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还说,有一回,皇后生辰,越国公主前来祝贺,听及那公主有一张迷惑众生的绝美容颜,那时,自是带了些想法,听及华爵国的二皇子容貌霸称天下第一,无人敢称二,她倒不是奔着容貌而来,只是好奇心的驱使。
可皇上生辰官宴那日,她极端失落,那几位皇子大抵是人中龙凤,可她问起来,人们都说二皇子在宴会上从不轻易露面,亦未出现在宴会之上。
那越国公主倒也聪慧过人,同皇上请愿住上几日,在这几日里,先大抵打通人脉,知晓了华爵天的住处,一日,听了风声,便说华爵天去御花园八角亭品茶。
那日,她穿了一身粉色罗纱裙,打扮极端靓丽,据说身旁的小丫头都瞧直了眼,说她家公主可谓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也的确,听及当时一路去御花园八角亭时,许多路过的小丫鬟皆是停下脚步驻足观望,有一小侍卫因者一双眼睛仅盯着她,竟从石桥上踩空,一脚踏进了湖池里,结果,不会游泳,若然不是一会水的小太监偏巧路过,恐怕是凶多吉少。
那日,听及她躲在花丛后偷偷观望。
果真的,凉亭内有一男子,正在石桌上琢磨棋局,因着远些,她瞧不真切,但是她倒看清了他的穿着,一身黑色狐裘的衣衫,风儿吹过,将零落的花瓣雨吹到他身上,三千青丝胡乱飞扬,他发丝上沾了一片,身上沾了一片,竟然说不出的飘逸动人,那分的惊世无双容颜,果真的,即便隔得很远,她亦是怦然心动。
最让她心动的便是那种霸气决然无人能敌的王威傲气,男性的阳刚骨气,神武盖世之气、谪仙之气,仿若世间万物将最最美好的全全用在了他身上。
正瞧得出神,豪云突然冒出,一把掐住她的脖颈,道“如何?在这里偷偷摸摸作甚,我家主上岂是你能忾视的?”
她奋力挣扎道“大胆,瞎了你的狗眼,本宫是…..是越国…越国珍公主。”
那小丫鬟亦是华容失色,拽着豪云的胳膊说“若是将我家公主伤了分毫,瞧瞧你如何同皇上解释?”
最终,豪云撇撇嘴,松手,嚣张道“离远一些,不要扰了我家主上,我不管你是真公主假公主,惊扰了我家主上,我让你变成没公主。”
那公主自是没走,只是在不远处坐着,等待他出了八角亭,等了一日,又累又饿时,便见那美男昂首阔步的自御花园走出来。
她嘴角上扬,再也顾不得矜持,小鸟一般的飞奔过来,公主的礼仪端庄全全的抛诸脑后,身后的小丫鬟亦是目瞪口呆,从未见过她家公主这番模样,岂料,当她走到他面前时,正欲开口,便见那男子尚未看她一眼,而是绕过她,优雅贵气的往前走去。
她迈步,提着裙摆一路小跑的追上去,豪云便将她们挡在身后,说“不好意思,公主,还是回吧!莫要难为我,我家殿下不见任何人,除非他自己愿意。”
那公主瞧着他愈见愈远的仙姿背影,终是咬牙,将双手握紧,平生第一次有人将她视作了真空之气,此番,她能不生气嘛?
回来,她收拾了心情,打扮端端淡雅许多,总觉他不喜太过花俏的,可满怀期冀的行至门口时,豪云确道“公主,我家殿下提早说了,若然是越国珍公主来,拿着棍棒竹竿打出去都可。”
豪云那时佩服主上端端嚣张霸气高傲,面对不喜的人,他向来直肠子,任凭皇上丁点办法都无,如何,人家公主亦是金枝玉叶,怎的如此不知怜香惜玉,竟然说将人拿棍棒打出去?
华爵青言道这里时,简澜‘噗嗤——’一声笑了,似乎眼前浮现出那妖孽美男的容颜,他一身黑色狐裘加身,世上绝无仅有的帅气绝伦,尔后,他手里拿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棍棒,及豪云说“若然那公主敢往里闯,你直接将她双腿打断?”
说话时,便是如此的决然霸气,思及这里,她心下好了许多,得亏,他没对豪云说若然她敢闯进去,便拿着棍棒在门口守着,将丫腿打断了。
那公主不信,就大胆的往里闯,结果,豪云真得寻来一根木棒,这棒子掌控实属不错,一棒子打下来,不偏不倚便在离她眼睛近前,再大力一点儿,便敢将她一双眼睛打出来。
那丫鬟吓得坐在地上,连那娇滴滴的公主都吓得目瞪口呆,结果,一脚深一脚浅,被丫鬟搀扶着回去了,再往那以后,她便再也没敢去过爵天殿,怕一个不小心,将自己性命搭出去。
简澜同老六来到物雕坊时,一行人正拾掇打样,正欲关门时,简澜瞬间自马车上窜下来,及时撑住木门,不让那男子落锁。
他看向那眉眼清秀的俊小生,一脸的讶异,道“公子,我们今日打烊了,若有事情可明日再来。”
岂料,那俏郎君一双大眼眨么眨么,模样说不出的好看,俏皮,及他道“我要见灼华,我要见灼华。”
“对不住。”那男子有些为难的来了一句“我家师父不见任何人,况且现下里该打烊了,更是不见,公子,且回去吧!”
他皱着一双眉头,正欲关门,她确来了一句皆为震惊的话“且慢,我是灼华失散多年的儿子。”
那男子一个趔趄,险些栽倒,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差点儿一口吐沫卡在喉咙,险些噎死,他家师父貌似才二十郎当岁,不曾听说有过妻室,连及婚约都没有,何时添了如此大一个儿子?
“你确…..确定?”那男子瞪大一双眼眸仔细瞧她的表情。
谁知,那玉面郎君眼眸子里说不出的认真坚定,不似在撒谎的模样,倒让他半信半疑起来,莫不是自己的师父自小风流,可说起来,面前的男子起码也有十四五岁的模样,同他家师父便也差不了几载,这看起来更加起疑。
没法,面对这种情况,他只能通禀了。
“好吧!”那男子叹息一声“我去通禀一下,你进来稍等片刻。”
那时,老六亦是听到了,满头黑线,他就晚了一步,那丫确给他闹出了一个大笑话,既然‘他’都已经说出了,他也无法,装作不知晓便好,省得这小子倒时一通埋怨。
简澜刚进来,便见木架子上摆放的各式各样的雕刻,以及新鲜物件,瞧起来相当精致小巧细腻,还未仔细上前瞧,便被一众男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个说“呦!这小子样貌唇红齿白,生了一副好模样,我瞧着,这眉眼还真同咱们师父神似呢!”
那时,简澜翻个白眼,那糟老头子能有我好看?
一个说“应该不是,九分是冒充的,不可能的。”
她又翻个白眼,不甘心道“你咋知道不可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闹,方才那男子气喘吁吁的折回来,道“小公子,我家师父说了,请你上去。”
简澜大喜,喜上眉梢,那时,想拍着胸脯道“瞧见没有,姐能做到,旁人能做到吗?”在一票人的唏嘘声中,她迈着轻快的步子一往向前,老六便随同其后,也想着瞻仰瞻仰这神秘传说一般的男子‘灼华’。
可方才走了几步,那男子确回头,瞟了他一眼道“这位公子,对不住,我家师父仅见‘他’一人。”
老六顿时僵楞的停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安,仅一双眼睛锁定在‘他’身上,眉梢紧紧攒起,几丝担忧挂在眼角眉梢。
岂料,那丫确折回来,拍拍他的肩膀道“六哥,放心,就我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智商,没问题,能搞定,你且安心在这里等待,不出一会儿,我便回来,保准将事情办成。”
那一票男子,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皆是小声议论,师父许久不见外人,如今,这小子不知是真是假的一句话,竟然得到了见他的权力,兴许着,真是他私生子也说不准,否则,仅凭一句话,他便会见她?
老六见丫愈行愈远的身影,终是忍不住,摇摇头,嘴角确挂着一丝轻轻浅浅的笑容,他这七弟是这世上唯一的异类,不仅讨喜,且能逢凶化吉,最重要的脑袋里千奇百怪的玩意儿,让他都为之佩服。
似是左转右转,踩着木板子台阶‘登登’往上走,一脚踩上去似是下陷的感觉,同现代的石阶真是差出了好几个层面,两个字‘落后’,三个字‘真落后’!
这物雕坊及古代来说,算是气派的,如何说都同现代的别墅一般,三层的小别墅,三层的木台阶,走起来,实属费劲,只是,屋顶楠木梁上,吊得是丛丛花束,花束中隐约有雕刻的饰品挂在其中,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清雅脱俗的靓丽。
终于,她扶着木栏杆呼呼喘气时,那男子走了几步,终是驻足,在不远处瞧了他一眼,道“到了,我家师父便在里面。”
她顺了顺气,挺了挺脊梁,终于,瞧了一眼那稳固精致的抄手长廊,几分不舍的松手,若然可以,她真想多待一会儿,可是,摸了摸胸前衣襟,尚有任务在身,再瞧瞧屋顶那一排排耀目的红灯笼,咬咬牙,眼皮子似千斤重,几许疲惫模糊,貌似,便是此时辰,自己应当在榻上休息了。
可是,如今,她尚且要强装精神,为了这该死的篮球制作,拼了?
那男子敲了敲门,半晌,低沉的两个字自里面传出来“进来。”
呦!简澜那时想,本以为是极端苍老的声音,谁料得,这声音沉稳低沉,底气十足,是个年轻的声音,丝毫听不出沧桑老练。
简澜前进的步伐夹杂着几分游移,总觉得有甚不对劲,莫不成面前这瘦骨嶙峋的男子随随便便寻个人来冒充?
那瘦骨嶙峋的男子及‘他’挑挑眉,示意了一下,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道“公子,我家师父有请。”
那时,简澜想问一句关于他师父的年龄,可话未出口,门已经打开,亦不知被谁推搡了一把,她一个趔趄,险些踩到门槛,结果踩空,脚跟着地,她自牙缝里吸气,脚跟着地,不是很痛,仅是脚麻了,她回过头来,刚欲破口大骂时,那扇门已经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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