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张真源的蛋白粉刚拆封，就被白胡子长老当成“凡间灵石”揣进袖袋。体修大佬举着空罐追了半座山，最后在浮空岛的炼丹房找到了正用蛋白粉炼丹的长老——青灰色的丹炉里冒着粉色泡泡，闻着像融化的草莓糖。

“这是增肌粉！不是灵粉！”张真源抢过丹炉晃了晃，粉色浆液溅得长老满脸都是，“再乱拿我的东西，下次健身操让你加练三组！”

白胡子长老抹着脸傻笑，拂尘上还沾着蛋白粉：“可这玩意儿炼出来的丹，比仙门的金丹甜。”他突然压低声音，从袖袋摸出颗粉色丸子，“偷偷给你留了颗，别告诉贺小子，他总说我乱吃东西。”

张真源捏着丸子愣了愣，突然把刚买的牛肉干塞给长老：“这个更甜，配你的‘草莓丹’吃。”体修的手掌粗糙却暖和，把牛肉干往长老手里按的力道，像在递什么珍贵的宝贝。

交流中心的广场上，丁程鑫正用蓝牙麦克风直播“仙凡合唱”。白胡子长老捏着歌词本念《人间迪斯科》，老花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扶，小仙童们举着荧光棒伴舞，塑料棒被术法照得闪闪发亮，活像把星星掰碎了撒在人间。

“卡！”宋亚轩举着激光笔喊停，听雪寒玉的寒光在直播设备上扫过，“长老您跑调了！刚才那段像仙门的《安魂咒》，弹幕都说以为要开超度大会！”

贺峻霖抱着药箱路过，突然被直播间的弹幕惊得掉了箱子。某条高亮评论飘过：“那个穿白大褂的小哥哥好帅！他的药箱里是不是装着长生不老药？”他慌忙捡起滚出来的维生素片，耳尖红得像被药炉烫过。

严浩翔蹲在算命摊前，用龟甲给直播设备算“人气运势”。平板突然弹出条私信，是位穿汉服的小姑娘发来的：“大师，能算出来我家猫藏在哪个快递盒里吗？它偷了我的仙门周边——”后面还附了张猫咪叼着“凌云宗”徽章的照片。

“这叫缘分。”严浩翔笑着回复，玄真剑突然在鞘里轻颤。他抬头望向城西的快递站，卦象在指尖凝成红光——又是批藏在快递盒里的煞气，这次还裹着猫粮的味道。

马嘉祺的风符在半空织成网，《流体力学》的书页被吹得哗哗响：“煞气裹在冷链车里，带着冰碴子呢。宋亚轩，你的合金阵能抗冻不？”

“放心，”宋亚轩敲了敲激光雕刻机，金属板上的潮汐阵纹泛着蓝光，“昨晚刚加了防冻层，零下三十度都冻不坏——就是别让贺儿的药炉靠近，上次他的炼丹火差点把阵盘熔了。”

刘耀文突然骑着土豆冲过来，白狼嘴里叼着个冻硬的金枪鱼罐头：“土豆说这玩意儿和煞气一个味儿！”他把罐头往地上一摔，驭兽印在掌心发烫，“快让它试试，说不定能咬碎煞气的冰壳！”

冷链车的车厢被风符掀开时，煞气正抱着冻鸡腿啃。丁程鑫的麦克风突然爆发出粉色音波，《人间迪斯科》的节奏混着冰碴子飞溅，煞气被震得直打趔趄；马嘉祺的风符卷起碎冰，像撒白糖似的往煞气身上砸；贺峻霖把退烧药磨成粉撒进风里，每片药粉都变成小冰锥，扎得煞气嗷嗷叫；宋亚轩的合金阵突然亮起，蓝光裹着煞气往上升，冻在它身上的冰壳噼啪裂开。

最绝的是土豆，这只两百斤的白狼突然腾空跃起，一口叼住煞气的尾巴，硬生生把那团黑气拽进张真源的怀里。体修大佬抱着煞气一愣，反手就用《磐石诀》的掌风拍下去，粉色的煞气瞬间被拍扁，像张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草莓冰皮月饼。

“收工！”丁程鑫举着麦克风欢呼，直播镜头正好拍到这幕，弹幕瞬间刷爆：“卧槽这是什么神仙打架！白狼是萨摩耶成精吗？”“穿运动服的小哥哥好帅！求问健身环链接！”

白胡子长老骑着共享单车赶来看热闹，车筐里还装着半袋蛋白粉：“这群煞气，连凡间的鸡腿都抢，太没规矩了！”他突然对着镜头挥手，老花镜滑到下巴上，“凡人们好啊！老夫是凌云宗的客座长老，会唱《人间迪斯科》哦！”

回去的路上，土豆叼着缴获的冻鸡腿，尾巴摇得像个电动马达。张真源扛着半箱牛肉干，分给小仙童们当零食；丁程鑫的直播间还在涨粉，贺峻霖的药箱被粉丝刷屏问“能不能代购”；宋亚轩的激光雕刻机上，多了个新订单——某仙门想定做带Wi-Fi功能的飞剑。

凌云站在交流中心的台阶上，看着徒弟们和老古董们围着烤炉吃火锅，冻鸡腿在红油里翻滚，粉色的“草莓丹”被扔进清汤锅，煮得像团融化的棉花糖。

白胡子长老举着可乐碰杯，气泡沾得白胡子亮晶晶的：“老夫算是明白了，人间的修行，比仙门的打坐有趣多——连煞气都爱吃火锅，可见这凡间有多好。”

丁程鑫突然对着夜空喊：“师傅！下次教老古董们拍vlog吧！就拍《跟着长老逛人间》，肯定火！”

远处的界壁闪了闪，像谁在七百年前的云海里点了个头。浮空岛的Wi-Fi信号满格，老古董们的手机里，刚存下今天拍的合照：穿古装的仙人举着可乐，穿现代装的弟子啃着鸡腿，白狼土豆趴在火锅旁打盹，背景里的摩天大楼正亮起点点灯火。

凌云笑着往锅里下肥牛卷，知道今晚的火锅又要吃到后半夜。老古董们会抢张真源的牛肉干，会被丁程鑫的迪斯科吵得捂耳朵，却在明天太阳升起时，乖乖等着学新的人间本事——比如怎么用打车软件叫车，怎么给手机贴钢化膜，怎么把蛋白粉和牛肉干搭配着吃才不浪费。

界壁的光在夜色里温柔地晃，像块被捂热的玉。毕竟，最好的修行从来不是孤孤单单的打坐，而是热热闹闹地和一群人一起，把日子过成火锅那样，红汤翻滚着烟火，清汤飘着仙气，烫什么都有滋有味。

就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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