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白震惊:“不是那样的人,你怎么做的土匪。”眼神转为鄙夷,“难怪你都养不起底下的兄弟们,劫富济贫懂不懂。”
刘大壮胡子一抖,不依了:“姑奶奶你是不懂这土匪的行情,什么都抢的最后都被朝廷剿灭了,劫富济贫的最后都被江湖人剿灭了,无非都是太有钱,被人当做了一次性提取的宝库。
我宁愿和弟兄们穷一点,至少能保住一条性命,不然有钱没命花,活着也要担惊受怕,像我们占据山头,收点过路费也不过分吧!那些个人还对我们喊打喊杀,简直没天理。”
秦若白也是被他这种理直气壮的语气给噎到了。
“你抢劫还有理了,过路费说的还真好听,一张口就是十万两白银,不然就做压寨夫人,你想的倒是美好。”
刘大壮萎了,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姑奶奶你那次是意外,这不别说压寨夫人了,我现在可是你的孙子,咱们现在也是一家人了,您不能老是计较这种两家话。”
苏文钦一旁看的好笑,明明那么大的块头男人,到了他师父边上,瞬间化身为娇俏腼腆的大姑娘。
不过这画面有点不敢想象,很有摄魂夺魄的可怕效果,嗯......很销魂。
秦若白没好气的翻了翻眼皮:“别跟我做这等怪模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据为己有是不可能的,这是人家的祖宅,你要是据为己有,也不怕两家祖宗打起来。”
刘大壮好不失望,看着苏家的眼神直直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其实我不介意祖宗打架的,大家住一起其实也挺热闹不是。”
这件事便是苏文钦也不会同意,但是他却是有另外一番计较:“我会变得很有本事的,你帮我看宅子,以后你有......”
见他要许下什么好处,秦若白咳了咳:“刘大壮,你怕是忘了我之前给了你多少钱了吧,你要是不干,有的是老实人愿意干,要宅子自己不会买吗?这富贵人家太多,你那些老老少少不适合住这地带。”
刘大壮略微可惜的瞅了苏文钦一眼,这小子以后跟着小姑奶奶,肯定会有好日子过,便是手头漏下一点儿,也能够让他们刘家的人好吃好喝了,偏生小姑奶奶太过精明,一点都不好忽悠。
他很是幽怨的瞅了秦若白一眼:“其实就是不给钱,拜把子也是可以的,我们刘家之人世代习武,本事还是有的,以后说不准还能帮得上忙来着。”
秦若白却是不屑的撇嘴:“但是真要出了事,你们肯定也是跑的飞快,否则就以你们的本事,何须困在那一个山头,做个人人喊打的土匪。”
被人道破玄机,刘大壮悻悻然的不再多说些什么,他们刘家人就没有定性,不会在一个地方长久待下去,因为他们信奉距离产生美,与一个地方的人相处太久,容易滋生众多龌龊。
不过一个地方也会住上个十几年,如果山水人情合适的话,几十年也是住的下去的,毕竟他们一家族的人不少,每次重新出发也是一种负担。
秦若白倒是羡慕他们这种生活方式,早在上次要被抓走当压寨夫人那次,她就跟着对方去寨子里头观光过,大多数东西都属于拎起来就能走的类别。
镇压这群人之后,便问出了他们的一些特性,突然就有种羡慕的情绪填满了心头,也许有许多烦恼,那种自在会令人上瘾,所以刘家世代都习惯性的保留了这种生活方式。
所以找靠山也是他们的一种习惯性做法,合适的靠山可以让他们日子过的更加安稳,显而易见,这家伙看上来的苏文钦。
“话说你们怎么就看上了他,实话告诉你,他不合适,以后我还有事要他帮忙看顾,你们家人又多,他应当是看顾不过来的。”
秦若白将事情摆明了说,免得这家伙执着的讨好苏文钦,到时候苏文钦帮不上忙不说,说不定还给自己惹祸。
刘家那么多人,没几个仇人都没天理了,更何况他们就不是与人为善的性情。
“姑奶奶,我这压根不是想要攀附苏小弟,我们真正想要抱大腿的是您啊!”
刘大壮终于还是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眼中带着微弱的期盼,欲语还休。
秦若白算是败给了他这种可劲黏上来,没脸没皮的作为:“你们哪里需要什么靠山啊,而且我家在京城,你们却又不定居京城,天高皇帝远,又救不了急。”
没说的是她仇人不少,要是靠她,真是谁连累谁都不一定。
刘大壮却是不一样的想法:“您有事可以交托给我们干,不拘束什么类别的,只要在关键时刻帮我们一把就行。”
主要是给这类不一般的人干活,肯定会有钱,这个钱财对于他们而言非常重要,一般他们人多,忽然来到这里找活干不好找不说,便是找到了也就足够温饱。
还不如直接帮权贵干活,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才有更多的空闲时间整顿家中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不用为了钱财而忧愁。
秦若白却是拒绝了:“主要是我家中不缺人。”
人手都是自己亲自教养的用来比较放心,刘家的人也就是她行走在外,互相行个方便罢了,不好有其他的任何关系维持下去。
心里头羡慕这群人,但是她家的行事方式却与之相反,这样的各异,非要聚在一起合作,容易滋生许多烦心事。
刘大壮很是可惜:“那么苏家我们就不能帮忙看守了,不过我们可以帮您另外找人,我们抽取一些中间费用即可,定然不比牙行安排的人差劲。”
本来秦若白就预料到,所以她给的钱财,并不一定非要租这群人来看守苏家,而是让对方帮忙安排。
“如此就麻烦你们了,过不了我们就要离开这里,所以这找人要尽快。”秦若白对此没有任何意义,甚至比对方主动要求看守宅子的时候更加放心。
刘大壮无奈的告辞了,找靠山还有待重新选择,需要时间的磨合,这一点就很多人不愿意,毕竟信任感不是一见面就能够交托的东西。
这下秦若白才将目光落在了苏文钦身上:“你可看明白了什么?”
知道这是一个临时起意的考较,苏文钦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整件事放在脑海之中翻来覆去了一番,这才谨慎回答:“学生不该因一时的冲动,就对他人许下诺言。”
见他心里有数,秦若白也满意的点头,脸色有些严肃:“像刘大壮这类的人固然有本事,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行事准则,若是不和对方可以甩手走人。
可你却是不行,到头来事情无人可干,你就要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甚至本末倒置,你得反过来对着对方卑躬屈膝的求帮忙。
你年纪还小,便是以后入了官场,也不用急着找人用,而是先探寻好自己身处所在之处的规律,才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手下,这人手也是贵精不贵多。”
苏文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没有多问自己应该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也没有追问自己应该挑选什么样的手下。
这都是他自己以后需要斟酌的事情,若是这点事都做不到,他师父也就用不着他这个人了。
再说了,现在他还处于一个学习阶段,自己有多少本事,就想多少的事情,他师父只愿意给他机会和本事,其他需要谋求的都得靠他自己。
苏文钦拱手一礼:“学生明白。”
待俊阳城这边安置好了之后,秦若白带着苏文钦以及大胖离开了这里。
师徒俩轮着赶马车,里头的书读完一本就收拢起来,改明儿二人一猫就随地摆个摊,卖了钱,吃东西。
这期间,苏文钦从一个富家公子哥温雅性情,变成了老油条一般的斯文笑面虎。
少年郎一身青蓝色的长衫显得仪表堂堂,便是那抓着马鞭赶车的手都是晒不黑的白玉无瑕,面上洋溢着浅淡的温和,一双眼睛逢人便笑,却不会给人卑躬屈膝那般的矮了一截,反倒是令人不自觉的心情变好。
出来已经大半年,他们下一个要去的地方,已经距离俊阳城有五个城市之远。
马车驶在平坦的大道上,过了一个岔路口之后,忽然急停。
“嗯?咋滴了?”一股浓浓的土味吐槽从马车之内传出,伴随着一声猫打哈欠的呼噜声。
苏文钦开口就是正经认真的风格:“师父,前头似乎有人混战!”
可是说完之后,他却是打算直接冲过去,丝毫不怕惊了马会带来的后果。
秦若白探出个脑袋,刚刚睡醒,双眼迷蒙,看向远处的时候不自觉眯着眼瞧。
混战一般场面甚大,可不远处的两方人马却不算多人,但是飞沙走石间带起的气劲却是分外恐怖。
秦若白瞬间清醒了过来,拉住蠢蠢欲冲的苏文钦:“这些人不简单,你就这么冲过去,那就是送菜。”
这孩子越来越熊,总是不自觉的找刺激,还自诩风流人士。
呸!
以前那种时代的风流人士,哪个不是提刀就能上战场喊打喊杀,勾搭一根笔就能到处叽叽歪歪,喷得他人满脸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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