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志脸色一白,他只是一个空有抱负的一个书生。
年轻时心高气傲,视钱如粪土。
即使在母亲病情严重时,他也只是上山砍柴来换钱来为母亲治病。
承恩不在貌,叫妾为谁容。
当今皇上亲小人远贤臣,朝廷上下污气重重,官官相护,搜刮百姓。这也是他誓不为官的原因。
“知秋,休要胡闹!”公孙邪轻声呵斥。
李大志抬头看去。
一袭白衣的男子,长身而立,墨色的发丝在微风中飞扬,他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如同深海一般,让人看不透。
他那绝世容颜配上温润如玉的气质,真有让人为之疯狂的资本。
难怪近两年来,奉承都流行出一句话,“陌上人玉如公子世无双!”
这句话用来形容公孙邪一点都不过。
他记得三年前公孙邪曾找过他,那时的他虽然比一般人要沉着稳重,但是缺了一点东西。
那就是自信。
如今在见公孙邪,他身上散发出的王者之气让李大志忍不住想要诚服于他。
“见过安宁王!”李大志强忍着心潮澎湃,淡淡的说道。
“知秋,好好给老夫人看病!”公孙邪的声音如同好听的音乐飘进众人耳朵里。
叶清秋瞪了公孙邪一眼,嘟着嘴,刚要说什么却听到公孙邪说道,“银子本王来付。”
“这还差不多。”叶清秋闻言一笑,那一抹笑容如同西江湖半开的莲花,清清淡淡却光芒四射。
周围的男子都纷纷把目光落在叶清秋的身上。
有爱慕
有挑逗
有欣赏
各种各样的目光,叶清秋浑然不知。
只是张口便说道,“老夫人的病症,辨为心肺阳衰证,治当温壮阳气、回阳救逆。给予茯苓四逆汤与生脉散合方:茯苓12g,生川乌5g,生草乌5g,炙甘草6g,干姜5g,红参10g,……”
西江湖畔一时间除了风声和叶清秋清脆娇软的声音,已再无其他嘈杂的声音。
此刻不管是男是女,都在静静听着。
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动听,她周生散发的自信是那么的吸人眼球。
人群中公孙邪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叶清秋的声音……
越发像女人了!
望着那个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叶清秋公孙邪越发坚定要让叶清秋换回男儿装。
“记下了?”叶清秋说完,问李大志。
“嗯!”李大志点头,这点东西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谢谢姑娘!”李大志欠身道谢,“谢谢安宁王替我出诊费,他日定愿效犬马之劳。”
李大志抱着他母亲上了公孙邪让人给他准备的马车,去药房抓药。
上马车时,叶清秋从袖口里拿出一包香囊递给李大志,“等傍晚时放在老夫人鼻尖。老夫人自然会醒来。”
李大志少不得又一番道谢。
李大志离开后。
一个相貌不错的蓝衣男子,一笑上前,哗啦一声展开手中扇子,摇了摇,说道“君姑娘能否请问你一个问题?”
搭讪?
“公子请问。”虽说她对眼前男子并不感冒,但是谁让他是第一个向她搭讪的男人。
此人身上穿着上好的布料,在看看他手中那把擅自。
扇骨那是用虎骨做成,在看看扇面上那副江南烟雨图,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不过一把好扇却被扇面上题的字给毁了。
“请问你有意中人没有。”
富家公子哥收起扇子,认真道,“我家只有一妻子,如果君姑娘不嫌弃的话,在下愿上门提亲娶姑娘为妾。”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哈哈一笑。
起哄道,“答应他,答应他!”
叶清秋翻了翻白眼。
他妈的,老子明明长着大老婆的脸。
这些人竟然让她去做小老婆。
“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叶清秋眨眨眼左右她也无事做,不如和他们玩玩。
“你说!”
“是什么东西让你有如此底气说出那样的话?金钱还是势力又或者说……”叶清秋上下看了看富家公子哥,“相貌?”
“是……爱……一颗爱你的心!”富家公子哥厚颜无耻的说道。
一看就是流连花丛的情圣。
哎呦卧槽!
情圣啊。
周围的人又哈哈一笑,坐等看戏。
“是吗?”叶清秋皱了皱眉头,露出不信的神情。
“自然是真的!”富家公子哥自信一笑。
“我怎么能看出你是真心的?”
富家公子哥眨了眨桃花眼,凑近叶清秋,暧昧道,“我会用行动告诉你!”
叶清秋“咯咯”一笑,伸出手指指在富家公子哥心脏出,“比起你的行动,我更想看看它!不如你掏出来让我看看。”
叶清秋嘴角眼角都含着笑意,但是富家公子哥心底却觉得叶清秋不是在开玩笑。
“喂喂!你跑什么!”叶清秋站在原地大喊。
“知秋姑娘您都要挖人心脏了!人家还不跑啊!”
“是啊!知秋姑娘你这样不行!会嫁不出去的!”
“女孩子嘛还是柔情似水的好!那样才讨男人喜欢。”
“我……”哎妈呀,他们说的好像有道理,但是……公孙邪呢?
他妈的走了也不跟她说一声。
叶清秋又往停马车的地方看了看。那里停着各色各样的马车,唯独没有安宁府的马车。
卧槽,马车也被他带走了。
他妈逼的!
……
回到府里,叶清秋沉着一张脸来到公孙邪书房,一脚踹开门。
咦?
没人。
人哪去了?
“王爷呢?”叶清秋拉住一个下人问道。
“王爷不是和君姑娘一起出去了吗?”小斯眼睛瞪的大大的,不解的问道。“为何君姑娘回来,王爷没回来?”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是在说老子把公孙邪弄丢了吗?
叶清秋气的一扭头走了!
叶清秋一直在等公孙邪回来。她要问他为何把她一人扔在西江湖畔。
可是,叶清秋从月上弦等到月下也没能等到公孙邪。
“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坐在台阶上的叶清秋霍然起身。
宁月和风扬也不在。
暗一好像也不在府里。
他们都去哪了?
如果现在叶清秋手里有手里的话,她一定会给公孙邪打电话,“你他妈去哪浪了,几点还不回家!”
叶清秋跑到房间,打开衣柜拿出里面瓶瓶罐罐的毒药都放在身上。
然后就去马棚牵出一匹马出去了。
……
奉承城外。
依山而建的茅草屋,此刻一房间里虽然立着五六个人,却静寂无声。
“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公孙邪上前,手拍在李大志肩上,轻声说道。
“白日里君姑娘还是我母亲有一两年寿命!可是到了晚上……”
李大志声音哽咽,眼里染上了恨意,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不但没能照顾好母亲,还让她……
为自己挡下一剑。
今晚如果不是安宁王带人来,只怕他和母亲都不能活着。
那些杀他母亲的人他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
李大志用袖口抹了泪水,转身跪下,“我知道王爷招纳人才,在下虽不才但还是想为王爷尽一份力,不知王爷是否嫌弃。”
公孙邪急忙扶起李大志,“这事还是等老夫人入土之后再说!”
死者为大,一切都等入土为安再谈。
……
叶清秋独自一人骑着马儿像无头苍蝇似的乱串。
她根本不知道去哪找公孙邪他们。
风在耳边呼呼,阴沉沉的夜晚虫儿的声音特别的清晰。
叶清秋心底生出一丝害怕。
要知道她就不出来了。
公孙邪一定和宁月他们在一起。他们个个武功那么高能出什么事?
特别是公孙邪,可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了。
摘花飞叶皆可杀人。
而她呢?
虽然三年里也有勤念武功,但是并没有多大的成就。只怕一个江湖不入流的的人都能秒杀她。
叶清秋望着眼前的岔路口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更不知道应该要走眼前的哪一条路。
四下望了望。
脑子里都这个地方没有一点影响。
就在叶清秋纠结中是回府还是继续去找公孙邪他们时,忽然听到前面有马蹄声,伴着骂骂咧咧的声音。
叶清秋的心突然悬起,半夜三更这种地方还有人来,也不知是好是坏。
为了安全起见,叶清秋翻身下马,把马儿牵到隐蔽的地方,在灌木丛蹲下。
“该死的安宁王!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我们已经杀了那个李大志!现在好了!李大志没杀掉!还暴露行踪!”
黑暗的尽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回去只怕也是死!”
“那可怎么办!”马儿忽然停下。一个蒙面男子问宁一个蒙面的人。
那人也停下,坐在马背上想了想。
“听宁康说,安宁府人数不多。宁月风扬君知青和他的妹妹君知秋。刚刚打斗时安宁王身边站着三个人。应该就是宁康嘴里的宁月风扬暗一。这三人了。”
“你的意思……”
前面的蒙面男子冷笑一声,“想必安宁府现在就剩君知秋一人!不如我们把君知秋抓来带回长安。交给四皇子。”
“这个主意好!”落在后面的蒙面男子一拍大腿,叫好道,“春丽的配方就是出自那个女人的手,假如我们把她抓来,四皇子肯定很开心!”
两个蒙面男子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大笑。
然后纵马提缰,往安宁府方向去了!
叶清秋翻了翻白眼,“脑子不错,只可惜但是缺少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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