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离的母亲家境对然不比父亲,但是从小就能够吃苦,为了维持家计,不得不每日每夜的替别人做工,好在在其中结识了明若离的父亲,而这个时候她的母亲已经开始了经营一家专卖首饰的铺子,所以明若离知道这些的时候更是心有感触,也不会小瞧任何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自主能力。
云朵笑道:“云朵怎么敢跟您夫人比呢,我只是一个不能登大雅之堂的女子罢了,无阻挂齿。”
“你是风灵王国的人?”流烟清上下打量着云朵,正色道。
云朵先是一愣,继而缓缓点了点头:“咱们老板也是风灵王国的人。”
流烟清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凝视着戏台上,问道:“你们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请问……有什么事么?夫人若是有事情的话,云朵可以代为转告。”云朵微笑道。
一边的棋蝶和若离也好奇的看着流烟清,没有想到流烟清这样高贵的女子会对一个百姓感到好奇。
灵非流察觉到了棋蝶和若离的眼神,便赶紧解释道:“你们这儿的红粉院倒是让人觉得新鲜,弹奏的曲子深得我夫人的喜欢,所以想见你们老板,正好下面我们府上还设宴款待贵宾,到时候就由你们红粉院组成的戏班子前去表演。”
云朵欣喜的上前赶紧说道:“是,是,等老板回来了我自会与他说,只是不知贵公子的府邸在哪里?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灵非流摆了摆手:“不必多问。”
云朵是个聪明的丫头,总是能够感觉到对方的用意何在,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去,流烟清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云朵,你今年多大?”
“回夫人,云朵今年年方十六。”
流烟清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这一趟流烟清和灵非流出宫表面上是在说暗麟想吃冰糖葫芦了,实则是观察在宫外有没有任何的响动,毕竟空明夜被关押在图拉国天牢内,一定会影响到风灵王国的皇宫和江湖中人,他们也一定在谋划着如何救出空明夜。
所以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前伪装成暗麟想要出宫,这一方面皇上和皇后宠爱着暗麟,再加上已经死去的灵雪儿在临死之前也曾给暗麟买过冰糖葫芦,这其中有着更深一层的意义,在皇上和皇后看来,暗麟想吃糖葫芦了,其实就是在想念灵雪儿。而虽然是国家高高在上的君王,但对于自己亲生的孩子,难免会有些感到惋惜。
皇上和皇后只有尽可能的让别人看不到他们的软弱之处。而现在的皇上已经准备将图拉国让灵非流接手,所以一般的大事还是由灵非流和流烟清定夺。关押着空明夜的事情虽然在整个图拉国皇宫传开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进去,因为这是流烟清的命令,流烟清的命令就是绝对的。
为了能够时刻知道空明夜的情况,流烟清特地派自己身边的喜儿前去天牢中时刻打探消息,一方面当做是流烟清的眼睛,第二方面也是为了监视空明夜的一举一动。
此次出宫的根本原因其实就是在打探京城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因为最近有大臣上报前来图拉国的风灵王国的子民太多了,不管是做生意的还是游客探亲等等,比以往更加繁多,有些大臣指出这一定是风灵王国派来的奸细。可是在流烟清看来,一定是江湖帮派伪装成的,想要在有利的时间打探空明夜的消息。
这当然对流烟清来说是万万不可的,在流烟清的脑海中停留的美好记忆在刹那间如娇艳的鲜花凋零,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黑色的乌鸦在无时不刻的啄着已经凋谢的花瓣,啃噬着流烟清的心脏,让自己透不过气来。
自己怎么能轻易放弃这一刻呢,连同那个黑暗的夜晚,肆意的剥夺着已经怀有身孕自己的身体,比起受伤的心,肉体上的疼痛又有什么呢?
所以,这一切自己一定要亲手加倍奉还。
流烟清对云朵这个少女并没有多少印象,只是看到她现在的成熟面孔倒是有些不相称,因为云朵实在是在稚嫩纯真的,哪怕她自己再怎样装的深沉的话,也会让别人知道这个少女一定年纪很小。
流烟清和灵非流不禁奇怪为何得月楼会派一个少女来掌管这红粉院,照理说红粉院其他的图拉国姑娘们年纪比她大了很多,他们能够甘心听从一个小女孩的命令还真是奇特。
“这儿的老板八成是个傻子吧,竟然让这种乳臭未干的丫头当管事,就不怕把红粉院打理的一团糟么?太子殿下您说是不是啊。”棋蝶温柔的笑道,言语间带着些嘲讽的意味。
一边的若离笑道:“不要小看了这么个女子,以后的事情谁能够预料呢,况且既然这儿的老板经营红粉院那就一定有自信能够经营好,老板也一定不容小视,能够选择这么好的地方,况且一开始在我看来有些像青楼,可是进来之后觉觉得高雅许多,所以我觉得老板识人的眼光一定很高,这个叫做云朵的,一定有这样的能力。”
棋蝶嗤笑道:“看来若离妹妹真是深有感触啊,本公主不是瞧不起那些人,只是出身的高贵才是在乎他们此后的一切,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就好比咱们女人要三从四德一样,即使自己再喜欢的东西,也不能随便得到,不然的话,那就是大不敬!”
说这些话的时候,棋蝶还有意无意的瞄了几眼流烟清,好似这番话是说给流烟清听的。
流烟清只当是没看到,倒的茶水在嘴边吹了吹,递给了身边的暗麟。
大家都知道棋蝶的这番话的含义是在说流烟清已经身为空明夜的妃子,却还嫁给了灵非流,论身份和地位流烟清是无论如何都高攀不起的,再加上流烟清已经破坏了规定,空明夜并没有休了她,是没有办法再嫁的。
“对了棋蝶妹妹,本妃倒是很奇怪在你们南国为什么有女人被休了之后还可以再嫁呢?”流烟清反问道。
棋蝶轻轻笑了笑说道:“因为那是南国的国法律例,不可违抗。”
“那为何要再嫁呢?女子不时讲求三从四德么?既然已经身为**就应当好好侍候夫君才是。”
“或许有其他原因,比如夫君早早就身亡了,或者夫君犯了法被终身监禁。”棋蝶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流烟清继续道:“原来是这样,在咱们图拉国讲求的不是这些,只有真爱才可以重组夫妻关系,你们南国难道真的有真情么?”顿了顿,流烟清继续道:“世间有真情的话,或许才会更美好。”
棋蝶怔了怔,好似在思索流烟清这句话的用意,牵扯了下嘴角说道:“每个国家的律例都是不一样的,况且对本公主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哦,怪不得,棋蝶知书达理,婉转贤惠,深得皇后的喜欢,原来是这个原因。”流烟清嘲笑般的点了点头。
这边的棋蝶不知道流烟清葫芦里静静卖的什么药,更是隐隐约约发觉流烟清的话中有话,轻轻紧蹙了下眉头,狠狠的瞪着流烟清。
若离不笨,自然看出了气氛的紧张,来回打量了下流烟清和棋蝶,便笑着打个圆场:“说起来棋蝶姐姐是由皇上和皇后认可的最佳人选了,以后可是要在图拉国后宫长久的生活的,现在习惯一下图拉国的风俗也不晚。”
一边宠爱的抱着暗麟的灵非流许久静默,见若离开了这么一个不恰当的端,心里就有些不痛快,看了眼若离继而冷冷的收了回来,说道:“不是说过对于未来的一切都不确定的么?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棋蝶微笑着,依旧用着那轻柔的语气说道:“可是皇阿玛和皇上已经决定好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千古年来亘古不变的。”
灵非流倒吸一口凉气,嗔怒道:“难道这种婚姻大事是随便的事情么?你自己都不能做任何的改变?要记住,与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而你嫁给你不喜欢的人,得到的只有失望。”
棋蝶脸上渐渐绽放出一丝笑容,缓缓说道:“原来太子殿下是在为我着想,劳殿下费心了,可是我棋蝶有自信能够让你喜欢上我的,所以殿下就不用担心了,既然是父亲的准许,我也不会轻易反对的。”
“可是我不会喜欢你的。”灵非流终于忍不住了,深吸了口气,用着极其平淡的语气对棋蝶说,仿佛这句话就好像是无足轻重,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我永远都不会再喜欢任何人的。”
棋蝶怔怔的看着灵非流,放在嘴边的茶碗停顿在那里,再也没有继续下去。连同身边的若离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没有想到灵非流会这么坚决果断的说出这句话。
过了好久,棋蝶愣愣的说道:“可是,可是我已经委曲求全,不在乎自己是公主这个地位,而做了你的侧室,难道你还不满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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