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的开端

林砚把橘子汽水瓶捏得咯吱响，冰块在里面撞出细碎的响：“对了，明天晚上学生会社团有舞会，考过龙语的都能去。”他用胳膊肘撞了撞青袅，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子，“听说现场有烤鸡翅和草莓慕斯，还有人弹龙角琴呢，去凑个热闹呗？”

青袅正低头看着手机上的“通过”通知，闻言抬了抬眼：“舞会？”

“是啊，每年都办，算是给新生的福利。”林砚往社团楼的方向努努嘴，“到时候屠龙预备役的那帮人估计都会去，说不定还能看见传说中‘蚀骨’小队的队长呢。”他忽然压低声音，“就是那个总穿黑斗篷的，据说手里有片会流血的鳞。”

青袅的手指顿了顿，想起考场里那个黄发女生，还有地下室里提到的“蚀骨”。

“去不去？”林砚晃了晃他的胳膊，“不去吃蛋糕也行啊，草莓慕斯限量，去晚了真没了。”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青袅看着地面上自己手腕处那片淡淡的印记投影，轻轻“嗯”了一声。

回到寝室时，林砚把背包往床上一扔，趿拉着拖鞋去接水，路过书架时顺手抽出本封面印着鳞片纹路的册子：“咱们学校里，真正有实权的就两个组织——学生会和鳞会。”

青袅正坐在椅子上解鞋带，闻言抬头。

“学生会管日常琐事，考试安排、活动审批什么的，明面上的权力大。”林砚喝了口水，把册子扔给他，“但真正厉害的是鳞会，里面全是研究龙鳞和龙语的疯子，手里攥着历代屠龙者的秘辛，连校长都得让他们三分。”

册子落在青袅腿上，封面上的鳞纹在灯光下像活过来似的，隐约能看出和他手腕印记相似的弧度。

“鳞会的人平时不露面，”林砚凑过来，指着册子扉页的烫金印章，“但每次古龙异动，都是他们先出消息。听说他们的会长手里有片铃·纳尔的逆鳞，能直接听懂古龙的遗言。”

青袅指尖划过冰凉的纸页，忽然想起幻境里纳的脸。

“对了，”林砚拍了下手，“明天舞会这俩组织的人估计都去，学生会的人爱穿西装，鳞会的……不好说，可能揣着鳞片就来了。”他挤了挤眼睛，“到时候带你认认人。”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册子的鳞纹上，泛着细碎的光。青袅合上册子，忽然觉得明天的舞会，恐怕不只是吃草莓慕斯那么简单。

林砚正对着镜子把额前的碎发捋上去，瞥见青袅还在翻那本鳞纹册子，又补了句：“明天舞会还有个重头戏——学生会和鳞会的社长都会亲自来。”

他转过身，双手插兜靠在衣柜上：“别以为社长就是挂个名，这俩组织的头儿，那都是实打实有料的。学生会主席是三年级的学长，据说家里三代都是屠龙者，手里那把龙角匕首，削铁跟切豆腐似的；鳞会社长更神秘，没人知道她年级，只听说她能徒手画出完整的古龙鳞图谱，连校长都得找她请教问题。”

青袅抬眼：“他们会亲自欢迎新生？”

“可不是嘛，”林砚点头，“每年都这样，说是给新生递‘橄榄枝’，其实就是看看有没有好苗子能挖走。”他忽然压低声音，“去年有个新生刚在舞会上被鳞会社长夸了句‘鳞感不错’，第二天就直接进了核心研究组，你说厉害不厉害？”

台灯的光落在林砚脸上，映得他眼里满是兴奋：“明天你机灵点，要是被哪个社长盯上，说不定就能提前接触到真正的古龙鳞了——比看标本带劲多了。”

青袅合上册子，指尖还残留着纸页的凉意。他想起考试时多出的那张画纸，又想起黄发女生袖口的银鳞，忽然觉得，明天的舞会，或许真会藏着些不一般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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