼前熟悉的白茫茫的一片,幽凰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回来了!
白泽在四蹄踏入云荒的地面后,巨大的身形越来越小,最后竟然缩成了猫儿大小。他在幽凰的脚边无奈的打着圈子。“下届的灵气怎么如此稀薄。”
幽凰眉头紧锁。“你不会以后一直都这个样子了吧!”天呢。她还指望着他能帮她上阵杀敌呢!
“不会不会……”白泽忽闪着小翅膀信誓旦旦的说,“每天有一两个时辰还是能维持原型的!”
一两个时辰!幽凰原本心头燃起的小小期待瞬间被迎头浇熄。转念一想白泽之前威风的模样,又叹了口气,哎……认命吧!有总比没有好。
说完,转身去看长阙,可茫茫雪原上哪里还有那个白袍国师的影子。
尺厚的雪地上,一只通体雪白的九尾狐,正瞪着乌灵灵的双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这……”幽凰顿时冷汗直流,“你……你……你不会是……?”
九尾白狐似乎有些羞赧的转头叹息道,“灵力消耗过多,难以维持人形了!”
幽凰感觉一群聒噪的乌鸦从头顶忽闪而过!现在是特么什么情况?驯兽师还是饲养员……
她无语的望着地上两只低头刨雪的小东西,最终认命,一手一只抱在怀里。召唤出月离朝镇国将军府飞去。
她刚出云荒禁地,正在宣和殿被洛宸帝叫来议事的轩辕玦便感应到墨玉的灵力,一直神色冷清的他不禁眼神温柔,她回来……
大洛王朝宣和殿内不同与外面的天寒地冻,房内一派温暖如春。洛宸帝看着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前线战报,眉头紧锁。
张瑞安不动声色的换下已经冷掉的茶水,“陛下龙体为重啊!”
“源洲失守,南诏军队一路长驱直入,北疆流民也蠢蠢欲动!各位爱卿对此事可有什么对策?”洛宸帝突然起身,走到大殿东墙边的疆域版图边。
“五百年前大洛建国时,整个西荒大陆都是我大洛疆土,如今……”他看着被南疆和北狄夹在中间仅剩五分之三的疆土如鲠在喉。
“朕一生不求辽疆扩土,只愿大洛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却未曾想如今竟却要做亡国之君吗?”他捶胸顿足,背影竟似一个垂暮帝王的晚景悲凉。
“赎老臣斗胆,太子殿下之前便曾率领御林军在颍州荡平匪患,此次虽然被陛下禁足东宫却依旧心系国事,数次上奏请求亲自挂帅出征南疆,陛下何不成全了太子殿下一腔拳拳报国之心呢?况且太子亲自挂帅也可振奋军心呢陛下!”韩国丞上前一步将几本奏折双手奉上说。
一旁的国舅陈斐然也立马附和,“臣附议……太子殿下的确是不二人选!”
洛宸帝看都不没看一眼冷哼一声。“朕的这位太子,怕是又被权位冲昏了头脑,他从小在这帝都的繁华安逸里享乐惯了!哪里知道战场上的生死无常,残酷杀戮!还是别让他白白送命了!”
这个看似偏袒皇子的皇帝,其实心里跟明镜一样,这琅琊城内的党争怕是避不可避了。
一直沉默的轩辕玦缓缓起身道:“父王不是已经下旨令战元帅出征南疆吗?为何却又再议南疆战事?依儿臣之间,此刻如何派兵漠北才是当务之急!”
陈斐然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轩辕玦道:“三皇子殿下难道真的以为那个战家的小姑娘能够平定他父兄七人都无法战胜的南诏军队?更何况她能不能活着从云荒禁地出来还未尝可知呢?身为一国皇子您怎能将大洛的江山社稷寄希望于一个生死未卜的女子身上呢?这也太过儿戏了!”
轩辕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陈大人难道忘了由战幽凰挂帅南征,是父王亲自下的圣旨,您这样说难道是在质疑圣上?认为皇上将国家社稷当儿戏吗?”
陈斐然被他这么一说吓得连忙下跪,对着龙椅上的洛宸帝告饶道:“皇上声明,三皇子殿下实在冤枉了下官,下官不过是忧心国事,想要替圣上分忧罢了!”
洛宸帝洛宸帝翻看着张瑞安递上来的战报,头也没抬,像是无心的问了句:“战家那边怎么样了?”边说边将战报一个一个的全都投了脚边的炭火中。通红的炭火不一会儿就将那些奏折点燃,一点点化为了灰烬。
“回禀陛下,刚得到线报。战家的那个丫头已经从云荒禁地出来了。”
“哦……果然……”那个明黄的身影起身走了大殿,声音中有复杂的情绪。
“看来,玦儿说的不错,此刻只需要选定出征漠北的将领便可以了!”
韩国丞与陈斐然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神色阴沉,却一时间不好再说什么。
张瑞安惴惴不安道,“然而线报说并未曾看到战小姐有任何坐骑和武器!奴才也很担心她能否对付得了南诏的虎狼之师!”
“这……皇上明明下旨要她在云荒禁地取的神兵才能率兵南下,如今这……请皇上三思啊!”韩国丞一听这话,连忙再次上奏,“扑通”一声与陈斐然并排跪下。
洛宸帝看了两人一眼,但笑不语。占星台上的神谕已经颁下。
此番大洛若能渡劫,将成就空前盛世,而战幽凰是个中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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