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但不给于同情,反而一古脑的全都笑了。
沈天通总算是捡回一条小命,此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沈天通养病,应该是他们最闲暇的时光,客栈很偏僻,他们经常在客栈的后园耍玩。
后园鲜花开了,一团团一簇簇甚是漂亮,红黄蓝绿。姹紫嫣红…..
父皇同娘亲还有青玉何凌时长坐在后园的石桌前,品壶茶,悠闲的畅谈人生,望着日出日落,闲看天下,父皇说在从前,几十年的光景也比不上这些时日他过得自在洒脱,快乐是从心底处发出的,唯一让他不能释怀的便是他希望华爵天尽快将国土夺回来。
华爵云实在是残酷无情,暴虐成性,不适合做皇帝。
父皇有时候也对着小云亿发呆,时而叹息,时而微笑,宠溺的不得了,他有时会重重的叹息一声,说“这丫头可爱的紧,完全遗传了老六的大眼睛,白皙的皮肤,那张极好看的脸蛋。”
也是的,爷爷看孙女,肯定是看哪哪好看。
小云亿很喜欢花,那一日,阳光很好,众人有说有笑的照例在石桌旁坐着,小云亿拖着笨拙的身体,一摇一摆的前走了几步,如同一只小鸭子,可爱至极,发现自己喜欢的花儿,尔后,微微一笑,飞奔过去。
简澜木讷的瞧着小云亿飞奔过去,无奈的耸耸肩,见她笑嘻嘻的捏着一片红花的花瓣,轻轻一扯,整朵花全都捏碎了,花瓣一片一片的掉落,她老娘扭头,看向简澜,微微一笑说“澜儿,比你小时候淘气多了,倒是自你性子变化以来,同你现在的性子相当。”
简澜挑挑眉梢,在众人的注视下,摇摇头,尔后,再摇摇头,一口否决“娘,不可能的,我一直是听话的乖孩纸,你不信可以问父皇。”
华爵允伸手,捏了捏青瓷杯,嘴里的一口茶险些没喷出来,确见青云摇摇头,何凌摇摇头,齐刷刷的说“没看出来。”
小云亿离得不远,也学舌一般的用软糯糯的声音重复“没看出来。”
娘亲笑了,众人笑了,笑声溢出了墙院。
片刻之后,父皇才讪讪开口“话说澜儿当年扮成七皇子的时候,那可是没少气李太傅,李太傅时长跑朕…..啊!不,是我,跑我这来告状,一脸铁青的模样,我从未见过,他说这几位皇子都很出众,礼数什么的都用不着他操心,唯独这七皇子,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用戒尺吧!还得满屋子的追着打。”
简澜强词夺理“父皇,哪有,李太傅围着屋子乱追,莫不成,我坐等他下手?”
沈天通能走动了,见众人有说有笑,撑着身子出来看热闹,伤口渐渐愈合,已是不似两日前的痛楚了,他出来,首先是要折扇,简澜耸耸肩,双手一摊“谁晓得你那把破扇子在哪?早扔了。”
沈天通一激动,连着咳嗽了两声,确听华爵允说“澜儿,莫要调皮了,天通伤势还未痊愈,给他吧!刚才我还瞧着你拿出来把玩。”
怕气得他伤势加重,因此,将那把山水泼墨的折扇还给他,他迫不及待的接过去,如获至宝,因为激动牵动了伤口,登时痛得皱紧了眉头,将折扇慢慢的展开来,通红通红的血渍已经风干,变得有些发黑发紫。
轻轻的抚摸着上面已经干涸的血渍,风一吹,眼眶有些湿润。
青玉见他一步一挪的走来,顿时站起身来,让出一个座位,顺手在温热的石凳上擦拭了一下,极端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坐吧!这里晒晒太阳,更有利于伤口恢复。”
沈天通扶着石桌边沿,上面仍然冰凉冰凉的,他坐下来,道了一声“谢谢!”
华爵允同他攀谈了几句,大约是问关于华爵天的事情,他便说帝上大约已经回墨冰国,只等周详计划,尔后,一举拿下华爵国,迫使华爵云乖乖让位。
讲完这些,又开始讲关乎李太傅当初拿那丫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再后来,李太傅真的来了。
那时,他背着小包袱,脸色蜡黄蜡黄的不似从前,而且较之前瘦削了不少。
脸上的皱纹也多添了几抹,原本琢磨着去乡下老家,算是告老还乡,途中,刚好也寻到这家客栈。
真可谓缘分,不远万里在某处客栈相聚。
父皇立即站起身,微微一笑道“方才还同澜儿提到你,这是说曹操曹操到吗?”
李太傅紧了紧身上的小包袱,两步并作三步上前,尔后,一把将小包袱放在石桌上,华爵允登时满上一杯茶水,茶香四溢,有斑驳的树影打在石桌上,白色羊脂玉般的茶壶上面星星点点,忽明忽暗的零星树影,颇为安详。
李太傅沧桑的眼眸中透着久别重逢的喜悦,无数的感慨卡在喉头,眼眶中的泪水打转转,他缓缓的接过皇上递过来的水杯,道“谢皇上!”
喝了一口茶,霍然觉得竟是从嘴边暖到心底。
片刻后,他才道“皇上,你们到底在谈什么?老夫知道,反正有这丫头的地方,一定有快乐。”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简澜自豪的附和着“那是当然,我是开心果吗?这个…有人能比吗?”
“李太傅….”皇上眨么眨么眼“朕忽然想到当年你在皇宫中没少同朕吐苦水啊!莫不成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李太傅富有一拍脑门,将青瓷茶杯轻轻的放在石桌上,道“哎呀!老夫忽然忘记了,那丫头确实是没少调皮。”
众人登时呵呵的笑起来,连小云亿都鹦鹉般的附和着“调皮调皮调皮。”
老娘摸着她的小脑瓜,笑着说“瞧瞧,瞧瞧,澜儿啊!小云亿都说你调皮呢!看来往后得收敛点,不然啊!往后肯定没人要,嫁不出去,娘亲就将你轰出去。”
沈天通忍住笑,捂着伤口,忙道“是啊!再淘下去,我们家帝上都得吓跑了,不要你了,看看到时候谁要?”
华爵天一路赶来的时候,可谓是一直紧皱眉头,豪云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般着急,那种慌乱狼狈的模样,让人见了,便也跟着徒增伤悲,往日的冷静威风全全不见,现下里,只不过是一个单纯的、落魄的,思念自己倾慕之人的痴心男子罢了。
偶尔,他会万分慌乱的问一句“豪云,她会没事的,是不是?她一定会逢凶化吉的,对不对?”
那时,豪云极想同他说一句“帝上,沈大人现在也下落不明,怎不见你叨念沈大人,确满口都是那丫头,这不公平,很不公平。”
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在一旁尾随,也便随同四处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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