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骤然亮了起来,店小二看着房间里的三个男子先是愣了一下,在看到他们身上的夜行衣,以及床边散落的包袱,掌柜的和店小二瞬间明白了。
“好啊!原来住店的客人银钱都是你们偷了。”掌柜的怒喝一声。这年来周围的酒楼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失窃,而他的酒楼客人失窃最为严重,以至于,他的店都被传为黑店。
真是天大的冤枉,他们乃是正正规规开酒楼做生意的,怎能做出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来。后来酒楼的营业也就一落千丈,几乎没有多少人来吃饭住店。
俗话说得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总算让他逮到这个偷窃的家伙了,掌柜的走了过来,咬牙切齿的望着满地打滚哀嚎的三人,“小二快去衙门报案!”
那三人此刻别说逃跑,就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在地上打滚来缓解身上的疼痛。
“好勒!”店小二朗声的应了一声,临走前在那三人身上踹了一脚。不轻不重的一脚疼得那三人哇哇大叫。
叶清秋醒来时,睁开眼的一瞬间九看到店小二那张平凡的脸,轻水般的眸子骤然凌厉起来,店小二只觉眼前一晃,下一秒他的喉咙被一只纤细洁白的手给狠狠的捏住。
呼吸瞬间不畅,店小二的一张脸瞬间爆红起来。
叶清秋眼神冰冷的看着店小二,眼底溢满暗沉的风暴,“敢黑本公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店小二双手拍打叶清秋那只掐住她的手,示意叶清秋松手。
叶清秋不但没松手反而加重手上的力道,喉咙间的刺痛感和窒息感,阵阵传来,袭击者店小二的神经,店小二两眼往上翻,那样子好似随时要昏厥的样子。
此刻他的手也只是凭着仅有的意识,去扳开脖子间的手。只是他现在的力气对叶清秋来说就像是在挠痒。
“说,我的包袱呢?” 叶清秋冷声的开口,手上的道又收紧几分。
“公公子快住手!”一旁被叶清秋的气势吓呆的掌柜总算回过神了,立即上前去扯叶清秋的手。叶清秋这时才发现原来还有别的人。
清秀的面容骤然一沉,眼底寒光一闪,刚要抬起另一只手去抓掌柜的就听掌柜的说道,“偷窃公子钱财的已经被我们送到官府了,公子莫要误伤好人。”
事态紧急,掌柜的说话速度比平日快了好多倍。简直可以称为“古代好舌头”
“你是说,人抓住了?”叶清秋微微蹙起眉头,白皙清秀的脸上堆满疑惑之色。掌柜的话叶清秋并没有一下子相信,不过掐住店小二的手却是松了一些。
呼吸稍微通畅,店小二的脸上这才好了一些。
“是的,昨夜三更时,我和小二听到客官房间有动静,于是就起来看看怎么回事,没想到竟然看到三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在公子房间满地打滚哀嚎。后来送到官府后才知道他们是中了什么毒。”
至于是什么毒,太医检查了半天也没查出来。
“中毒?”曼妙美眸轻轻一转,脑海里的画面倒放,画面在晕倒前停下。想起来了,原来自己晕倒的那一刻,在房间下了毒药,至于是什么毒药,她也不知道。
因为那时候,她只是随手一抓。那也就是说......自己冤枉好人了?
眼神看着被自己掐着脖子的店小二,叶清秋的脸上渐渐变得僵硬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意识到自己错怪了好人,叶清秋赶紧立即的松开手,一脸的歉意和尴尬。在昨夜,她一直以为是黑店盯上自己,所以在醒来看到店小二的那一刻,她才会想也不想的就对店小二出手。
这,说到底也不能完全怪她,这事搁谁都会这么想的。
身子得到自由,呼吸彻底顺畅,但是喉咙间的刺痛一时间还没缓过来,店小二在一旁咳了好久。而掌柜的很慈爱的轻拍他的脊背。
“公子不是老夫说你,你出手也太快了吧?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下狠手。”掌柜的看着一直咳嗽的店小二,心中很是心疼。语气里满满的责怪之意。
在酒楼落寞的时候很多伙计都离开酒楼,另求生路,只有店小二不愿离开。所以掌柜的对店小二是有很深的情感。此刻见他这般难受,心里自然也不好受。
“你有没有好点?”叶清秋点下头看着咳嗽的店小二,目光触及到店小二脖子间红红的印子,叶清秋这才真真知道自己刚刚的力道有多大。
“没没事,咳咳”店小二摆了摆手,说道。
老实人啊!叶清秋心里大呼道。
掌柜了解店小二的生性,所以也不惊讶他会这般好说话。掌柜的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若是换做其他人,有么就是把对方大骂一顿,要么就是要些物质性的补偿。
只有这个傻子,才会这么好说话。
疼痛刚刚缓了过来,一抬头就看到叶清秋一脸歉疚的脸上,店小二刚要开口说自己没事,让叶清秋不要内疚时就听到门外有人喊道,“小二的,那人醒了吗?”
“是衙门的人。”店小二怕叶清秋不知道,解释道。
叶清秋朝门口看了一眼,轻声道,“嗯,我知道。”
店小二打开门,门外站着两个捕快,看到店小二就问“那个男人醒了没有,大人急着传受害人。”说话间,伸头往房间里看了看。
“人已经醒了。”说着,店小二身子往旁边站去,身后的叶清秋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那就跟我们走吧,大人都派人来吹好多次了。”捕快看了掌柜的一眼复又说道,“你们也一起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的出了酒楼往衙门方向去了,在去的路上叶清秋已经给自己想好一个假名字,于向文。这人不是叶清秋胡编乱造而是真是存在的。
酒楼抓住偷窃者的事早已经传了出去,那些百姓心中好奇的围在衙门门口,想要看看到底谁是偷窃者。
“堂下和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贵?”县衙官猛的一拍惊堂木,震耳欲聋的声音刺激着耳膜,叶清秋微微蹙了蹙眉头,眼底有一丝不悦。
跪在地上的店小二赶紧拽了拽叶清秋的衣角,小声道,“快跪下。”
叶清秋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后,抬头看着案桌后的县衙官,一脸纠结和害怕的说道,“大人错怪小的了,小人不下跪是事出有因。”
“荒唐!”惊堂木又重重的一拍,呵斥道,“本官看你就是不想跪下!”县衙官横眉怒目的看着叶清秋,“你是不是想要本官对你用刑?”
叶清秋微微扯了扯嘴角,一抹冷意在眼底稍纵即逝,三句话就要用刑的官员,百分百的不是好官员,“大人息怒。”叶清秋故作一脸胆小怕事的样子来,“是在是以前有个算命的给小的算过命,说小的这生跪谁谁死,一开始小的以及小的家人都以为是那道士胡说八道来的,直到在一年大年初一,小的去隔壁老王叔叔家拜年,不到傍晚时,就听说隔壁老王叔叔死了!”古代拜年是正经八百的要磕头的。
说到死的时候叶清秋眼神幽深的看着县衙官。 幽深的眼神惊得县衙官身后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门外看戏的百姓也都发出惊讶声。
“大人若是不信的话,小的这就跪下。”叶清秋低头,手撩起袍摆作势要下跪。叶清秋心中冷哼一声,她就不信这个县衙官敢让自己跪下。
“好了,你不用跪了!”县衙官果然怕了,一挥手,一脸不悦的说道。
“谢大人谅解!”
“你是哪人什么名字,自主何方都给本官如实说来。”县衙官沉着身道。
“小人毛君浩本国人,家住树圩,家中有一老母亲,兄妹五哥,家中排行老二,一个哥哥,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在来的路上叶清秋就已经想好假冒的人了。
此人并非是叶清秋胡编乱造的,而是真是存在的,她说的地址以及家里的情况也都是真的。至于叶清秋为什么知道这个毛君浩,那是因为在攻打树圩时,这个只是一介平民的男子站在大军面前指着她鼻子大骂。说她是载国和女儿国百姓的祸害。
所以这个毛君浩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后来叶清秋亲自去了他家,真诚的道歉。
毛君浩并不买账,看到叶清秋还是口无遮拦的大骂,不接受道歉,叶清秋也没在意,在他家待了一会就走了。
“树圩人为何来我这?”县衙官也不是好糊弄的,皱着眉头冷声问道。
“世界那么大,小的想要出来见见世面,于是便辞了家人只身一人出来力游了。”叶清秋看着县衙官煞有其事的说道,清秀的脸上都是严肃认真的神色。
县衙官问了许久并未问出什么来,脾气微微有些浮躁起来,一拍惊堂木道,“那出现在你房间的三个男子为何肚子绞痛?”
“大人恐怕是顺序弄错了吧,大人先问问那三个男子为何三更半夜的出现在小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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