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康复医院寻老白
连打带闹,时间过的飞快,不久到了“四家站敬老院”,得知大善人夏明珠造访,敬老院长老丰带着一群护工夹道欢迎。
一袋袋面粉、大米、豆油被身强体壮的护工搬出,没想到酷路泽这么能装东西。
邓子淇拎着个酷西大口袋,里面装满了信封,夏明珠从敬老院一楼起,挨个和老人们握手,每人一个信封,里面是五千块钱。
老人们本来死气沉沉,见夏明珠到来,激动不已,纷纷瘪着嘴巴向她告状:
“珠子,老汪头偷看我小人书。”
“珠子,护士不给我吃饼干,你得管管他。”
“珠子,我儿子这半年没给我邮寄钱,你认识当官的,说说他。”
……
夏总满面欢颜,好言劝慰,老人依依不舍,拉着她的手,泪流纷纷。
龙江开了辉光,发现了一处奇景,老人们善恶条不等,夏明珠头上善能却缓缓增加着,数字10个,8个地向上嘣字儿!
后悔了,早知道咱也带些现金撒撒,换点善能啊。
发完了钱,夏明珠奇道:“白大爷和张大妈,前几个月还在,怎么不见了?”
院长一脸无奈:“夏总,张大妈,上个月去世了,白大爷,他疯了。”
丰院长见夏总神情寥寂,面色不虞,忙安慰道:“夏总,你也想开些,我知道你和这些老人们有感情,大家也很想念你,可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他指着一个呆呆坐在墙角的老头:
“柳大爷87了,老伴死的早,农村自己拉扯4个儿女长大,孩子大了,谁也不养他,只好来养老院,今年,儿女又没给他交钱,你要不是送钱来,他饭都吃不上流了,可怜啊。”
手指着一个颤巍巍上楼的白发老太太,佝偻着背,老丰道:
“老冯大姐还是三江大学的高级教授呢,女儿有出息,清华大学博士毕业,早早出了国,到米国,可这么多年一次也没回来,老冯辛辛苦苦把孩子养大,却无人养老,只好回乡和一群文盲、庄稼汉天天在一起厮混。唉!”
“至于老白,更惨,今年老伴出了车祸去世,凶手是县里薛书记的亲属,一分没赔不说,还挨顿好打,紧接着,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在国外维和部队,上个月被IS汽车炸弹给炸死了。国家赔钱12万,都被乡里干部瓜分了。当场被气疯,送到了疯人院。”
夏玉儿听得两眼泛着泪光,白白的手腕不自主地抓着龙江的手臂嫩肉,捏的龙江挤眉弄眼,却不敢挣扎。
“这些老人,眼看着孤零零去世,烧纸的人都没有,看着实在让人揪心。”
老丰说动了感情,翻起衣襟擦了擦眼角。
邓助理拿出几个信封,递给夏明珠,转塞给老丰和护工,大家对夏总感激连连。
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夏总握着老人们手和大家告别,老人们倾巢出动,就连不能动的几个大爷,都央求着护工推轮椅出来送行。
那场景,和老百姓送红军没啥区别。
看着众老人,扶老携伴、颤颤巍巍相送,尤其那一脸不舍的表情,让夏总眼角湿润,直到车开出好远,还在擦着泪花。
短短时间,夏总善能竟然增加了5000多,看的龙江咋舌不已。
送到农村敬老院的老人,大多无依无靠,生活无着,突然有人来看,还扔下能够生活好长一段时间的物资和金钱,老人哪有不感激涕零?
这哪里是慰问,简直是救老人的命啊。很多老人即使儿女还在,一年也不一定能看几次。夏总定期前来,就像一位孝顺女儿一样,比亲女儿还孝顺,比亲儿子还体贴,老人哪有不感动的?
再有老人也不图啥,能有个人定期说说话,唠唠嗑,抒发下内内感受,比啥都强。
做好事就得这样!别人打心里真正感激你才行。慢慢地,龙江觉得高高在上的夏总,距离自己好像不那么遥远了。
“走,到莲花乡精神病院,看看白大爷。”夏总每次来都要伤感一阵,擦干了眼泪,对邓子淇道。
乡村道路开始崎岖不平,邓助理一边开着车,一边介绍:
“夏总,莲花乡疯人院,原名是三湾康复医院,因为几次疯子出逃,当街砍人,被人大代表告状,才无奈迁出了三湾县城,几经辗转,落到了莲花乡,这几乎是柳原最偏僻的乡之一。”
附近几辆摩托车鬼头鬼脑,转来转去,远远望见白色酷路泽,遥遥遁去。
龙江奇道:“子淇姐,这都什么人啊”
邓子淇一边专心开车,一边答道:“莲花乡附近有个莲花采油厂,归属柳原油田管理,这些鬼鬼祟祟的家伙都是偷油的油耗子,油田大领导都喜欢乘倭国车下基层,他们以为我们是油田领导呢。”
夏玉儿好奇道:“琪姐,黑乎乎的原油很值钱吗?”
邓子淇点了点头:“大小姐,这些都是小油耗子,偷完油卖给大油耗子炼油。”
龙江多少明白一些,他家就在油田机修厂边,多少听过一些传闻,于是接话道:
“我听说粗炼完的油,直接装车皮卖到南方精炼,有的练出粗汽油或柴油,直接卖给农民烧摩托和四轮车用。无本买卖,怎么不值钱?”
夏总望着窗外开始出现的大大小小的抽油机,点头道:“人心都是贪婪的,总希望不劳而获,这些都是原罪。他们没认识到,都不劳而获,这个社会也就灭亡了。”
龙江笑眯眯接话道:“夏总到底是领导,看的就是远,说的太有道理了。”
夏玉儿白了龙江一眼:“看我口型。”
龙江扭头,只见夏玉儿眼睛亮亮的望着他,红红的小嘴距离自己不远,吐着芬芳,正在一开一合,分明在说:“马屁精。”
拜托,大小姐,不要这样好不好?龙江一想到几次和夏玉儿赤诚相对,尤其看到她粉嫩嫩的脸颊,那红嘟嘟的小嘴,不知怎么的,内心一片火热,当着夏总的邓姐的面,下面竟然有了反应。
龙江慌忙扭头看向窗外,一座豪华大气的牌坊出现在眼前,莲安门,几个瘪瘪瞎瞎的大字,一看就是某个附庸风雅的领导题词。
穿过横跨土路的高大牌坊,坑坑洼洼的路况迅速变好,从泥土变成了砂石,个别地方,甚至看到了柏油,道路两边开始出现粗糙的建筑物。
“快到了。”
车子在两边闲来无事靠着墙根老百姓的瞩目下,越过莲花乡政府三层豪华小楼,下了主路,走了近几公里土路后,又七扭八拐,终于到达目的地。
眼前一座破败不堪的红砖小楼,大约有四层,小楼对面是一溜平房,占地很大,周围是一人多高的砖墙,墙上倒插着尖利的玻璃碎片,太阳下反射着冷冷的光芒。
破旧的大铁门锈迹斑斑,一块不知多少年头的白漆木牌松松垮垮挂在铁门上,上面黑色字迹斑驳,仔细辨认,能看出“柳原三湾县第一康复医院”几个模糊字迹。
得知夏总到来要看疯人院,康复医院院长带着两个穿白大褂的护士,把夏总一行迎到了里面。
龙江跟着下了车,进到了医院,院落很大,小半个足球场大小。
别看外表破烂,内部却很干净,平整的水泥地面,三三两两穿着蓝白条纹的精神病人,目光呆滞地望着他们。
有的靠着墙根,表情严肃,有的在护士组织下不停做着蹲起运动,有的坐在小小的木马扎上,望着天空一脸幸福地出神。
医院目前是卫生、公安、民政三头管理,当然也吸纳个人捐款,院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妈,姓关,喋喋不休地介绍着院内设置和开展工作,俨然把夏总当成了县民政局领导。
听说要看看患者,关院长热情地亲自带路,把夏总一行带到了一楼一处病房,里面放了足足十五张床,两个病号被布带捆着手脚,正在输液,一名护士在打扫卫生。
关院长指着一位蹲在墙角的白发老人道:“那就是老白头,天天在墙角数蚂蚁,不哭不闹,挺省心,不像他们得让人看着。”
龙江开了辉光,发现精神病人头上统一都是散发着棕黑色光辉,有的多,有的少,俨然一个头盔,严严实实盖住了脑袋。
老白的头盔不大,刚刚有了一层仿佛光圈似的东西,好像光圈。
众人到了老人身后,只听他嘴里喃喃自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一只……”
关院长快人快语:“老白吃药吃饭都很主动,就是情绪消极,蚂蚁数到20必须往回数,谁说也不行。”
夏总一脸凄然,轻声道:“老白,我是珠子,来看你啦。”她蹲在身边接连说了数遍,老白一点反应也没有,依然呆呆看着墙角的蚂蚁。
看到夏总眼泪夺眶而出,夏玉儿紧紧挽着龙江的手,难过的流下了眼泪,邓子淇也跟着眼睛潮湿起来。
她陪着夏总,每年都要到养老院看望老人,这已经成了习惯,每个老人都像孩子一样,对夏总和邓助理很依赖,日子久了,彼此有了很深的感情。
所以看到老白如此,大家都很难过。
一路风光旖旎,高高兴兴,到了这里却哭天抹泪,龙江心里有些发堵,几步走到了老白后面。
老白身体状况一般,到处都是星星点点代表疾病的光点,尤其头上靠近后脑部位,一团闪亮的光点十分密集。
龙江看了看老头善恶条,好人啊。
看到龙江上前,夏总停止抽泣:“小龙,你要做什么?”
龙江回头神秘一笑:“夏总,你给了我诺大个红包,我龙江最知恩图报,我也送你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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