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惹是生非的秦若白,这一次被她忍无可忍的老父亲给下了禁足令,没他准许不准出门,惹得她一天叹三次气。
秦筑本就对秦若白多有注意,自从知道闺女开了一家青楼之后,他的心里就总觉得有点害怕被人发现,他家闺女有多好,只有他们自己家明白,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误会。
于是他派遣过去的人手,就直观的目睹了秦若白的所作所为,那胆子肥的简直要上天去了,得知一切的秦筑火冒三丈。
“你们就不知道阻止她吗?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们也跟着糊涂了不成。”秦筑指着属下的鼻子,痛斥了许久。
属下幽幽的叹息:“将军您怕不是忘了上次交代的话了,让我们不要多管闲事,说小姐长大了已经心有成算,只要小姐没有危险,我等远远看着就好。”
这位属下认死理,不是自己的锅一点都不想背,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实事求是了,只可惜他的结果却是在柴房劈柴一个月,以及厨房洗碗一个月,再加洗衣服一个月。
“将军,冤枉啊!”
“给我闭嘴,不然通通再加一个月!”
属下不敢开口了,苦着脸前去自己的新地盘了,其实心里却乐开了花,能不在秦若白身边盯着,简直是一件大好的事情,要是继续跟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自己吓自己,直接吓死了,小姐太能作了。
一想到自己做的事情,还有厨房里的洗碗工作,他就更加开心了,看上厨房张厨娘的闺女好久了,终于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了,不用再把那些献殷勤的臭小子们敲闷棍了,真是太好了~
“唉~我这不是做的挺好的嘛,也没人发现是我干的,怎么就不让我出门了呢?”
秦若白鼓着嘴,嚼着新鲜出炉的脆皮玉米粒,本来是烤好的玉米棒,她嫌弃啃着吃会吃一脸,这才用刀子削下来,然后一勺一勺的往嘴里塞。
花生嘴角抽了抽:“谁知道小姐你会把事情弄得这么大,本来是让那公主暂时毁容,或者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之后再散布消息,让风月楼承担责任再也办不下去。”
本来挺简单的过程,结果因为多涉及了另外两个人,整件事情的性质就已经有了变化。不仅仅是百里遥严重破坏了自身形象,那公主也成了水性杨花的女子,祁连寒月更是一个将妹子送上别人床榻的无能兄长,惯会利用女人行方便,没担当的渣渣。
更是扼杀了祁连初雪与另外两位王爷的任何可能性,明明不算是缜密的布置,却因为每一个节点都处理得极为干净,所以此时此刻,根本没人将目标放在她的身上。
用最少的付出,换来最大的收获,可以说是错有错招,起到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说是简单,可这其中的惊险不少,要是追兵多了一些,她一个人应付就会有些吃力,为了让目标小化,她特意没让人来接她,所以其中的凶险真是不可预估,亦或是有些关节没有起到效果,整件事情就会功亏一篑,更有可能泄露痕迹被人抓了个正着。
“可父亲也用不着如此生气,昨天的他凶起来差点要家法伺候了,你也不帮我挡一挡,老可怕了!”秦若白可怜兮兮捧着装有玉米粒的碗,委屈的缩在角落里,一口又一口的接着吃。
花生想起昨天老爷生气到要爆炸的时候,她家小姐可一点都没有害怕的征兆,完全就是一副你要骂我,我还敢跟你怼的孽女之态,结果一听家法伺候,整个人就萎了,抱着老爷大腿大喊:“爹~我错了,别打死我,我还要孝顺您呢?”
秦筑:“……孽障!”
秦若白那哭喊得死去活来,自然有那些管不住嘴巴,把消息传到了外面,传着传着就传到了云启帝耳朵里,今日早朝结束后,云启帝特意唤来秦筑,特别好心的宽慰:“儿女都是父母前世欠下的债,有什么非要你死我活的,闺女还是要好好疼,怎么着以后也是朕的儿媳妇,别动不动就要打她。”
秦筑无力的垂头丧气,可有可与的应了声:“是。”
云启帝说完还觉得自己与秦筑很有共同语言,都是对儿女有着满心的无力感:“莫要太过感伤,也就剩下小半年了,以后你想护着她都来不及,现在要是打得多了,她还容易恨上你。”
秦筑苦逼到不想说话,只能频频点头,要是您知道坑了您儿子的到底是谁,你估计会怂恿我打死算了,这样的孩子不要也罢,太可怕了,有事没事就搞事情,天天都胆战心惊的,让他这作父亲的都老了好几岁。
“话说那小丫头到底干了,让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做皇帝也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是自己刚刚被蠢儿子坑了一把,导致皇家名声坏了许多,这会儿看秦筑苦逼的模样,他就有点想知道秦若白到底做了什么,如此两相对比,他也好有所安慰。
有道是看见你也不好,我就安心了。
这叫秦筑怎么回答?如实说的话,他估计会被皇帝一脚踹出御书房,从此以后失去了宠臣的名头,犹豫了半响,决定捏造一个。
“那丫头,将我栽种给她娘的花给煮了吃。”
说完秦筑就很伤感的叹气:“我与她娘亲关系不和睦,也就是最近半年开始和解了,结果……”
“不用说,朕都懂!”
云启帝伤心了,想起自己曾经也是有过一段美好爱情的,不过姑娘太傻,太天真,傻到哄一哄就学会忍耐,天真到想要他永远只有她一人。
给他一个作为皇帝的人,怎么可能履行那种随口一说的诺言,他的哄骗,却被她当了真,所以得知不可能之后,她便伤了心,不想活。
直到,真的死去……
“能珍惜就好好珍惜,眼前人说不准哪一天就成睡着的人,天人永隔却不曾告知真心,那才是可悲可叹。”云启帝挥了挥手,“滚吧,朕不想看见你。”
看了秦筑阖家欢乐,云启帝就觉得甚为不爽。
得以蒙混过关的秦筑顺势退下,心下猛然松了一口气,真想回家将若白那死丫头翻出来真的打一遍,让他这个做爹的担惊受怕,不孝女!
有时候能够骗过别人的,唯有发自内心的感情,秦筑能够蒙过云启帝的双眼,无非就是他对江采蓉的那份心,确确实实的让他觉得二人之间失去了太多,应该好好珍惜。
回到府中,秦筑给秦若白改了禁足令,要是让她关太久反而与他描述的生气程度不符,容易让本就多疑的云启帝想太多。
秦若白得知自己的禁足令改成了三天,那满口的夸赞跟不要钱似的,可劲的往亲爹身上堆。
“爹,渴不渴?我这里有刚刚让人熬的冰糖雪梨,润肺祛燥,化痰止咳,要不要来一碗?”
然后被自家闺女忽悠的喝了一大碗的冰糖雪梨汤,才想起自己本来还想训斥她一顿的心思,心下顿时暗暗念叨这鬼丫头越来越狡猾了。
三日之后,秦若白得以解禁,不过这次他没有前往汇美楼,而是前去找百里御,听父亲的意思是,她如今也属于百里遥一方的怀疑对象,所以这次出门她是先闲逛,闲逛之后才去找的百里御。
这就是体现出一种轻松的态度,以及小男女之间关系的美好,如果有幸百里遥听到她的消息,关于百里御的卿卿我我,估计会很大程度的刺激到百里遥。
他们二人和谐的关系,真的给了百里遥一个很大刺激,在他过得不好的时候,别人却过得比他好,这种巨大的落差感,让他产生了非常猛烈的反感。
楚王府庭院的湖心亭上,在这下午的威风中,二人饮茶聊天。
“我以为你在成婚之前,估计都不会踏进我的楚王府了。”百里御略带恶意的调侃,摆明是意有所指。
秦若白确实也联想到自己被欺负到哭着离开的那一次,捏着杯子的手都紧了紧,没一会杯子没有撑过去,“啪嗒”一声响,碎了~
她提了提微笑,深感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手劲大了点。”那略微咬牙切齿的语气,无不是想咬上百里御一口。
百里御如沐春风的一笑:“好说好说,不过是本王最喜欢的一套罢了,如果要道歉,本王接受美人计。”
那端起姿态的语气,让秦若白无语凝噎,赔不起赔不起,不过她还真的起身了,百里御都有些诧异,却并没拒绝秦若白坐在他腿上的动作。
秦若白伸手搂住百里御的脖颈间,凑的很近问:“你知道辽国的人为什么一直腻歪在京中吗?”
百里御沉思,伸手自然的搂住了秦若白的腰部,让她贴近自己一些,反问:“你知道?”
二人目光相对,百里御落了一个吻在秦若白的唇上,总不能两个人一直亲昵却不亲近,摆明了对别人说他们再说悄悄话,秦若白没有拒绝,反而主动回应了起来。
最后秦若白气喘吁吁的再次靠在百里御的肩头,恰巧热乎乎的气息全呵在了百里御的耳边,百里御明显不自在的避了避,搂着秦若白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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