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江狠狠亲了热乎乎的小萝莉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吩咐一声:“阳痿,你组织大伙把酒都喝啦,不许剩。”屁颠颠跟着刘伯到了里屋。
一壶热水刚刚烧好,咕嘟嘟冒着热气,龙江轻手利脚过来,拿出两个干净的白色细细景德镇骨瓷茶杯,用热水洗了泡茶器,翻出一小块普洱茶饼,掰成两片扔了进去。
用头道茶清洗了杯子和盖碗,再倒些滚水,红色清亮的茶汤就倒了出来,充满茶香的气息顷刻间萦绕鼻端。
刘伯里屋有俩个红木的太师椅子,刘伯坐了一个,龙江坐了一个,俩人捧着茶水,促膝而谈。
刘伯轻轻用端起茶杯,用盖碗抹了抹茶汤表明,啜了一口,淡淡道:“小子,刚才电视里的节目,是你带人干的吧?”
龙江不习惯用茶盖碗喝茶,直接端了茶杯,正待入口,闻言吓了一大跳,手一哆嗦,刘伯珍藏的杯子差点扔到地上。
刘伯也被吓了一跳,骂道:“小兔崽子,我这批茶杯跟了我四十年,你要是摔了我的杯子,别说我跟你急眼。”
“嘿嘿,老头,等有功夫我给你买几个好杯子,古董的,整几个过去皇帝用的好东西。”龙江陪笑。
“别跟我扯别的,问题还没回答呢。”
龙江为难地挠了挠脑袋:“我要说不是我干的,你相信吗?”
“不信。”
“那好吧,就是我干的。”
“那我问你,这个大毛傻不傻,精不精的,什么来头?”
龙江没有办法,叹了口气,刘伯一辈子江湖经历,瞒他是不可能的,只好把大毛的来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然,医院和饭店杀人这环节掠过没说。
饶是这样,也把刘伯担心够呛。
“你啊你。”刘伯慢慢放下了茶杯,手指轻轻叩击着红木椅子扶手,仿佛在沉思。
“我知道你和李家的娃娃不对路,上学的时候他坑过你,还是我借的钱,最近又找人对付你,你的方法我不多说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适当的反击是好事,可是有三件事,刘伯可要和你谈谈。”
“哦?”龙江眉毛一挑,茶水不喝了。
“第一件事,你不应该把李大少的命根子切了,你还没结婚,不知道男人的那玩意对一个家族的重要性,李家三代单传,如果知是你干的,你能想象李万建的怒火有多大吗?他会在有生之年,和你拼个你死我活的。你的家都在这,你做好准备了吗?”
“可我没切干净啊?一枪两蛋毕竟还留了一半。”龙江分辨道。
“愚蠢,我的意思你没听清吗?”刘伯一瞪眼睛,龙江不吱声了。
“第二件事,大毛来源不明,在未完全搞清来历的情况下,你就把他放到了心腹的位置上,你让小苏,小廖和帮助过你的小杨怎么想?再者我观过大毛的相,是个憨子,你敢保证别人不利用他?”
“这?”龙江没词了,是啊,自己咋就这么相信他捏?
“第三件事,现在不是梁山好汉的时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官家精明着呢,即便是梁山好汉,最后不也得投奔朝廷吗?你抢了点钱,就开始东分西分,别的不用说,就说小杨吧,典型的挣一分花二分的性子,就算是他家里有酒店能说的过去,那小廖呢?一个下岗工人家的孩子,他用的电脑我看了。”
刘伯说的有点渴,押口水接着道:
“那个电脑值十几万呢?来源正常吗?还有他那一背包好东西,全是外国字,没有正常收入,能买得起吗?”
刘伯见龙江蔫吧了,继续点拨道:
“我不是不让你花钱,但是钱花的要经得起推敲。你手里有了一堆闲钱,为什么不琢磨干点事情,好把小苏、大毛、小廖正样的闲人用起来呢?这样的话,他们的钱也好说一些。”
龙江挠了挠头发,狡黠道:“我最近是挣点钱,不行,刘伯我投给你,咱们一起干点事吧?”
刘伯操起鸡毛掸子,敲了龙江头一下:“滚蛋,你和向阳一样,休想利用我老人家,我开个小店,按个小摩,没事喝点小酒挺好,别打我的主意。”
龙江苦了脸:“给你钱也不要,和我妈一样,就知道教训我,是谁说过要帮帮我呢。”
刘伯乐了:“你啊你,行啦,你把大毛留这吧,我看这憨子有把子气力,有一身武艺,给我当当店员,我也好替你查看查看,不过,工资你出啊。”
“行。”龙江正犯愁呢,马上要开学了,这手下弟兄有了老苏,又来了个大毛,正愁不知咋安排呢。
不过干点事是对的,干什么项目呢?
龙江徒然想起许梓倩大校花了,学的是金融管理,还说帮自己理财,对了,回头找她去。
“刘伯,我最近想买个房子,把我爸妈迁出去,还有你,咱们也迁出去。”龙江商量道。
“那是你的家事,别和我商量。再者说,问题还要从根上解决,你和李家的矛盾,光靠躲避没有用,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你搬到哪里,李家如果有心都会找到的。”
“那怎么解决呢?”龙江不禁有些犯愁。
刘伯轻轻喝了口茶水,竖起一根手指头:“怎么解决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一是要把自己完全闪出去,除非到了那一天,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存在,国家机器在你面前臣服,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还有”刘伯竖起第二个手指头:“二是学会用脑子,别什么事自己往上冲,要学会借力打力。”
刘伯轻轻按了按坚硬的墙面:“这里很硬,我不可能用手直接订钉子。”
“但是你看。”刘伯拿起一柄锤子,呯呯两声,一根钢钉便订入墙体。
望着墙上那根钉子,龙江陷入了沉思。老头说的对,光凭借自己,能打几根钉?
酒足饭饱,龙江把大家留下,单独安排起来。
……
“混蛋!”滨州市医科大学第二医院贵宾招待所,印得志刚刚看完李大少,又接了个电话,回来后进了房间,看了会儿电脑,狠狠拍了桌子,吓得站立旁边的大鸡一阵哆嗦。
河沙帮潘老大有事外出,关键时刻,印总选择了他,代替帮里弟兄运作一些事情,谁想到出师不利,先是四名高价请来的杀手失利,被人家挨个一窝端了。谭五所在的翻子门也没灭利索,跑了个傻子,不知所踪。
紧接着从滨州乔瘸子那雇来的九个弟兄,莫名其妙地死的死,伤的伤,一夜之间,被杀了七个,加上赖喜登大酒店昏迷至今的那两个,黑风帮这次派来的人团灭了,更闹心的是其中还有个黑风四大金刚的本家侄子,都不知道如何向乔瘸子解释了。
更揪心的是河沙帮看护的春秀楼场子,那是李家的标志性建筑,被人一把火烧了个半焦,李家大少被人打个半死,还切了半个睾丸。
这真是赤果果的打脸啊。
“现在还没有查出痕迹吗?”
印得志有点后悔杀了梅江,有点急了,行政主管连飞也跑了,一下少了两个助手。
“没有,听说昨天连夜开的会,条子全体出动,刚和柳花分局郝局联系完,警方调了沿途的监控,没有发现丝毫痕迹。”大鸡老老实实道。
招待所门一开,潘国强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印总,一接到李总电话我就回来了,刚下飞机。”潘老大一见大鸡面就怒了,一个嘴巴抽了过去。
“大鸡,你知道错了吗?”
大鸡哆嗦了,点了点头。河沙帮组织严格,制度六十多条,最严重的沉江活埋,不由他不害怕。
“那好,按照帮规处理吧。这样我也好给李总和印总一个交代。你看呢?”
大鸡吓的扑通跪倒:“饶命啊,老大,饶命啊印总。”
“老潘,用人之际,意思下就行了。”印总皱着眉头,都什么时候了,这个老潘,还搞这套?
“那好,三刀六洞先放过你,自己切个指头吧。”
喊了一嗓子,门口进来俩个大汉,鞠躬:“鸡哥,别让弟兄们为难。”俩人一个递过来刀,一个拿盘子接血。
大鸡连连叩头感谢,狠狠心,刷地一下,左手小指头切了下来,人也疼得昏了过去。
老潘摆了摆手,大鸡、盘子、断指、刀子都给收拾出去了。
“印总,就是一个小比崽子,我看干脆找两大卡车人上门砍了得了。”老潘愤愤道。
印得志摘了金丝眼镜,叹了口气:“老潘,你看看柳原信息港的BBS吧。”
“啥逼逼爱死?”老潘蒙了,不懂。
印得志点开了网页截图,题目惊心动魄:“官二代网络公开炫富、现场直播溜冰、自残切鸡鸡。”刚发了不到一个小时,点击量就突破了11万多,后面跟贴无数。
下面是三副图片:第一副,一个光脱脱的年轻人搂着一个饱满肥白的女人p股,女人器官清晰可见,周围一堆堆数不清的现金;
第二副年轻人嚣张侧卧,公开溜冰吸毒,器具各种高大上,一看就是有钱之人;
第三幅更是血腥,还是这个年轻人,手握利刃,挥刀自宫。
更可怕的是下面有还说明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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