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不愁药谷之中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了。
“回二长老,弟子准备好了。”不管常有喜心中怎么想,都要压下去,看来重头戏是来了的。
“哦?”见常有喜准确无误的叫出自己的排名二长老惊讶的挑起斑白的眉毛,“你是从何得知我是二长老?”进门之时并没有给常有喜介绍他们啊,怎的常有喜自己就猜出来了?
看来……这常有喜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二长老的眼神微眯。
“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便开始吧。”二长老没有等常有喜的回答,径自与各兄弟对视一眼。
试炼,正是开始。
……
常有喜再次出那正殿之时,已经将要月落西山了,常有喜原本明亮的杏仁眼也有了些许迷糊之色,一夜未睡,在加上一日的高强度提升精神,突然一放松下来,常有喜觉得头一阵阵的眩晕。
“可是累了?”阮彦淮见常有喜素手纤纤撑着头,不由得皱眉,“不如就在谷中歇息一夜?明日再下山去接那些人?”阮彦淮能够看出来,常有喜是真的累了,并非有些女子那样的妆模作样。
经过这么久的接触,常有喜的骄傲阮彦淮也多少知道一些,如若不是实在撑不下去了,常有喜是不会在外面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的。
“是有些。”常有喜眯着眼揉揉眉心,“小何子,你下山去通知他们吧。”正巧小何子也要休息一下,小何子同她一样也是一夜未睡,她最起码今日还是坐着的,不像小何子,是结结实实的站了一整天的,理当应该让小何子去休息了。
即使小何子并没有露出劳累的意思,但是常有喜还是想要小何子去休息。
“姑娘,让何磊去吧?”小何子想要留在常有喜身边,于是二话不说的便把自家弟弟出卖了,小何子和何磊是同胞兄弟,一同参军。
常有喜今日带来兼顾小何子的便是小何子的弟弟何磊。
听闻兄长如此,一向木讷的何磊也没有露出什么样的情绪,只是将眼神落在了常有喜身上,那目光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怜。
她怎么觉得何磊这个木头是在用眼神控诉哥哥呢?常有喜皱眉思考着,一定是错觉!对,定然是这样,“如此也好。”常有喜垂目想了想,现在已经如落西山,天马上就要黑了,小何子又是这般劳累,若是路上有什么不测也没有办法应付,倒不如让何磊去,至少何磊还是活力满满的啊。
“是。”见常有喜已经做了决定,何磊将视线收回来,在常有喜纤细柔嫩的手指上顿了顿,“是否让兄弟们明日上山?”决策之事实在是为难宛若木头的何磊了,会错了意的情况在何磊身上发现了不止一次。
所以还是问清楚了的好,免得这样的乌龙再次发生。
“嗯,不用着急,明日你们睡够了再来也行。”在常有喜看来,那群士兵实际上还是一群孩子呢,没有一个超过二十岁的,这在现代还在通宵游戏睡懒觉的年纪,在大楚已经是孩子的父亲,家庭的责任落在他们的身上了,说实话,常有喜有些心疼。
所以,现在能够偷懒的时候,常有喜还是希望他们能够适当的偷下懒,享受一下这个年纪应有的自由自在才对。
“是,姑娘。”何磊对常有喜的话百分百执行,完全没有任何异议。
看着这样的何磊,常有喜有时候不由自主的会猜想,他如此听话,那是不是她让何磊去死,他也会听呢?这古代的奴化思想太严重了,常有喜不想,也不敢去尝试,万一何磊真的去做了,那她再挽回也就来不及了。
“去吧。”常有喜冲何磊挥挥手,看着何磊高壮的背影走远了,常有喜才小声对何起,也就是小何子说:“你这弟弟从小便是如此的木讷吗?”真是太像一颗冥顽不灵的顽石了,何磊这名字取得也贴切。
小何子听闻常有喜这么问,不由得笑出声来,“也不是,何磊幼时是活泼的,不知怎的越长大便越木讷了,有时候我还会想,今儿这木讷像是一颗大石头的人,真的是小时候那个活泼的弟弟吗?”看小何子就知道,他们一家都是比较活泼机灵的。
也不知怎的就生出了何磊这个怪胎。
常有喜听了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跟随在阮彦淮身后去给她的院子,由于常有喜和小何子是被阮彦淮背对着的,所以谁都没有发现,阮彦淮听见他们说关于何磊幼时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明的光亮,“幼时……活泼,是你吗?”阮彦淮喃喃自语。
“啊?师兄你说什么?”看着阮彦淮的嘴巴在动,这里又没有旁人,常有喜便认为阮彦淮四在跟她说话了,只是她好像没有听清呢。果然是太累了吗, 说话都听不清了。
“……无事。”阮彦淮淡淡的看了常有喜一眼,有些事情不是谁都能够知道的,当年的事情,阮彦淮不想告诉任何人,希望何磊也是这样想的吧?往事,还是烂在肚子里最好了。
看着阮彦淮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常有喜不由得扁了扁嘴,“这一日我累了,师兄你……”常有喜有些犹豫的看着阮彦淮,逐客之意不言而喻。
若是往常,阮彦淮定是要与常有喜玩笑一番的,但是如今,阮彦淮心事重重变没有兴趣跟常有喜玩笑,左右他的工作也只是将常有喜带到这地方,见常有喜确实是累了,阮彦淮也不多做停留,“明日你亲自去接带来的人。”不愁药谷脚下的护山大阵可不是好闯的。
虽说不愁药谷的人对奇门遁甲不甚精通,但在有足够的资源的情况下,不愁药谷众长老合力布下一个威力巨大的护山大阵还是不在话下的。
当然,付出的代价也不少就是了。
“是,师兄。”常有喜微微垂目,她是真的很累了,若是阮彦淮再在这,常有喜不保证她不会不顾及师兄妹之情开口赶人了。
似乎是看出了常有喜的不耐烦,又似乎是不想在外表现出自己的异样,阮彦淮淡淡的看了常有喜一眼,留下了一句,“师妹累了便早些休息,师兄告辞。”便转身离去了。
当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见阮彦淮走了,常有喜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不愁药谷守卫严密,不会有什么危险,常有喜让小何子去找个房间休息了,而她自己,也去了主院休息,这一日下来,常有喜当真是累得不轻啊!
不得不说,这不愁药谷气候宜人,就算是临时给常有喜安排的弟子院也是美轮美奂,常有喜瞧着这原汁原味的美好倒是比皇上那金碧辉煌的乾清宫还要好。
若是不识还有百姓、皇上在外面等着她,就是让常有喜在这不愁药谷待上一辈子,常有喜也是愿意的……诶,世事不由人啊!她能做的,只不过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罢了,其余的都是奢望。
一边这样想着,常有喜摇摇头走向了主院,一进门的景象让常有喜愣了愣,该有的陈设与生活用品都是有的没错,可,为什么除了那些家具之外,其他的无论是床单还是被罩都是被堆放在一个角落的?
这是要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吗?常有喜悠悠的叹了口气,这样的事情在现代的时候常有喜是经常做的,但是到了大楚以后,生活都是由丫头服侍,出门了以后,虽说没有丫头了,但无论都是被人整理好了似的。
常有喜只需要简单的清理一下便好,现在呢?这里空旷的,好像是刚刚搬进的新家似的,而地上那些则是行李,“好吧,只能自己动手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好在,虽说常有喜很久没有整理过房间,但是现代整理房间的那些记忆还是在的,常有喜这时候整理起来也可以说是有条不紊。
一边整理,常有喜还一边想着,这是不愁药谷的规矩呢?还是有人在故意整她?毕竟进门之时常有喜也是见到了不愁药谷有下人的。
可为什么要这样整她呢?难道是她挡了谁的路?常有喜微微眯了眯眼,她是少谷主的唯一传人,大概板上钉钉的是不愁药谷未来的主人,自然是挡了那些有野心的人的路了。
看来,这不愁药谷看起来也不是完全像看起来那样与世无争啊……若她是一般的大家小姐出身,这些事肯定是不会做需要求助的。
这样一来即给不愁药谷的长辈留下了骄矜的印象,又让她觉得不愁药谷的规矩苛刻,对不愁药谷的第一印象败坏,这样一来二去的,若是再有有心人长年累月的挑唆,那她个不愁药谷一拍两散的可能性几乎是十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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