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温婉,公孙邪薄唇微微抿了抿,斥责道,“简直胡闹!”温婉原以为公孙邪会为自己说话,怎么也没想到他开口就是斥责她。
委屈,嫉妒,不甘……所有情绪都涌上心头温婉的眼泪又如自来水涌了出来。
“衣服湿了怎么都不知道换一身!”公孙邪上前,来到温婉身后,对着她的后背,伸出右手,凝聚三成内力,然后轻轻推出。
温婉身上潮湿的衣服眨眼间就便干了。冰冷的身子也变得暖洋洋起来。
温婉怔住,眼里惊愕和喜悦。
子卿他……生气是因为她穿着潮湿的衣服?想到这,温婉的嘴角止不住往上扬了扬,看来子卿还是在意她的。
“身子弱,衣服湿了为何不去换?这要是弄出病来遭罪的还不是你自己!”公孙邪淡淡说道。琥珀色的眸子一如往常,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叶清秋撇了撇嘴。秀恩爱,死得快!
“子……”温婉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公孙邪打断了,“萍儿进来带你家小姐回院子,让人在熬一碗姜茶让她喝下。”公孙邪微微侧身对着门外淡声道。
温婉垂下头,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她心里清楚,看来公孙邪并没有要给她主持公道的想法。不然,在看到她一身湿透,什么都没问,就让她回院子。
看来在君知秋在公孙邪心里有着非常重要的位置。
温婉眼角不着痕迹的扫了叶清秋一眼,嘴角冰冷的勾了勾。
……萍儿听到公孙邪的话,赶紧推门进来,来到温婉身边,轻声唤道,“小姐!”
温婉回过神,看着身边扶着她的萍儿,温柔一笑,“咱们走吧!”竟然公孙邪不希望她咬着此事不放,那她就顺了他的心,遂了他的心愿。让自己在他心里留下一个知书达礼,善解人意的温柔女子的形象。
温婉和她的丫鬟走了,房间里就剩叶清秋和公孙邪两人。
叶清秋从新坐到软榻,支着头,看着窗外的白雪。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了一下。公孙邪睨了她一眼,然后走了过来,在软榻前坐下。
叶清秋侧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奇怪,他怎么还没走?
不过,叶清秋转念一想自己住的地方是公孙邪,于是也就没再说什么。
“把墙上的纸揭下来吧!”公孙邪顺着叶清秋的目光看向庭院里的白雪,清淡的声音里透着商量。
叶清秋皱了皱眉头,扭头看着他。
公孙邪也侧头看着她,四目相望,叶清秋眉间拧起。
叶清秋抿了抿淡粉色的唇瓣,“公孙邪我希望你能清楚的知道,我君知秋是你的盟友,而不是你的丫鬟!更不是你情人想要发泄的对象!”
“本王知道,一直都知道!”
“所以,想让我揭掉那张纸是不可能的!”这是她暂时居住的地方,她不想温婉三天两头的来寻她的麻烦。
“看本王的面子也不行?”公孙邪微微蹙了蹙眉头。
叶清秋嗤笑一声,“别说面子,就是里子也不行!”叶清秋态度坚决。
“一百两!”面子行不通的话,公孙邪也只能投其所好了。
叶清秋着窗外的眼睛,在听到一百两时,长长的睫毛抖了抖。
这细小的动作还是让心思缜密的公孙邪发现了。唇瓣牵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一百零一文!”公孙
叶清秋的睫毛又抖了抖。
公孙邪心里好笑,果然是钱奴。一文银子都能让她激动成这般。
“一百零二文!”
“一百零三文”
公孙邪继续加价道。
强装镇定的叶清秋还是破功了,一转身,抬起脚就踹上公孙邪,“你还要不要脸?好歹你也是个王爷,竟然好意思一文一文的加价!我都听骚得慌!”
公孙邪双手撑着软榻,人往一旁滑去,躲开了叶清秋踹来的脚。
“你知道本王是个穷王爷!” 公孙邪笑了笑,绝美的容颜顿时光彩夺目,让窗外银装素裹的天地都为之黯然。
叶清秋被他熠熠生辉的笑容晃了一下心神。痴痴的望着一旁天人之姿的公孙邪。
火炉燃烧的房间,忽然生出一丝暧昧的味道。
公孙邪平静的眸子,变得深邃起来,大脑不停在提醒他君知秋是男子。
可是,此刻他却控制不住想要上前扑倒叶清秋。
公孙邪紧紧握着拳头,额头参满了汗水。
忽然公孙邪眸光徒然一冷,扭头往窗外看去,琥珀色的眸子落在庭院门口。
谁?在院门口?
“怎么了?”叶清秋见公孙邪看着门口,面露出不悦的神色,叶清秋不由得也好奇看了过去。
院门外,萧安看着院墙上的八个字,嘴角抽了抽。清润的嘴角弯了弯。“这性格当真很君知秋!”
她这样明目张胆,挑衅,不怕惹到小人吗?
萧安迈步,走进了院子就见到窗户前的叶清秋和公孙邪。男的俊美绝伦,女的也有花容月貌的姿色,
两人同框而坐,犹如金童玉女般般配。
萧安温润的眉间在看到这一幕时,眉宇间瞬间没了平日的温润。萧安立在满地白雪的庭院,静静的望着窗户里的两人。
“萧安……” 看到来人,叶清秋有一些诧异,“你怎么来了?”说着叶清秋便下软榻穿上不知何时脱掉的鞋子,迎了出来。
“大雪天的,不在你的桃花林呆着跑来做甚?”
说到萧安的桃花林,想到桃花林的温暖的温度。叶清秋眼底尽是羡慕之意。要是她有那样的桃花林,她一定哪都不去,就整日呆在里面等过了冬天在出来。
“你怎么这般怕冷?”刚出了房间,她的鼻尖就冻红了。
“我也不知道……”
萧安伸出手抓上叶清秋的手腕,带着她大步的往房间走去。
在萧安碰到叶清秋手腕时,琥珀色的眸子忽然变了便,温暖的房间骤然下降了几度。
“咦?房间怎么变冷了?”叶清秋诧异的扭头看了看墙角的火炉,红红的火光证明火炉没有熄灭。
萧安闻言,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墨色秀发,宠溺道,“那是因为你刚从外面带着一身寒气进来,当然会觉得房间冷!”
对于萧安举动,叶清秋尴尬的笑了笑,下意识的往窗户那边看去。
窗户前坐在软榻上的公孙邪面色如常,琥珀色的眸子一如往常一样平静无波。不喜不悲。
叶清秋轻笑一声,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有那种被捉奸的感觉。还真是好笑。
“草民见过王爷!”萧安上前一步,弯了弯腰,作揖道。
“嗯。”公孙邪淡淡道。
“谢王爷!”
叶清秋直了直脊背,眸光坦然的看向萧安,嘴角露出恪守常规的微笑。“找我有事?”叶清秋一边说着,一边引萧安到桌前坐下。
萧安点了点头,“昨夜有人告诉我,不必替你找房子了!说你不搬出去了!”萧安望着叶清秋,说道。来的时候,他还抱着怀疑的态度,认为昨夜闯进他的房间的人一定不是君知秋的人。应该是……萧安温润的眼角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公孙邪。
他想,那人一定是公孙邪派去的!毕竟公孙邪的前途是靠叶清秋才有今日。
他怎么会同意叶清秋搬出去。
当是在进院子时看到窗户前静坐的两人,萧心底忽然有个声音告诉他,君知秋不会搬出去了。
叶清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是麻烦你了。为我忙前忙后的,我又说不搬了……”叶清秋脸上露出难为情的神色。
“实在不好意思,不如改天我请你吃饭!”
“好!那说好了,你欠我一顿饭!”萧安笑得温柔,温润的眸子如月牙般弯了弯。
嘴角边温和的笑容如同三月春风暖人心尖。
叶清秋被他笑容感染,也露出发自内心的笑,“从不食言!”叶清秋拍了拍胸脯保证。
放下手,叶清秋在心底叹了口气,她的胸一点都没有长进啊!这可怎么办?难道她注定要做个太平公主?
叶清秋好想45℃仰角望天。
萧安又说了一会话,然后便起身离开了。叶清秋因为不好意思,所以把萧安送到院门外,挥着着手直到看不见萧安的背影,这才转身回去。
“?”门怎么推不动?叶清秋愣了一秒,然后又用力推了了推!
还是推不动,怎么回事?门栓怎么落下了?
叶清秋赶紧跑到窗户前,“卧槽!”看着紧闭的窗户,叶清秋抖着身子,暴怒道。
就算她再迟钝也明白了过来,叶清秋咬牙。
抬手,用力的拍在窗户上,“公孙邪,你给我开门!”他是不是有病啊。好好的干嘛把她锁在外面?还有这是她的房间,他凭什么把她反锁在外?
叶清秋鼻尖红红的,拍窗户的手也瞬间冻的通红。“公孙邪——”
叶清秋大叫。
可是房间里的公孙邪好似没听到一样,侧着身子坐在软榻上,看着窗户上的清瘦的影子。
嘴角勾起一抹冷硬。
“公孙邪,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叶清秋整个人都被冻的僵硬,嘴里便口无遮拦起来。
“有病你就去治!”叶清秋的手已经被冻的麻木了,根本没有力气拍窗户。
叶清秋把懂冻僵硬的手,放在嘴边不停的哈气。
“公孙邪——”叶清秋冷硬的声线忽然染上一丝哭腔。“我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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