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问题你要回答我,为什么不愿意让人知道那是你的设计?”看完图纸,沈洪严肃的眼神盯在我的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丝波动,“我可不想这企划案的设计版权,到时候出现什么意外!”
我稍一迟疑,缓缓地说:“你可能不知道,有一次我无意间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一首小诗,那是突然间灵感所发,别人根本就不会知道。可那首诗第二天竟在网上发表了,但作者不是我,而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而且还附有诗作过程和诗的解读。当我拿出我那张稿纸想证明那是我的原创时,竟被反咬一口,说我抄袭!我还被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从此流言蜚语不断,之后,那首诗参加学校年度诗歌大赛,获得了一等奖,而我至今背着骂名。”
我浅笑如常,如今已经无所谓了,“有时候,锋芒太露只会伤着自己。而你们这一次大张旗鼓的开赛,更多的是为企业做宣传,一百万,现在得到的效果已经非常理想。我不想再顶着这样大的帽子出头,更何况,我需要的并不是这些。”
说了这么多,他应该可以理解了吧?
沈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目光如渊,平静地说:“你这说法并没有足够的说服力,不过只要是你原创的,其他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你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吧。回去后,我们还要经过专家团的审核和论证,进一步勘查、计划和筹备等等,很多的程序。那么大的工程,不是说开工就能开工。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他所说的这些我都能明白,我点点头,说:“那好,希望能快一些吧!”说这样的话,好像我很着急拿到钱,而事实如此。
沈洪面色平和,微缩的瞳孔一闪而过,一点思绪也不透露,若无其事的点头,静静地拿起水杯,茗了一口。
看着他闪电而过的眼神,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可我知道,即便被他鄙视,我也必须这样说,让他重视该兑现的承诺。
放下玻璃杯,沈洪深深地望进我的眼内,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像鼓点一样敲进我的心里:“以后,请你不要再利用我的弟弟沈真!”
我有些吃惊,没想到沈洪对今晚发生的事知晓得那么快,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
沈洪语带讽刺,性感的嘴唇一角微微上扬,说:“你以为我们办公大楼是游乐场所,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一个陌生人闯入高层办公区,我还当个没事人,不闻不问?!”说罢,加重语气,“我希望你以后和他保持距离,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分得清楚些。我就这么一个兄弟,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说得云淡风轻,霸气却弥漫了整个空间。
我默认似的点了头,无语以对。
沈洪把一张白纸和笔递到我面前来,说:“留下你的联系方式,马上可以走了。”他不愿意再多说话。
我毫不迟疑,拿起笔飞速地写下一串符号,即刻起身,闪电般离开了。
身后,沈洪还在看着那行字出神,那不是手机号,而是我学校宿舍的电话号码。
在这个人手一台以上移动电话的时代,像我这样还使用着固定电话的人应该不多了吧。一个移动电话,只需几百元钱就买得到,使用起来简单又方便。可我没有……
夜色很暗,暗得即使是整个城市的灯都亮着,也照不出上空500米的距离。
累了一天,我坐着公交车在回家的路上,看着人世光景,心里无比的踏实和惬意。
人来人往、行色匆匆里,总有说不完的故事。而我只是这尘世中经过的一粒沙子。有时落在地上,有时埋在土里,有时飘在半空,不知道下一站在哪里。
我在西北郊区租有一间极小的房子,一室一厅带厨卫,不到四十个平方,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桌房间就满了,一个小木沙发一个小茶几一个电视柜客厅就满了。
好就好在那是一栋私人楼,一共六层,楼下小院围着铁栅栏,大门口一个老大爷二十四小时值班看守,要是有事,他也锁了门才出去,所以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我在这里一住就是两年多了。可毕竟在郊区,一到夜晚就格外安静,来往的人车越来越少,而灯光越来越暗。
当公交车离开繁华的市区,进入郊区,路上就更安静了。
这时候,公交车上的移动电视播出了一则新闻,更确切的说是一份通缉令:
“各位观众请注意,下面播出一则重要新闻,今天下午,公安部收到检举密报,本市最大的医药公司领锋药业涉嫌在生产车间内生产违禁药品,公安干警立刻进行突击检查。果然,在领锋药业清河边的第二厂房地下室里发现了大量的违禁药品生产设备,地上散落着大量的生产原料和少量的海洛因、摇头丸等违禁药品。目前,公安部已经下达指令,严查此事,部分有关责任人已经被控制。药业公司总负责人江成伟在逃公安部已经发布通缉令全力搜捕此人。另外,提醒各位正在收看的观众据悉此人涉嫌多起杀人案、绑架案、组织黑社会性质团体.....请各位观众留意,一旦发现此人行踪或者有关线索,请立即向公安部门举报,此人十分危险......”
电视同时播出图像和文字说明,“江成伟,男,二十九岁,山东太原人,身高一米八五......据报道领锋药业是东城数一数二的先进制药企业不仅在本市设有两个大厂而且在全国主要城市设有分厂....."
车离我的住处越来越近而路上的人车越来越少。
我不禁有些慌神开始忐忑不安前方下一站我就该下车了下车后到达村口还要往里走两百多米才到家而小村路上树木茂密,虽然有人家可大多数都是四合院或者隐藏在树林中的房子。
"姑娘"这时候,车上就我一个乘客了司机的声音显得特别大吓了我一跳"你刚刚看了电视报道没有?那个杀人犯现在正在四处逃窜你可小心点!"
司机关切地回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听说今天都全城搜查了还没找到那嫌疑犯,现在各个路口还有警察在把守那人肯定还在城里你等下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最好赶快报警那个人很有可能现在就藏在哪个村里!"
"哦这里应该没事。"我自我安慰压了压胸口嘱咐自己镇定"这里这么安静想藏都不好藏......”
已经到站了,司机把车稳稳地停下,在我临走时,还加一句:“姑娘,这是最后一班,这里九点钟以后就没有车了,你可得多留点心啊!”
“我知道了,谢谢,再见!”我下了车,不一会儿,公交车就掉转头,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夜似乎更加静谧,路旁的灯光似乎更加昏暗,村里安静极了,现在正值春夏交替,虫鸣和蛙叫的声音显得特别的欢实。
我鼓足勇气,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经过道旁树木葱郁的人家,很快的就望见了小巷尽头的住处楼,楼上的灯光照亮着楼前的路面……
终于看到了楼道口的齐大爷,他正在静静地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音乐,我的心放宽了许多,放开脚步,大步前行。
进入小院大门时,齐大爷象征性的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微笑以还礼,他又继续低头看报纸听音乐。
我的心又恢复了愉悦,脚步轻松,大步上楼。
我住在四楼最靠南边的房间。楼房南面是通往后面麦田的路,北边是通往村里的另一面的路,路边是浓密的白桦树林。客厅西南面和北面的厨卫都有窗户,而在西北面的房间也有窗户,所以通风采光都很好,虽小却住得很舒服。
这也是我为什么爱住在这里而只有少部分时间住在学校的原因。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我喜欢独处。住在这里,让我感觉自己有了一个安身之处,有了一个家。
阳台似的楼道里也十分安静,楼道天花上方晾着各家的衣服,影影幢幢,有些瘆人。
这栋楼住满了人家,不过,城市里的人即使住在同一栋楼里,平常也没有多少来往。如今大家都关门闭户,各自躲在自己的房里,自忙自的,偶尔传出某家人喝酒喊话的声音,传到空气里,更显得周围异常的寂静。
我到达门口,找钥匙准备开门,忽然听到门内一个悉索的声音闪过,敏感的我一愣,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再仔细听听,又没有了任何声音,心想,天下不会这么凑巧的事情,那个人不可能躲得到我这里来——
于是,我掏出钥匙,检查锁上的钥匙孔,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把心神定了一定,拿起钥匙开了锁。
我推开门,伸出手,摸到门口的开关,打开客厅的灯。
房内也没有发现异样,我冷静地走进门内———
刹那间,忽然感觉背后冷风突袭,门突然关上了,背后一个黑影盖过了我的头顶,脖子边一阵冰凉,同时,一个冷铁般的身体从背后同时伸出左手,铁钳般前后紧紧夹住了我的身躯,用低低地声音说:“别喊,否则我杀了你!”
我顿时手脚冰凉,全身发软颤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全身无力,四肢好像已经脱离了身体,不再受自己的控制,我的头动也不敢动一下,只知道应该是刀之类的东西架在我的咽候要害处。
人的全身上下,有很多容易致命的地方,除了心脏之外就是血喉,所谓见血封喉,正点中了咽喉夺命的可怕。
恐惧蔓延我的全身,那人把我押到木沙发上坐下,我像个木偶一样任他摆布。
很快地,我手脚上都被绑上了冰凉的铁丝,直到那人走到我面前蹲下,在我眼前晃动着那寒光闪闪的刀刃,我才清醒了些。
我努力地克制着情绪,一再嘱咐自己要冷静,默默地深吸几口气,之后,心神才有了一丝缓和。
我定睛一看,眼前的人正目光冷漠地注视着我,瘦削的脸,鹰钩鼻、粗眉深眼、血红的薄唇,面相并不难看,却极尽阴冷和无情。
我努力平复心绪,再度看着这张恐怖的脸,真的是新闻报道中那“涉及多起杀人案、十分危险”的江成伟! 惊惧的情绪让我已经麻木心想,他来到这里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还没有伤害我应该还有什么事需要利用我。
我战战兢兢地说:“你想要什么......你尽管拿......我都给你......请你不要......不要伤害我......”
江成伟向后退一步,坐到茶几上,盯着我的蜥蜴一般阴冷的目光移开,开始玩转起手中的水果刀,那把刀正是我厨房里的刀,而后冷冷地说:“不伤害你?可以!不过要看你的表现如何,”顿了一顿,身子微往前一倾,目光色迷迷地回到我的脸上,刀身轻轻地拍打我的脸颊,“我今天走运了,怎么能遇上你标致的妞,不陪我过夜,岂不是太可惜了?”
他瘦削的脸又逼近我的眼前,语气无限的放浪,“在我身边的漂亮女人,从来就没有人能逃得过,你也会是,哈哈哈......”低声淫笑。
我平静了一些,轻声说:“你想拿什么......快点拿了就走等一下我的朋友就到了......”
话还没有说完,江成伟冷笑一声,无情地截断我的话:“你还会有什么朋友,你就一个人住着,门外就挂着你一个人的衣服,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说完,得意地站起来,转过身,来到电视机旁,把电视打开。
顿时,电视节目开始播放,音量大得足够盖过我们的谈话。
他回到我面前,得意地阴阴一笑,说:“怎么样,可以了吧,还有谁会怀疑你有什么意外?!”
这个人,真的很会掩藏,难怪今天公安局的人搜了全城都没有找到他。
他再度盯着我,那声音静而冷得像从冰谷底冒上来:“如果不想死,不想让我用东西塞住你的嘴巴,就老老实实地呆着,最好是动也不要动,更别想打电话报警,”眼睛扫了一眼我电视柜上的固定电话,那电话线早已被他剪断了,又把我的包打开,倒过来把东西撒一地,没发现有移动电话,“或者写个字条警告别人或者求助之类的我可以考虑当从来没见过你放你一马明天天一亮就走......”
我呆呆地愣着,看着他,无语。
江成伟好像很满意,站起来,走向厨房,把水果刀放回刀架后,目光开始四处游离,好像在找吃的。
他打开墙角边的小冰箱,冰箱里已是空空,我记得早上我出门时,还往冰箱里放上了两盘昨晚吃剩的菜,如今没了,一定是今天他来以后就吃掉了。
这段时间我经常住在学校里,昨天晚上回来一次还没事,应该是江成伟今天出事后就来到这里,躲进来后就再没有离开过。
——我不明白,我的门锁已经被我换成一个名气很大的名牌锁,号称百万悬赏都打不开的锁,他怎么进来的?难道我的钥匙被盗过?
我正思索着,江成伟在厨柜里找到了几包方便面,拿出两包,用茶壶烧开水,泡起来。
不一会儿,他端着盛满方便面的碗,来到我对面,把碗放在茶几上,安然坐下,开始吃起来。
这时,我才有心思观察眼前的一切。
江成伟狼吞虎咽地吃着,完全不顾及其他任何东西。
我仔细地上下打量他一遍,这才发现,他一身西装革履,衣服上却撕开了好几个口子,尤其是胸部左肋下方,划开了一道刀口子,足有一尺多长,肩膀又多处针线爆裂,像是经过了诸多撕杀和搏斗,左脸颊还有一道长长细细的伤痕,血迹方干。
他吃完泡面,转身向厨房走过去,我差点笑出声来——在他的裤子屁股后面,划破了一排像爪印一样的口子,隐隐露出灰白色的底裤。
我铆足了劲,竭尽全力地想他的恶毒和阴险,和我将来可能的下场,才勉强收回笑意,淡淡静静地看着他。
江成伟放下碗,一脸的轻松和满足,又回来坐到我对面,瞪着我,眼神开始游离,疑惑地说:“你刚才不是怕得要死吗,怎么突然又变得这么平静了?”
我冷静地问:“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江成伟脸上堆出笑容,语气依然静谧:“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美的女人,当然是好好享受一番再说!”
说罢,他起身来到我面前,蹲下来,脸凑在我的眼前,声音像鬼魅一样阴冷,“你要是敢喊出半个字,我就掐断你的喉咙!”伸出细白优美得像女人的手,在我的脖子上抚摸,继而向上动作,手指弹着我的脸颊,眼神像着了魔一样的游移,“这才是传说中真正的吹弹可破的皮肤,居然还没有半点妆粉,老天真是瞎了狗眼,现在才让我撞见!"却冷静地又退回去,回到我的对面坐下。
正在我疑惑时,他从上衣内袋掏出一部手机,打开,在手机上按下一个按键,然后说,“在此之前,我还有个事跟你说,据你所知,我们的企业是怎么样的企业,工厂里平时都是什么样子?”
我不明所以,又不敢不答,说:“领锋药业集团平常不是以救人危困为口号作正面宣传吗,听说厂子都很大,销量一直很好,之前没听说过有多么劣质......至于老总人品怎么样,谁去在乎谁去调查呢!”口气十分不屑,对他白了一个冷眼。
江成伟竟在对面盘腿坐好,怡然自得,说:“你说得没错,我们公司很正规,工厂很大,设备先进精良。你想想,我要是想在工厂内部生产违禁品,至于把原材料丢散一地吗?还有,等待包装的成品怎么会随意放在流水线旁边?如果我真想要生产违禁品,意图谋取暴利,首先,原材料珍贵,我肯定会严格摆放,控制人手看管,第二,成品一出来,会立即包装,收藏起来,找个信得过的人严加看管,第三,这个生产场地必定哨岗严密,不是什么人说来就能来的,怎么可能让人来个突击检查就能找到?!再说,公安部的人突击检查又不是第一次,而是经常性,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我让人给抓了把柄?!”
他正在套我的话,想让我说出他想要得到的东西。
我明知他说的在理,可我哪知他下一步干什么,所以绝对不能轻易答话,于是默不吭声了。
“即使你不回应,我也可以告诉你,我是被人陷害的!确切的说,我公司是被人诬陷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这个季度末国家公立医院的药品供应投标项目中把我们挤出去。“
”这个项目涉及上亿资金,有人收买内部的人,也就是说,公安部内部也有人被收买了,合起来演了这样一出戏……现在,我告诉了你,并且录了音。”
瞟了一眼面前桌上的手机,他嘴角升起一抹冷笑,“你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假如我被抓住,你也是知情人,逃不了干系,势必被牵连,甚至,”声音一字一顿,如冰锤一样,一阵一阵敲在我的心上,“假如他们听说你已经知道这件事,并且录了音,你对他们来说也是个巨大的危险,也会被灭口!”
江成伟收起桌上的手机,平静地看着我。
我冷汗涔涔,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他的可怕,眼下更觉得恐怖。
江成伟在欲望和事实面前,如此收放自如,一旦他所说的可怕的事成为现实,那下一步我就更危险了。
“怎么样?不如,你帮助我逃走吧,等我找到证据,收拾了他们,你也安全了!”
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你要我怎么帮你?你现在是在逃的要犯,根本不可能再出现在公众面前,我能怎么帮你?”
“很简单,你只当没见过我这个人,让我躲在这里就好。你这里又有电脑又有电话,你只要给我找些吃的,其他的我自有办法!”
意思是,让我包庇他,不举报。
我哭笑不得,看向桌那头被他剪断的电话线,苦笑:“电话线不是已经被你剪断了,有电脑电话又有什么用?”
他自信满满,说:“我可以接起来,正常使用!”
我再无语了,算是暂时的妥协吧。
我可不想拿小命犯险顶撞他,不过,我知道,他刚刚所说的一切即使是事实,对我来说,一个拿刀架在我脖子的人,一个被全城通缉的要犯,一个如此阴险而又冷静的人,我不可能完全相信他。
我们在客厅里互相对峙,呆坐着,看着电视。
江成伟呆不了多久,不一会儿,见所说所做的好像对我起了一点成效,站起身,再次来到我身边。
坐下后,他瘦长的身体挨着我,用热乎的口气喷进我耳内,声音暧昧:“那你算是答应了?”伸出双臂,抱住我,吻我的脸颊,“顺便就从了我吧?我日后翻身,定会好好待你的!”
我相信他的鬼话才怪,努力地躲着他,动作却不敢剧烈,平静地说:“你要知道,你现在最好的处境是什么?我不喊出来,还有,明天正常上课,要不然,很快就会有人来找我,到时候,你想再藏在这里,你觉得可能吗?!”
江成伟不以为然,凑得更近,双手上下抚摸我的脸,幽魂般声音森冷:“我可以封住你的嘴,再说,现在我有了你的录音,你要是不老实,我把你杀了藏尸,那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可我拿这录音去,还是能镇住某些人……如此算来,你想想,你对我来说还有多大意义?”
瞬间,我的心冷到了极点——这世间,最狠毒的莫过于此人!
一时间,我竟懵了,想不出对策来。
江成伟趁机横抱起我,得意洋洋地冷笑,大步迈向我的房间里,一边走一边低声说:“你最好别出声,否则我立刻掐死你!”
我任由他抱着放到床上,躺下后,静静地看着他。江成伟见我如此乖顺,自以为已镇住了我,于是解开我手上的铁丝,极速地脱下上衣,接着迅速地宽带脱裤子。
我又岂是第一天出来混的——
说时快那时快,就在他放松戒备,脱下的裤子落到下半身半截时,我双臂撑床使力,双腿曲膝,腰部借力,突然腾空而起,凌空向他的胸部,拼了老命地狠踹!
江成伟倏然受袭,本能反应的一侧身,但仍躲避不及,整个人被撞,向后倒去,撞向墙壁--
“咚”一声巨响,脑袋最先撞上墙壁,随即整个身体重重摔到!
那瞬间,他怔愣几秒钟,似乎无法相信,我居然会反抗!
我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趁他发愣的空当,一跃下床,一手抓起他的衣服朝他的头部甩去!
就在他双手撑开衣服时,我从床下抄起一根硕大的球棒,箭步上前,朝他头部狂挥而去,即时返身,极速从床底下一抄,把平时我喂养的毒蜘蛛瓶抽出来!
瓶盖弹开,瓶口扣到他**的上半身上,而后,我退开远离,双手紧紧地攒着球棒,盯着他,紧张地备战——
如果他敢来第二次,今晚上我会跟他死杠到底!
对江成伟来说,也许,一切都来得太突然,猝不及防,头被撞得晕乎,加上可能被蜘蛛咬了一口,毒液开始发酵。
他见我使的都是要命的招式,痛得咧开嘴,来不及多想,本能地一跃而起,跳出窗外,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我竟没有听见物体落地的声音。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极速关上玻璃窗,插上插销锁,又冲向门口,把大门从里面反锁,拿沙发顶住门,关掉电视机,急急忙忙地把电话线接上,拨通了报警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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