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师傅，老古董们又在抢张哥的蛋白粉了！”丁程鑫举着蓝牙麦克风冲进交流中心，乐修的飘带缠在手腕上，沾着烧烤摊的孜然味。他身后跟着个穿青衫的小仙童，手里攥着包辣条，吃得眼泪汪汪——据说是被严浩翔的“人间美味安利”坑了，以为辣条是仙门的“烈火丹”。

凌云正在给浮空岛的Wi-Fi改密码（上次被某长老用术法破解，导致全岛刷了三天修仙界八卦），闻言头也不抬：“让张真源把增肌粉换成豆奶粉，反正他们也尝不出来。”

宋亚轩抱着块新炼的合金板跑过来，板上的阵纹闪着蓝光：“师傅快看！我把隐世仙门的传讯符和手机蓝牙连上了，以后他们发消息不用烧符纸，直接发微信语音！”话音刚落，板上的阵纹突然乱闪，弹出条语音——是白胡子长老的怒吼：“宋亚轩！老夫的假牙被你这破阵吸走了！”

贺峻霖的诊所里传来惊呼声。他举着听诊器追出来，白大褂上别着的“中西医结合”胸牌歪在一边：“完了！给青云门掌门号脉，把出来他怀了……不是，是他体内有团煞气，结果老古董以为我咒他，正拿拂尘抽我的药柜呢！”

严浩翔叼着冰棍从算命摊探出头，平板上还亮着给月老算的“红线库存”：“我刚算出张哥的蛋白粉其实是贺儿的药渣做的，要不要告诉老古董们？”

“严浩翔你找死！”贺峻霖抓起药杵就扔，却被马嘉祺的风符轻轻托住。风修靠在门框上，《流体力学》折成了小方块塞在口袋里，手里转着支钢笔——据说是用仙门的断剑熔了重铸的，写起公式比术笔还顺手。

“别闹，”马嘉祺抬眼望向浮空岛，“界壁的灵力值又降了，今晚可能有批煞气顺着网络信号来偷袭。”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自制的“煞气预警APP”，红色警报正在闪烁，“目标：全市的路由器。”

刘耀文突然蹦起来，驭兽印在掌心发烫：“正好让土豆和它新拜的金毛兄弟练练手！”他转身去牵白狼，却发现土豆正蹲在交流中心的自动贩卖机前，用爪子扒拉着买可乐——不知何时学会的技能，大概是跟某仙门弟子学的“隔空取物”，只是取的是肥宅快乐水。

夜幕降临时，全市的路由器同时发出滋滋声。丁程鑫的蓝牙麦克风连上市政广播系统，《清心咒》的旋律顺着网线流淌，煞气在数据流里痛苦地扭曲；马嘉祺的风符化作信号干扰器，把煞气往宋亚轩布好的“Wi-Fi阵”里赶，合金板上的蓝光忽明忽暗，像在给煞气发“错误代码”；贺峻霖把抗病毒药剂灌进喷雾瓶，对着路由器一通猛喷，每滴药剂都变成防火墙，把煞气挡在屏幕外；严浩翔的玄真剑与平板投屏连接，剑影在全市监控画面里穿梭，精准劈向煞气聚集的节点；张真源抱着他的“蛋白粉”（其实是压缩饼干），《磐石诀》的刚劲顺着网线扩散，徒手捏碎了试图钻进服务器的黑气；刘耀文骑着土豆在网线密布的地下管道里穿梭，白狼的咆哮震得光纤嗡嗡作响，金毛兄弟跟在后面，用爪子拍打着漏网的煞气。

凌云坐在交流中心的屋顶，手里转着根棒棒糖——是丁程鑫用乐修灵力做的，甜得发腻。她看着徒弟们在数据流里打怪，突然觉得这场景比七百年前的仙门大战有趣多了。凌霜剑斜插在砖缝里，剑穗上挂着个小小的U盘，里面存着徒弟们这几年的“修仙成果”：贺峻霖的中西药配方，宋亚轩的合金阵盘图纸，严浩翔的算卦大数据……

战斗结束时，天边泛起鱼肚白。某仙门长老举着他的假牙，对着重新亮起的路由器鞠躬：“此等法器，竟能困住魔气，当真厉害！”

张真源啃着压缩饼干，突然指着远处的日出：“师傅，你看！”

朝阳从摩天大楼的缝隙里钻出来，金色的光洒在浮空岛的宫殿群上，也洒在凌云宗晾晒的运动服上；隐世仙门的弟子们举着手机拍日出，镜头里还能看到贺峻霖的西药圃，宋亚轩的激光雕刻机，严浩翔的算命摊……古老的仙韵与现代的烟火，在晨光里融成了一幅画。

“师傅，”丁程鑫突然凑过来，蓝牙麦克风还挂在脖子上，“等界壁修好了，我们能把凌云宗改成‘修仙主题乐园’吗？门票就卖灵石，五十块一颗，童叟无欺。”

凌云笑着敲他的脑袋：“先把你那破笛子练熟再说——上次吹《清心咒》，把隔壁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唱哭了，说像哀乐。”

远处传来白胡子长老的惊呼，他举着刚学会用的自拍杆，对着张真源的蛋白粉拍照：“此乃仙物！老夫要带回去研究，明日就炼出能让仙童长肌肉的丹药！”

贺峻霖捂着脸假装不认识，宋亚轩在偷偷改Wi-Fi密码，严浩翔的平板上又多了条新订单——某仙门想算“开直播卖丹药能赚多少灵石”。

土豆打了个饱嗝，把可乐罐踩扁，尾巴尖扫过刘耀文的驭兽印，印上的“减肥中”三个字闪了闪，终究还是暗了下去。

凌云望着这鸡飞狗跳的一切，突然觉得，所谓的“守界”，从来不是死守着古老的规矩不放。而是像她的徒弟们这样，带着七百年的传承，在新时代的土壤里，开出既守得住风骨，又接得住烟火的花。

至于那位云游七百年的师傅——

她低头舔了口棒棒糖，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漫开。其实她早就知道，师傅不是云游去了，而是在七百年前的裂缝里，用自己的仙骨补了界壁的第一块缺口。就像现在的他们，用麦克风，用激光，用西药，用Wi-Fi，补着这新时代的界壁。

“走吧，”凌云站起身，凌霜剑化作的U盘在阳光下闪着光，“回去补觉，明天还得教老古董们用扫码支付——听说他们想用蟠桃换张哥的蛋白粉呢。”

徒弟们的欢呼声在晨光里散开，惊飞了屋顶的鸽子。浮空岛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混着远处的早高峰鸣笛，竟意外地和谐。

界壁的裂缝或许还会出现，煞气或许还会来犯，但凌云知道，她的徒弟们早就准备好了——

毕竟，能在凡间把修仙过成这般热热闹闹的，大概也只有他们这群，既会画符又会连Wi-Fi，既懂炼丹又懂扫码支付，既能御剑又能躲城管罚单的，新时代修仙者了。

而这人间，这烟火，这吵吵闹闹的日子，就是他们最好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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