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奶茶的甜香刚漫进山门，张真源就抱着十杯奶茶蹲在石阶上，吸管戳破塑封的瞬间，体修的喉结滚动得像按了快进键。“师傅，这珍珠比仙门的灵米还Q！”他含糊不清地说，《运动生理学》被压在奶茶杯下，某页关于“糖分摄入”的批注被浸湿了大半。

凌云笑着踢了踢他的鞋：“慢点喝，机械厂的宋亚轩带了新出炉的合金饼干，说是用激光烤的。”

话音刚落，宋亚轩就扛着个巨大的饼干桶冲进来，听雪寒玉在桶沿泛着冷光：“张哥，尝尝这个！加了钛合金粉末，补钙！”桶盖掀开的瞬间，饼干碎屑像星星一样溅出来，有几块还粘在了丁程鑫新买的蓝牙麦克风上。

“我的麦克风！”丁程鑫跳起来去抢，乐修的飘带缠上宋亚轩的胳膊，两人在院子里闹作一团，撞翻了贺峻霖晾晒的药草——全是他从医院药房薅来的西药植株，据说要尝试“中西合璧炼丹法”。

贺峻霖举着药杵追出来，白大褂的口袋里还别着听诊器：“你们赔我紫杉醇幼苗！这玩意儿比千年雪莲还难养！”

严浩翔盘腿坐在门槛上，一边用平板回复算命APP的差评（有人说他算的“姻缘”其实是杀猪盘），一边往嘴里塞饼干：“吵什么，我刚算出今晚有煞气组团来偷袭，坐标在城西废品站。”

刘耀文突然蹦起来，驭兽印在掌心发烫：“正好让土豆练练手！它今天刚瘦了三两！”他转身去牵白狼，却发现土豆正抱着张真源的奶茶杯啃，圆滚滚的肚子把“萨摩耶”的伪装撑得快要裂开。

马嘉祺站在院中的老槐树下，风符在指尖转得飞快。他抬头望了眼夜空，《流体力学》的公式在视网膜上闪过：“煞气裹在台风眼里，今晚有暴雨，正好用水系阵法困住它们。”

凌云看着手忙脚乱的徒弟们，突然觉得七百年的云游都值了。她挥了挥袖子，凌霜剑化作把普通的雨伞：“走吧，让这群新来的煞气看看，新时代的修仙者是怎么打群架的——记得带伞，别淋湿了手机。”

废品站的铁皮屋顶在暴雨中哐当作响。丁程鑫的蓝牙麦克风连在便携式音箱上，《清心咒》的旋律混着雨声扩散，煞气在音波里痛苦地扭曲；马嘉祺的风符卷起漩涡，把煞气往宋亚轩布好的合金阵里赶，激光雕刻的阵纹在雨中亮起，像张通电的网；贺峻霖把西药粉末撒进雨里，每滴雨水都变成微型丹药，碰到煞气就“滋滋”冒烟；严浩翔的玄真剑与平板上的卫星地图共鸣，精准地刺穿煞气最薄弱的地方；张真源赤手空拳冲进去，《磐石诀》的拳风带着健身房练出的爆发力，一拳砸散最顽固的黑气；刘耀文骑着土豆在阵外巡逻，白狼的咆哮震得铁皮屋顶掉渣，两百斤的体重此刻成了最猛的冲击力。

凌云撑着伞站在远处，凌霜剑的寒光偶尔划破雨幕，收拾漏网之鱼。她看着徒弟们配合默契，像看着幅会动的“新时代修仙图鉴”——有人举着麦克风念咒，有人对着平板画符，有人用西药当暗器，还有人骑着“萨摩耶”冲锋陷阵。

战斗结束时，天边泛起鱼肚白。贺峻霖蹲在积水里数煞气的“尸体”，突然惊呼：“这只煞气身上有条形码！”

众人围过去一看，果然有串模糊的黑色条纹，像是从某个商品上撕下来的。严浩翔掏出手机扫了扫，屏幕上跳出一行字：“虚空裂缝出口编号734，保质期：24小时。”

“原来煞气也有生产日期。”丁程鑫摸着下巴笑，“那我们算不算在‘销毁过期产品’？”

暴雨停了，废品站的积水里倒映着七张带笑的脸。张真源突然摸了摸肚子：“打完架饿了，附近有家24小时火锅店，师傅请客？”

凌云刚要点头，就见贺峻霖举着计算器跑过来：“师傅，刚才用了三盒紫杉醇幼苗、半桶钛合金粉末、四节麦克风电池，还有严浩翔算命APP的流量费——今晚的火锅钱，够我们吃半年的馒头了。”

众人瞬间沉默。

土豆突然对着远处摇尾巴，那里有家早餐摊正冒着热气。刘耀文眼睛一亮：“我请！刚才煞气掉了几块黑曜石，卖了能换三十个肉包！”

晨光穿过云层，照在沾着泥水的运动鞋上。七人勾肩搭背往早餐摊走，白狼土豆跟在后面，嘴里还叼着半块合金饼干。凌云望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对着空气说了句：“看到了吗？这群小兔崽子，没给凌云宗丢人。”

风穿过废品站的铁皮缝隙，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谁在七百年前的云海里，轻轻应了一声。

早餐摊的蒸笼掀开，肉香混着豆浆的热气漫过来。张真源捧着五个肉包啃得正香，贺峻霖在算今天的药材损耗，宋亚轩用激光笔在豆浆杯上画阵纹，丁程鑫哼着新编的《除煞谣》，马嘉祺的风符沾了点豆浆，正乖乖地趴在桌角，严浩翔的平板弹出新订单（有人问“昨晚的雷声是不是龙渡劫”），刘耀文在给土豆喂包子馅。

凌云喝着豆浆笑，觉得这人间的烟火，比天庭的琼浆更暖，比东海的珍珠更亮。

至于那些还在裂缝里蠢蠢欲动的魔物——

“下次来，记得带够灵石付医药费、维修费、算卦费，”贺峻霖咬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我们现在收费很合理的，支持医保报销哦。”

众人爆发出一阵哄笑，惊飞了早餐摊旁的麻雀。阳光正好，雨过天晴，新时代的修仙路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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