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在秦若白身上加了一个加速器,说不准多厉害,也就比普通人多了双倍的资质,许多方面的效用也就是他人的两倍。
这……特么的还真是羡慕不来!
百里珏哑然失笑:“秦小姐可真是深受上天眷顾之人。”
这话倒是说得好听,可却是把秦若白放在火中烤,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受到上天的眷顾?除非有特殊命格的人,否则平白无故的上天凭什么眷顾她。
对待这样的人,秦若白向来是泥塘里的泥鳅滑不溜秋,极为严肃的点了点头:“上天总是眷顾好人。”
这真是叫人,不知该如何反驳!
百里珏心下暗笑,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肯吃亏的性子,可真是……大言不惭得有趣。
“是否能得到上天的眷顾,可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以及说这些没什么用的事情,倒不如想想应该如何脱困才是。”百里遥看不得秦若白尽出风头,看到鲜光亮丽的秦若白,就会容易想到当初自己的失败。
重新回到了原点,也就说明可以好好的歇息了,秦若白可没有什么心思跟他们在这里商议大事:“如此重担就交给各位了,小女子刚刚受了不小的刺激,此刻需要热茶一杯,以及婢女的安抚。”那脸皮是要多厚就有多厚,好像之前那个杀人如麻的人不是她一样。
这下是百里御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以前还觉得秦若白是个循规蹈矩之人,现如今是完全放开了一般,过度的放飞自我了。
看到秦若白的行为举止,百里遥很是恼怒,刚刚他在这里说了商议事务,这女人就不给面子的要走,分明就是看不起他,当下开口就有些失了水准:“秦小姐这是何意?难不成是看不起本王,若是觉得本王所言不对,完全可以提出异议,本王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当下他自己就有些后悔了,这话说的好是酸味浓郁。
秦若白有些诧异的瞥了一眼宛若怨妇般的越王,搞不明白自己是哪一点负了他的意思,有些无辜的说道:“妇人不议朝堂事,来者是南蛮巫师,必然牵扯两国之事,若白区区一小女子,目光短浅担不起大任,委实不大适合逗留于此。”
这话真是堵的越王垭口无言,秦若白丝毫没有拿自己看不看得起他的事情说事,反倒是将她自己贬到尘埃,还提点了她要走的原因,倒是显得她这人格外的善解人意。
秦若白的想法倒是很简单,既然是她要走的时候,人家提了异议,肯定针对的就是她走不走的问题,所以也就说明了一下自己要走的原因,而这原因当然不能直接说太无聊,自然是怎么冠冕堂皇怎么来。
好在这效果还是不错,至少是堵住了这些人的嘴,于是秦若白便正正紧紧的拜别了几人,临走时扫了一眼,始终降低存在感的百里御。
前世见到的百里御,始终都是光鲜亮丽引人瞩目的一分子,如今换了一种位置,却发现很多时候,百里御并不想让别人注意到他。
可惜百里御的相貌也是极为的出色,一旦若是有女子的地方,他便无法隐匿低调,这一世秦若白也是属于女人堆中的一份子,如今却常常的看到他在男子面前的行为。
她默默的又学会了一手,也许她想要其他女子对自己不要敌意太重,像百里御这种降低存在感的方式,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秦若白这一眼看得充满了兴味,可却把百里御看得郁闷不已,总觉得这丫头脑海里想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完全不知道秦若白,正在被他无形的影响。
出了主帐,外头来来往往的都是忙碌的奴仆,远处士兵守护的外层与贵人们所在的驻地,中间隔着的是隐隐攒动的蛇虫鼠蚁。
秦若白依旧是端着神色,秉持着贵女风范,优雅娉婷的漫步其中,实则却在思考着玉竹的来意,以及回忆前世这段时间的变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应该没人讨论,即使她处在深闺之中,也应该有所耳闻。
许多事情因为她插手,也许走向会有所改变,但是该发生它还是会发生,变化的是结果,这就像同样一道题,解题的人不同,也许结果也会变得不同。
花生远远便看见秦若白往这边走来,赶忙迎接上去行礼一番,这才对其说明状况:“帐内已备好了热水,小姐若是要想洗漱一番,即刻便可,还有许多热茶点心,之前的东西都还好好的并没有被破坏,也还能将就用着。”
说着像是怕秦若白会嫌弃那些东西,花生还特意解释了一下:“其实我的都已经试过了,不会有问题。”
秦若白目光在花生身上一顿,知道花生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般严谨,估计是觉得身为这个婢女对她这个主人了解太少,以至于心中有些不安。
“你的安排我是放心的,用不着如此的刻意,你也无需觉得为难,我与他迟早捆绑在一起,该知道的他以后都会知道。”
秦若白自己本身就身在动乱之中,对于花生这类身份尴尬的婢女并不想多加为难,身为楚王府出来的人,杵在她和百里御中间,其中的纠结就已经足够花生烦恼。
最重要的是花生本身的秉性,当初即使身在楚王府中,花生也敢冲进书房,表达出对她秦若白的担忧,那么她也不应该冷了这人的心。
也许她的心已经越来越冷,可对待自己人她还是有不同的衡量,虽然她不会天真的以为,百里御把花生给了她,花生就真的是她的人,但日久见人心,许多事情还未发生,她也算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之人,所以不会对一些人一些事妄下断论。
不得不说,秦若白此番解释,倒是让花生感动不已,她深知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身份低微婢女罢了,无论本事再多,始终摆脱不了奴仆身份的束缚,除非是有主人的恩典,否则他们这辈子可能都摆脱不了这个身份。
秦若白说完之后便往里头走去,也不等花生回神便自己掀帘而入,任由抽条长个,身姿初显玲珑的酥糖给她净手,这丫头可和花生那丫头不同,肚子里有什么的话都想要跟她说个明白,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像一张白纸一样摊开在秦若白面前。
就像此刻,某些方面比较心大的酥糖,砸吧着嘴,有些可惜的絮叨:“刚刚那群蛇里面好像又多了几种不同的品种,不知道可不可以抓来打打牙祭。”想起了肥大的菜花蛇,酥糖就有些的念念不忘。
花生一进来便听到了这般欢乐的念叨,本来有些沉郁的心情也随之敞开了许多,咋咋呼呼的酥糖总是能化解氛围的低迷。
酥糖的心思就像她的相貌那般惹人喜爱,整个人颇为丰盈,脸若银盘,笑如蜜糖那丝丝缕缕的甜,而她不止身姿玲珑有致,更有有着别具一格的七窍玲珑心。
别看她对着秦若白能够宛若清水般的清澈见底,在外头行走的时候却很有大丫鬟的风度,将军府来往的其他小丫鬟都要叫一声酥糖姐姐,该精明的时候却又极为精明,通常算计了别人,也依旧是一副我为你好的好人相。
让秦若白决定重用酥糖,便是因为被她算计的人,还真以为她是个好人。
可无论她算计了谁,做了什么事情,酥糖都会眼巴巴的对着秦若白说出所有。
偏偏这样的问题,秦若白却极为认真的回答了,还略微可惜的摇了摇头:“可惜驭蛇的小姐姐不好惹,你家小姐我可不敢去抓来给你烹食。”
一主一仆都是一副极为遗憾的表情,秦若白看了便是一愣,她也许受到了百里御的影响,可同样,她也在无形的影响着其他的人。
能够影响别人,说明她在一些人的眼里有着不同的意义,这种被需要的意义,也是一种满足的幸福不是吗。
秦若白浸泡在温热的浴桶之内,吃着带着热气的小点心,挥散众人,不用她们伺候,“你们也下去歇息一番。”仆役们的生存能力倒是强悍,之前受到的惊吓可不小,却没有时间惶惶不安,就得投入各样的劳务之中。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活方式,能够活着便是所有人的共同心声,大人物也不例外,不都是为了活着的那口气么?
放下糕点,秦若白双手置于浴桶边缘,眯眼享受放松的毛孔,肩头上搭上了一双细嫩的双手,有点凉凉的,随之便是不轻不重的拿捏着力道。
“姑娘这般优待,这教我如何回报才好。”秦若白略微烦恼,她真的挺累的,就想好好的休息一番,可是她不找事,偏偏事就会找上她来。
身后这人,携带着淡淡的药香,南蛮之人擅长用毒没错,可不代表他们本身就全部人都能百毒不侵,最初与这毒物打交道,就得有中毒的准备,这解药自然也得好好研制,免得中毒之后直接翘辫子了。
毒药,毒药,可不就是一家子,才能并排的相提并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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