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落时的许愿灵猴别语此心向明

时光虫洞的光晕比昨夜淡了些，边缘的纹路像正在收拢的蛛网。小石猴扒着虫洞边缘，绒毛被气流吹得乱糟糟。他回头看了眼孙悟空，爪子还攥着对方给的棒棒糖棍——糖早就吃完了，可那点甜味像长在了心里。

“哥哥，我要穿回去啦。”他声音有点发闷，天赋神通让他清清楚楚知道未来：回去要挨鸿钧的训，要背着“二心”的名声，要在如来的金钵下熬过漫长岁月。可他还是朝孙悟空挥了挥爪子，“不过我知道未来有好吃的，还有你，就不怕啦。”

说完，他纵身跳进虫洞，像一颗被时光接住的石子。虫洞在他身后缓缓闭合，最后一点光晕落在孙悟空的金箍棒上，转瞬即逝。

“李悟清，来天台。”孙悟空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下一秒，李悟清已站在天台边缘，随心铁杆兵斜插在腰后。他刚用“通变化”的天赋换了身干净衣裳，耳尖却还红着——刚才小石猴跳回虫洞时，他在街角听得一清二楚。

孙悟空没提小石猴的去向，只是指了指夜空。深蓝的天幕上，几颗流星正拖着光尾往下落。他抬手朝空中一抓，指尖泛起金光，竟真的将一颗最亮的流星拢在掌心，像托着一团跳动的星火。“他们说摘星捧月是哄人的话，”他把那团星火递过去，星火在他掌心温顺地闪烁，“但对我来说，要给小六儿摘颗星星，不难。”

李悟清看着那团光，指尖刚触到，星火就化作一枚透亮的星石，落在他手心里。“流星能许愿。”孙悟空说。

他却突然笑了，把星石攥紧在掌心。这时孙悟空已转身要走，衣摆扫过天台的夜风，带着点要消失的意味。

“灵明石猴！”李悟清突然喊出声，声音在夜风中有点抖，“你就不能多看我几眼吗？”

孙悟空脚步顿住，没回头。

“我喜欢你。”李悟清的声音更轻了，却像带着穿透力，“喜欢你记得我是六耳猕猴，不是妖猴。喜欢你哪怕记着真假美猴王的事，还愿意给小时候的我糖吃。这份喜欢，能撑到你不被那些算计困住为止。”

他举起攥着星石的手，对着孙悟空的背影扬了扬：“我不许流星愿，我向你许。他们都说齐天大圣有求必应，对吧？”

夜风吹过天台，带着远处都市的喧嚣。李悟清深吸一口气，把所有话都揉进最后一句里：

“我许愿，你能活得开心。”

孙悟空的身影在夜色里顿了顿，然后轻轻“嗯”了一声。那声回应很轻，却像一颗石子落进李悟清心里，漾开的涟漪里，星石在掌心微微发烫。远处的流星雨还在坠落，而有些没说出口的话，已经随着星光，落进了彼此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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