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自己玉雪一样的脸,白玉歌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恢复以前那个黑煤炭的样子,免得到时候自家主子也装作不认识自己。
多了白玉歌,目的地却依旧明确。
苏若拂知道,白玉歌嘴上说着是为了锦绣阁,但是心里却是为了自己的及笄礼,她的及笄礼不过寥寥几十日了,再不回去,恐怕就要错过了这个对于她而言很重要的日子。
而且,她有预感,若是老皇帝想要行动的话,定然会选择在她的及笄礼上,届时,一切尘埃落定,便再没有反悔的机会。
想到这里,苏若拂心里有些没底,但是抱着她的胸膛滚烫,又让她没有太多的烦恼,心底轻叹,顺从的靠在云轻宸的怀中,不再多想,总归是走一步算一步,再者,这个男人既然能够不出门尽知天下事,那么他定然比自己知道的多,所以……
安心的闭上眼睛,伸手抱紧了云轻宸的腰肢。
一路上并未再次遇到什么麻烦,上次大概是巧合吧,毕竟谁闲的没事弄那么多石头堵住路,再者,浪费人力不说,还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想到那里的地形,那些石头大概是因为下雨滑坡,掉下来的。
终于,在几日后,终于到达晋州城,此时的晋州已经不像几个月前那样,民生怨道,反而恢复了繁华,路上的行人也多了很多,而且进城的时候,便能看到晋州河,也畅通了。
水灾产生的麻烦终于过去,看样子,青臣与青衣并没有任何的麻烦,也是,这麻烦都被他们带走了,就算东辰家的人再如何,也不会为了他们而丢掉最重要的民心。
这晋州河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却足足是两个繁华城池的母亲河,若是这次水灾没有按照云轻宸的方案进行修复,恐怕到时候这两个繁华城池便成了穷乡僻壤之地。
这也是云轻宸早就预料到的,当初敢就这么离开,他就有自己的想法,也知道结果,如今亲眼所见,也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倒是苏若拂,赞道,“青臣与青衣做的不错,晋州想必也已经恢复了。”
“嗯。”轻声应了一下,云轻宸顺了顺她鬓间的发丝,缓声开口,“我们先去城主府,与青衣他们回合。”
“好。”苏若拂知道云轻宸是想要从这里正大光明的前往大都,虽然麻烦了些,但是避免有心人士的陷阱,从这里启程,再好不过。
就在他们刚进晋州城的时候,风影忽然急匆匆的呈给云轻宸一条消息,看着云轻宸皱眉的样子,苏若拂偏头看了一眼他指间的字条,眸光微沉,“他怎么会跑到这里?”
云轻宸来不及与苏若拂多言,戴上面具,沉声吩咐,“让风影带你们先去在晋州的别院,为夫晚点再来找你。”
知道事情紧急,苏若拂也不与他多加赘述,“你快去,自己小心。”
“好。”在苏若拂眉间亲了一口,云轻宸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马车中,若非这车中淡淡的莲香,恐怕苏若拂都以为这人从未来过。
不过……
靠在软榻上的苏若拂忽然眯了眼睛,那老皇帝竟然到晋州微服私访,闲的没事做了吗。
可是为什么没有收到消息,她早就让琉晋注意东辰帝的踪迹,还是说,琉晋安排在皇宫中的人被发现了。
想到这里,苏若拂思绪越发的明晰,还未想太多,车帘忽然被打开,白玉歌如同一条蛇一样,迅速钻了进来。
“阁主,那个男人走了?”白玉歌笑得一脸促狭的看着苏若拂,话语中带着几分笑意。
苏若拂看了他一眼,而后重新眯了眼睛,反问道,“自己没眼睛吗。”
被堵了一个正着的白玉歌也不生气,依旧一脸的风流写意,让人气都气不起来,这就是白玉歌的特点,也是特长。
所以以前苏若拂与展惊鸿置气的时候,总不会连累对他也生气,明明这兄弟两个,可是性格真的是天差地别。
一个没节操,一个节操太重!
“有啊,确定一下。”白玉歌这就放心了,整个人瘫在苏若拂面前,“终于逮到机会可以跟阁主单独相处了,真是不容易啊。”
外面风影却突然开口,“谁说你与夫人单独相处了,我还在外面呢!”
只要苏若拂没有把白玉歌赶下去,风影就没有权利让他下去,所以只能怒刷存在感,免得夫人忘记她的男人可是主上!
苏若拂果然想到了这事儿,嫌弃的指着车口,“没事就去你自己那辆马车,有事就赶紧禀。”
外面风影听到自家未来夫人的话之后,直接将心放到了肚子里,看样子夫人并没有打算给主上戴绿帽子的想法。
虽然白玉歌这个男人长得太美!
守在外面的风影一刻不离。
“阁主确定了?”这句话不是白玉歌第一次问她,但是却是苏若拂第一次正面回答他。
认真的看着他,点头,“就是他。”
“恭喜阁主。”他没有问展惊鸿怎么办,有些事情不要活的那么明白,若是惊鸿知道了,那么定然也不会舍得让她不高兴。
这只是因为白玉歌没有经历过爱情,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展惊鸿会轻易放弃吗?
不到最后时刻,谁都不知道。
就算是展惊鸿也不能回答他。
或许等到他遇到了爱情,才能够理解展惊鸿,理解苏若拂,世间优秀之人何其之多,但是唯有他是她心头朱砂,舍不得,弃不得,割舍不得。
想到这里,苏若拂眼眸都眯了起来,“你来这里不会是想要跟我闲话家常的吧。”
“当然……不是。”本来白玉歌是打算说‘当然是的’,但是苏若拂那个眼神让他只能大喘气换成了不是,他敢肯定,若是自己敢说说,她肯定毫不留情就把自己扔出去。
现在的他,不过六成左右的功力,怎么可能打得过苏若拂,还没动手估计就败了。
再说了,他也不会跟她动手啊……
于是,只能小声怕怕的换了一句话。
看他如此识时务的样子,苏若拂才收回了手,笑眯眯的开口,“那有何事,若是不重要的话,你知道我的脾气。”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了,但是怎么办,他就吃这一套。
白玉歌掩饰的轻咳一下,很是严肃的抬眸,“当然是很重要的事情!”顿了顿,眯着眼睛想了片刻,这才说道,“我前些日子接到消息,天合国欲与南邈联姻,早前已经开始选人了。”
“现在南邈你能做得了主?”苏若拂手指轻敲棋盘,问的问题,出乎白玉歌的意料,却又是意料之中,毕竟自家阁主总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甚至能够想到,下一句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会是如何的惊世骇俗。
还是诚实的回答,“不能完全做主,不过若是阁主所言是联姻一事,那我还是能够全权做主的。”
因为与天合联姻这件事儿,不务正业的南邈皇已经全都交给他,不知为何,自从白玉歌出现在南邈之后,南邈皇似乎想要将江山拱手让给白玉歌一般,除了必要的早朝之外,若无其他事情全权交予摄政王掌管。
这也是白玉歌为什么能够在短短的一年之内,从镇南王升到摄政王的原因。
不过苏若拂没打算探究人家的私事,即便白玉歌说过他生是经楚阁的人,死是经楚阁的鬼,但是苏若拂认定的是,白玉歌与展惊鸿是自由的。
只要不背叛自己,其他的她都不像窥探。
听到白玉歌的话,苏若拂唇角扬起一个颇为诡异的弧度,“你去个书信给天合皇,告诉他,若是真的想要与南邈联姻,那便拿出诚意来。”
“诚意?”白玉歌蓦然清醒,看向苏若拂的眼神越发的崇拜,“不愧是阁主啊,我这就去信,啧啧啧,为什么我就想不到呢!”
三国分久必合,这是历史变迁的轨迹,所以苏若拂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好,再者,欧阳青月早就表现出了想要称霸天下的欲望,天合国亦是,虽然她不知道这是欧阳青月的想法,还是天合国的目标,无论什么,天合国在欧阳青月手中,定然是走向巅峰,这是可以肯定的。
但是苏若拂不知道的是,白玉歌的这封书信最后并未落到天合皇手中,而是……展惊鸿手中。
看着上面印着南邈摄政王印信的信函,展惊鸿飘渺淡然的眸色越发的清透,这样的他,给人一种非常不真实的错觉,仿佛,这样的人就不改生活在这烦扰的尘世间,会被这滚滚红尘玷污。
可惜……
背对着隐一,展惊鸿看向远方,嗓音低低,似乎让人听不清,偏生带着缠绵的意味,“快要来了。”
自然,这是在三天后的事情,如今,苏若拂依旧与白玉歌合计着如何让天合皇送他最珍贵的女儿或者儿子去南邈联姻。
“所以,你要记住,是天合想要与南邈联姻,而非南邈想与天合。”苏若拂眸光幽深,大概是与云轻宸待得久了,竟然学的与他一样腹黑了,不知道他那里处理的如何了。
老皇帝前往晋州,肯定别有目的,而这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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