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攸宁攥着用粗布包裹的画笔,踏入凌云阁的那一刻,砚台相撞的清脆声响惊得她一颤。只见小侯爷苏新皓正将一方雕龙砚台重重拍在案上,砚角溅起的墨点正巧落在曾攸宁刚展开的画纸上。
苏新皓:“这等粗陋画具,也配进凌云阁?”
苏新皓挑眉,腰间的鎏金错银佩晃得人眼晕。
宰相独子朱志鑫摇着折扇凑过来,扇面上的《墨竹图》与曾攸宁笔下未完成的市井街景形成鲜明对比:
朱志鑫:“苏兄莫急,且看这姑娘笔法。”
话音未落,国公府千金游京纯的珍珠团扇已轻巧挑起曾攸宁的画稿,流苏扫过纸面:
游京纯:“线条倒是利落,可惜缺了几分贵气。”
课堂上,夫子命众人临摹《百骏图》。曾攸宁正专注勾勒马鬃,突然感觉后颈发凉——沈乐瑜不知何时已移到她身后,袖中暗藏的匕首寒光一闪,精准削断一根飞来的银针。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四皇子张泽禹已沉声道:
张泽禹:“何人在书院内暗下杀手?”
午休时分,曾攸宁在砚池边清洗画笔,却见世子张极倚着假山,手中软鞭卷着她遗落的调色盘:
张极:“用野花作颜料?倒是有趣。”
话毕,将调色盘抛来,盘中混合的靛青与赭石正巧泼在赶来的小将军张子墨的银甲上。张子墨涨红着脸,长枪差点戳到池中的锦鲤。
夜幕降临,曾攸宁在宿舍挑灯补画,窗棂突然轻响。沈乐瑜瞬间翻身上梁,却见江湖少侠左航举着酒葫芦晃进来:
左航:“听说你画功了得,给爷画张醉仙图如何?”
话音未落,女神医池秋慧的银针已钉住他衣角:
池秋慧:“书院禁地,擅闯者...先喝碗醒酒汤。”
砚池的水波轻漾,倒映着凌云阁飞檐上的明月,也映照着这群少年少女即将交织的命运。
————
一个月后曾攸宁攥着沾满颜料的画稿踏入凌云阁时,正对上苏新皓端着青瓷茶盏的手。
"哐当"一声脆响,上等雨前龙井全泼在小侯爷崭新的织金襕衫上,玄色衣料瞬间晕开大片墨色水渍。朱志鑫摇着折扇笑得直不起腰:
朱志鑫:“苏兄这是要cos墨梅图?”
第二天晨起抄经,曾攸宁错把朱砂当胭脂抹在眼角。早课上,夫子盯着她通红的双眼,颤巍巍道:
"曾姑娘这...是把《金刚经》抄进眼底了?"
游京纯的珍珠团扇"啪"地展开,挡住她憋笑的脸,而张极世子的软鞭缠上她发辫,悄咪咪把沾着墨汁的毛笔别了上去。
饭堂里,姜芝芙重金购入的西域烤全羊刚端上桌,左航的酒葫芦突然漏了。
烈酒浇在炭火上腾起火苗,吓得福安郡主乔之夏尖叫着跳上桌子,锦缎裙摆扫翻了张子墨的参鸡汤。
曾攸宁手忙脚乱扑火,却误把沈乐瑜递来的辣椒粉当成了灭火的草木灰,顿时整个饭堂喷嚏声此起彼伏。
最离谱的是夫子寿宴。曾攸宁精心绘制的《松鹤延年图》被调皮的学子偷偷替换,展开时竟是小侯爷苏新皓被画成偷腥的花猫,朱志鑫戴着蝴蝶结扮成娇俏丫鬟。
台下笑作一团,苏新皓举着画卷追了曾攸宁三条长廊,最后两人滚进砚池,出来时活像两只行走的墨团,气得夫子的白胡子都翘成了问号。
夜幕降临时,曾攸宁在宿舍补画被毁掉的课业。沈乐瑜默默递来干净的宣纸,却突然憋笑——她后颈还沾着饭堂混战留下的菜叶。窗外传来嬉闹声,苏新皓举着染成五彩的折扇挑衅:
苏新皓:“明日敢不敢比画春宫图?”
曾攸宁抄起画笔:
曾攸宁:“比就比!输的人给全书院倒夜香!”
月光洒在凌云阁的飞檐上,混着少年少女的笑闹,惊起满院栖息的流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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